第二卷 書生意氣彈指間! 第九十一章 子債父償緣哪般?(1 / 2)

“先生,犬子沒什麼大礙吧!”朱淩誌擰著虎眉粗目,不安的走來走去,又抬頭望望那暗無天日的蒼穹,烏雲密布,黑雲壓城城欲摧,而兒子就是破開那陰雲的所在,現在兒子倒在床上,身體虛弱,他這個做爹的無能為力不說,還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活受罪,這心裏能舒坦嗎?

坐在床沿之人,赫然就是上次為朱少明看病之人----杜宇生。此時,他的眉毛揪成了麻花狀,怪事啊!上次來給給他診脈,他的脈象紊亂而無規律,是有大疾之人,怎麼這次脈象如此的虛弱呢?脈象雖是虛弱了些,好歹有了規律,有跡可尋!

“先生,這邊請!”朱淩誌觀察著先生的一舉一動,睹其須發眉宇都似乎有所症結,這才拉他到一邊說話,有些話,沒必要讓少明知道。“朱老爺,令公子體內所中之毒乃至陰至極,它極易長在墳塋腐爛處。一指甲的毒粉能將一頭粗壯的牛毒死。”杜宇生眯著眼睛眼神道,這並不是他危言聳聽,更不是駭人聽聞。事實就是如此,它的毒性,與之鶴頂紅相比也不遑多讓。

“什麼?”朱淩誌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之後,告了聲歉,接著道:“先生,犬子是中的什麼毒,如此霸道!還請先生費心為小兒度過難關!”說罷朝著杜宇生深深的鞠了一躬,這一躬,他理當接受。

杜宇生連忙扶起朱老爺,“萬萬使不得啊!救死扶傷乃是醫者的本職,哪有這等千恩萬謝的!朱老爺,快快起來!”杜宇生將彎腰致謝的朱老爺虛扶了一把,他自己曾經也接觸到類似的一起中毒事故。和朱少爺的情況非常相似,唯一不同的是,朱少爺體內的毒被人先用藥逼迫到了一處,彙聚到了一點。所以治起來會輕鬆一些,而那個人,毒性已經擴散到了全身各處經脈,杜宇生見到他時,他已經昏迷了過去。

很遺憾的是,那一次沒有將他從鬼門關拉回來。當時,他也從未見過這等霸道的毒,而且,這等毒草似乎也不是產於中原地帶,更像是來自塞外的外藩之毒。萬變不離其宗,盡管是毒,但還是有些蛛絲馬跡可摸索的,那人死後,杜宇生在各方麵取得的同意之後,派仵作解剖了中毒之人,發現其五髒六腑早已腐爛不堪,更讓人驚訝的是,在其胸腔正中,有一株異常美麗的花兒妖豔地開在其間。他和仵作俱都被驚得出了一身大汗,這等詭異的情況還從來沒有遇到過。

驚訝之餘,杜宇生帶上手套,還是將毒花小心翼翼的拔了出來,種到自家後院,潛心研究觀察它的生活習性,最終讓他想出了治療這等幽靈之花的毒。二十多年過去了,他本想那等偏方會隨時間的飄移而遺忘,沒想到現在朱少爺竟身中此等鬼魅之毒,也不枉他當時苦心研究啊!

“先生,您沒說犬子到底中的什麼毒?”朱淩誌眼光灼灼的盯著杜先生,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答複,他也想知道這等西域之毒的獨特之處在於哪。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

“曼--陀--羅!”杜宇生一字一頓的吐出了答案,臉上的興奮之情溢於言表,杜宇生從沒有此病例的經驗,想出的偏方也找不到活體實驗,目前來說,也隻是理論階段,但是杜宇生有把握,一定能將朱少爺治好。無論於己於私,他都要治好他。

“曼陀羅?什麼東西?”朱淩誌絞盡腦汁也想不通這個名字的由來出處,更是想不明白它的鬼魅之處在哪,聽這名字,就不像是中原產的,那麼是塞外的蒙古?哼,敢對我兒下手,你們就等著嚐遍老子的怒火吧!朱淩誌本能的以為兒子中毒是那些蠻教不化的塞外客使的卑鄙手段。

朱少明睜開眼睛,怎麼感覺這後背涼颼颼的呢?是下雨大風刮的?可門窗都關好了啊!終於,看向杜老先生的時候,朱少明明白了自己的憂慮來自何方了。杜宇生笑眯眯的樣子看起來是和藹可親,隻是朱少明怎麼就感覺有些邪惡呢?對,這好比是一頭狼看到一美麗女子的那副表情,充滿了渴望。

“杜先生,我中的什麼毒?”朱少明艱難的爬起來,靠在床邊上,客人來了,躺著不禮貌。不論這客人是來做什麼,禮數是必須要到位的。

“朱少爺,你別動,我有些話問你!”杜宇生必須要搞清楚朱少爺是如何中的毒,這本不該是一個醫者問出的問題,但是為了徹底搞清楚曼陀羅毒性的原理,必須嚴陣以待。

“嗯,您問吧!杜先生!”朱少明笑笑,他知道杜先生要問的無非是些怎麼中毒,然後中毒後的症狀是什麼。僅此而已,而這些,早在他心裏設計好了答案。

“你體內的毒是誰幫著治的,多虧了他將毒性遏製住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杜宇生感慨萬千道,朱少爺這條命是從鬼門關裏撈出來的啊!若不是那位醫者的施手援救,他,杜宇生也是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