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無衣嗔怒一聲,沒好氣的擂了朱少明一拳,你個壞痞子,身體還未好完全又來作弄於我,真是該打!不過這心裏卻是甜滋滋的,因為麵前這個男子,他能在第一時間來看望自己,這一點,讓胡無衣感到很是滿足,同樣,她也好想見到他的。隻是女孩子羞於啟口這些惱人的事,若是自己先說出了口,定會讓他覺得自己輕浮浪佻!!
“呀!好疼,要死了!!”朱少明裝腔作勢的撫著胸口,硬裝出一副病怏怏的樣子,而其臉上的神色更是栩栩如生,仿佛恰有其事一般!互胡無衣見狀,眼裏充滿了擔憂,她在懷疑自己那一拳是不是打太重了,那一拳是不是弄疼了他?女性特有的矜持與心思在這個時候毫無保留的凸顯了出來,朱少明望著如此嬌花美眷,一瞬間產生了長相廝守的念頭,隻要她想,隻要她願,今生,便剝離這紛擾的塵世,找一處塵埃靜默之地,他,還有她,還有........
漸漸地,胡無衣感覺到自己上當了,麵前這個男子的表情也由痛苦變成了享受狀,伸起一腳,踹在朱少明小腹裏,後者猝不及防間,踉蹌一下,摔倒在地。
室內迤邐曖昧,室外,杯盞交籌,林子章一把拉起張傑的膀子大幹特幹,這個張小哥可是知道他一些事的,要想保住自己的小明,還得從這個張小哥身上找突破口,先前朱狀元那一耳光子抽得他是莫名其妙不知所謂,到現在,這右邊臉頰上還隱隱有些火燒後的餘燙。
張傑眯著眼睛打量著這個身材精瘦,麵皮稍稍帶點黝黑的縣令,無事不登三寶殿,這都是少爺說的,他來尋自己喝酒,也應該藏了事,至於是何事,他隻需稍帶片刻便能知曉。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林子章不知是身體熬不住了還是酒量不行的怎麼的,稀裏糊塗的滿口唾沫星子,張傑瞧在眼裏,看在心裏,你林子章有事,我看你能憋到何時,我看你能忍得住!!
這時,一人走過來,高大的身材,俊美的輪廓,隻是麵上略帶不悅之色,張傑拿眼一瞥,笑了,而林子章則是苦著一張臉不知要幹嘛!!好似才吃下一坨紅豔豔的粑粑又要吃下一坨綠油油的粑粑一般難看,沒錯,來人正是鼎鼎大名的朱少明。
朱少明衝著張傑笑笑,這個臭小子,喝酒也不找你家少爺我,喝酒也不跟我說聲,你家少爺我酒量可是很好的!!至於,你林子章,心懷鬼胎,想來忽悠張傑,是不是覺得他家的少爺不好說話還是怎麼的!!朱少明不慍自威的神色在林子章身上來回打轉。
一個人的威嚴是通過其本身做過的一些事來體現的,起初,一個人見到另外一個人,不自覺的會將自己的形象放大或是將對方的地位縮小,這是很自然的現象。而在林子章的心裏,他對朱少明有著骨子裏的抗拒心,這個出牌不按常理,這個出牌沒有套路可言的年輕人遠遠不是他所能妄加揣測的。
“朱狀元,下官給您見禮了!!”必要的禮數還是要做到的,不管自身有多麼的不堪,但麵子上總歸是要做的滴水不漏的,這是當官者務必要遵從的。說罷人已起身站到一側,人分三六九等,朱狀元的突然到來,讓他的身份憑空的矮了不止一個天壤地別。
朱少明點點頭,蹙著眉頭道:“林大人,今日,我欲趕到別的縣裏去視察明情,這裏的災後重建工作與災民的安撫工作叫交給你了,務必要向你現在穿的服飾般一絲不苟,你可懂我的意思!!!”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經過朱天一事後,朱少明想了很多。按照他以往的脾氣,肯定會一劍砍了林子章,但現在他卻並不這麼幹,砍了他,誰來主持平定縣的大局,誰?他自己麼?不,他自己還有很多事,若是向朝廷表奏,又會耽擱許多時日,這對於老百姓將是相當不利的,而且朝廷的那幫子人絕對會很熱衷的讓自己來充當這個縣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