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念俱灰的朱少爺垂頭喪氣的走在回明賢居的路上,後邊跟著同樣麵色古怪的張傑,張傑一直在觀察少爺的臉色,少爺好像從悅來客棧出來臉色就一直保持這樣的表情沒有變過,也不知道在悅來客棧裏發生了何事。朱少爺想哭,真的好想哭,自己怎麼就這麼二呢!這種事應該討價還價的嘛!自己幹嘛一口就咬中了二十萬兩呢!這不是自己錢有多沒地方撒呀!朱祁鎮這個坑貨,就知道找自己要錢!
現在那一道算術題得重新算了,一百萬兩白花花的銀子,娶一個小妾算它要花五十兩銀子,這可是兩千個白花花的妹子呀!兩千個呢,咳,眼一睜,沒了,你讓朱少爺這顆受傷的心如何自愈,你讓朱少爺那火燒的寂寞往哪去澆灌,朱祁鎮這一刀是紮進了心窩子呀!兩千個妹子分一百個給那些兄弟們!自己還有一千九百個!啊!妹子,你為何要如此絕情的離我而去?本少爺可是高富帥呢!那屌絲有什麼好的!逆襲本少爺這樣的高富帥得有舍卻妹子的大無畏精神,如果沒有這點精神,就別來逆襲拉!
很是想不開的朱少爺這心裏越想越窩火,越想越不痛快!別人打人賠個幾十倆銀子算是到了天頂,憑什麼少爺我打人就得賠上二十萬兩銀子,這不是典型的仇富心裏麼?宰我沒商量,額,好吧!心裏的這個大洞得找人補平。於是,朱大官人一掃不悅的死魚臉,換上了一副很青春正盛的臉譜攔下了一個路人。張傑待在後邊皺著眉頭看著少爺的舉動,這是做什麼?心裏感覺不妙,雙腿本能的往後一縮,與朱少爺保持了一定的距離,神色緊張的盯著朱少明。
路人甲(疑惑):“你幹嘛?”
朱少明(人畜無害):“你打我吧!”
路人甲(驚愕):“為什麼?你有毛病吧!!”作勢欲走,他還有事呢!
朱少明(苦著臉拽著他衣服):“你打我!我讓你打我!你他娘的快打我!”見路人甲臉上不耐之色,先是苦肉計,然後聲嘶力竭的嘶吼,以增加自己話語的可信度!
路人甲(慌了,哆嗦個不停):“你等著,我這去叫我娘!”說完人已慌慌張張的跑掉了,邊跑邊嘟囔,見鬼了今天,這人絕對是個有病,還好咱機智!!
朱少明笑了:“快去快回,讓你娘來打我!”最後,路人笑了,朱少明也笑了,老武也笑了。路人笑這朱少明是個傻子!朱少明笑那個路人甲是傻子!老武笑這倆人都是傻子,人家跑了都不知道!
如此一番折騰之後,這心裏竟奇怪的舒坦多了,看來以後要是因為銀子的事情擾亂了心情,還得這麼幹!絲毫不管不顧旁人那瞪圓的眼珠子如何看他,我行我素昂首朝前走!
“少爺,你剛剛在幹嘛呢!”這時,完事之後,張傑湊上前來問道,少爺剛剛為什麼要那個路人打少爺,少爺怎麼了呢!他不解,但是周圍圍觀的人臉上露出的訝異的臉色讓張傑隱約明白些什麼,又不敢去揣測,隻好一臉疑惑的問道。
朱少爺心情大好,挽著張傑,笑道:“剛剛那人被我戲弄了!”說完很是得意的一甩頭顱,像是幹了一件多麼了不得的事,然後認真的盯著張傑的側臉,模樣倒是很周正的。
張傑忍著笑,就您那樣,是人家被你戲弄了麼?不見得吧!可身旁之人乃是他最敬重的少爺,哪怕他說旁邊那個女人是男人,張傑也隻會附和她長的像男人!
兩人一路避開眾人那不善的目光回到了明賢居。“啊嗚!累死我了!翠碟,無衣,玉梅!”一腳踩進明賢居的土地時,朱少明就扯著嗓門大聲喊叫著翠碟,這肩膀今天揍人的時候酸了,得找個人給揉揉。可叫了半天,沒有動靜,心想這都是怎麼了?少爺我的話不起效果了?
“奔雷,我媳婦們呢!”朱少明衝著坐在一樓大堂內的奔雷問道,難道幾女去逛街了?後者聽到少爺的話豎起了大拇指,少爺就是少爺,媳婦還不帶重樣的!人家喊媳婦隻會拿一個名字重複喊,少爺果然不是一般人,光是他見著的就有好幾個呢!這明賢居裏的不算,外邊他知道也有不少呢!
“啪!”一個爆栗敲在了奔雷腦殼上,你個臭小子亂想什麼呢!少爺這是為了公平起見才三個一起喊的,這單獨喊一個會挑起另外兩個的不滿的,知道麼?這都不懂,將來還怎麼三妻四妾呢!男人媳婦一多就得學會製衡之術......於是乎,朱少爺做在了奔雷身旁長篇大論的為奔雷普及著男人必備的知識,聽得張傑一臉黑線!高,實在是高!
“幹嘛呢你!別跟少爺我擠眉弄眼的,容易引起誤會的,知道嗎?真是!”朱少明的表現欲望正強烈呢!就見一旁的張傑朝自己擠眉弄眼好半天了,最後實在沒有半天,隻得停下才剛開始一小半的演講來教訓張傑道。少爺這是在給你們灌輸男人主義,灌輸以後的禦妻之道,這是每一個男人都需要掌握的本事,試想一下,你在外麵拚死拚活,回到家,家裏就好比是發生了第三次世界大戰後所遺留下的廢墟一般,你會有何想法?沒錯,你那一瞬間會想到馬克思,會想到恩格斯,更會想到愛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