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三臉上擠滿了尷尬的笑容,這人真會開玩笑,命怎麼要呢不是!再怎麼說我好歹也是一幫之三當家的,你這話說出來不是傷了我的心麼?你放我走,我保證以後你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榮華富貴美不盡收,萬千紅袍盡歸己有。
胡無衣微抬起頭看了一眼那張醜惡嘴臉的王老三,死到臨頭了還心存僥幸,今天若不是她和陳叔適逢其會撞上了這事,這程慶生的線索不又斷了麼?還有,如果今天她跟陳叔寡不敵眾,其下場又豈能善終,這王老三必會惡毒將自己等人指派成殺害程慶生的凶手,如此陰險小人,又怎能輕易放過他,就算是為了來寶,也不可能放他走!
人算不如天算,計劃總趕不上變化,他王老三萬萬想不到的是自己也會有今天,隻是胡無衣有一些些的想不通,既然是走投無路不應該是拚死一搏麼?可王老三似乎隻是求饒並無表示出臨死前的氣壯山河的氣概,哪怕不是英雄,梟雄一世也不枉!隻可惜,這王老三機關算盡,還是功虧一簣,這或許就是常說的邪不勝正嗎?
“王老三,你別抱著你那僥幸的心理了,你以為阿公不知道你的意圖,你以為阿公派我來隻是協助胡姑娘的麼?如果這麼想,你就大錯特錯了!”陳老幺從袖中抽出旱煙袋,抽了幾口,煙霧噴在王老三的胖臉上,這個心狠手辣忘恩負義的夠東西,啊公早就看他意圖不軌了,隻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來替代坐上那個位置,如今胡姑娘送上了一個契機,使得阿公也放下了心裏的包袱,將西門這片區域的管轄交給胡姑娘要救的那兩個年輕人。
“啊!不可能的!你在說謊,我的王牌不可能有人知道!對了,你肯定是想誆騙我?哼哼!”王老三仍是煮熟的鴨子嘴巴硬,陳老幺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抱著那一絲絲的幻想,真心不知道這人的腦子裏到底是怎麼想的!就以阿公的手段,別說你王老三了,就是你每天睡在哪個姨太太房裏每天做了些什麼,阿公都了解的一清二楚,還想裝大尾巴狼,這不是冥頑不靈死扛嗎?
胡無衣聽著聽著怎麼感覺有些不對勁呢!阿公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又瞥了眼陳叔,他不是來協助自己救張傑和奔雷的嗎?怎麼有和這西門扯上了關係,哦,原來如此,胡無衣瞬間就想明白了其中的訣竅,西門受如此重大的叛變,現在整個幫派人心必定渙散,程慶生這個樣子想必是失去了在爭權奪利的心,那麼唯有再扶持一人上位,可這人有必須在啊公的掌控之下,誰最適合呢!難道阿公是想.....胡無衣張大了嘴巴不可思議的想到那個念頭,這完全就是個瘋狂的念頭!
“那麼,你看可認識這個東西?”陳老幺緊接這著拿出一把鑰匙,這把鑰匙可是費了好大勁才弄出來的,你王老三真心以為阿公就能任你在其眼皮底子下胡作非為嗎?要知道,你們這些大佬,都是阿公扶持起來的,必然有你們想象不到的鐵血手腕,想揭竿而起,另開爐灶,這不是瞎扯淡麼?試問有人拿著你的錢去嫖.娼,而且嫖的還是你曾經嫖過的妓女,你心裏難道不會覺得別扭麼?
“啊!”王老三死盯著那把鑰匙,又從自己身上摸出一把一模一樣的鑰匙,麵上一片死灰色!西門的金銀財寶全部被他送到了郊外的一個修建的地下室裏,隻有這把鑰匙才是打開那道鐵門的關鍵,他一直都小心的保管著,沒想到還是露出了馬腳。事已至此,他,輸得不冤枉,可是他不甘心,鑰匙一直在他身上,麵前這人為何也有一把同樣的鑰匙?
陳老幺懶得回答他這個幼稚的問題,他不是教書先生,沒有告訴你疑惑的義務,他的要求很簡單,完成阿公交代的任務。其他的不在他考慮範圍,但是這個王老三膽子倒是不小,難道他不知道東門三河幫,西門的程慶生,還有其他的幾個大佬對阿公的話言聽計從嗎?
“程當家的!來寶沒什麼事了,但是程當家的,現在我有重要的問題要問你,需要你給我些線索!”胡無衣臨到快接觸到真相了,反而有些緊張,找了幾天哪倆小子,眼看著真相馬上就能揭曉了,心裏反倒是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這兩天看著那群人一籌莫展的失神樣子,胡無衣就感覺心裏也被堵的滿滿的,所以她必須將張傑和奔雷救出來。
“你說!”程慶生不解,這胡姑娘難道不是跟老三一夥的?看在他救了來寶的份上,隻有自己知道的,告訴她也無妨,這西門,相信阿公會有新人來頂替他的位子,他已無心貪戀權柄。
“你是不是抓了兩個人?”話一說完,胡無衣立即緊繃了身子,她好緊張,多日來期盼的事終於有了眉目,她心裏被喜悅塞滿了,可是暫時還未見到那倆小子,等朱少明出來了,非得讓他好好懲罰這倆小子。遠在東門三河幫的張傑奔雷倆人是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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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門,三河幫。
一幹幫裏的長老與魯啊三俱都聚集在一間小屋子裏商議著一件大事,魯啊三坐在最上首,其他長老分主次兩邊坐著,眼觀鼻鼻觀心的盯著自己桌子上的瓜果甜品。魯啊三目光灼灼的審視著那個提議這時候進攻西門,一來,剛剛得到消息,西門發生了內亂,這個時候如果趁虛而入,豈不是不費吹灰之力就將西門收為囊中之物?可能提出這個想法的人層次還不夠,根本不被告知在他們幫主上麵還有一位終極的大佬,那位大佬未開口之前,誰膽敢作亂,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