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昏沉沉的,天邊那看不清麵貌的太陽,一直躲在烏雲之後,使得周圍的雲朵透露著暗黃的色彩,與周圍的昏暗顯得格格不入。不知為何,今天的楊柳鎮,很多店鋪要麼關著大門,要麼裏麵客人稀少,街道一片蕭索的模樣,行人很少,都匆匆地在街道上行走不再停留,大家都低頭沉默不語,不似往日得熱鬧。落葉靜靜地躺在地麵上,偶爾刮來一陣微風,徑自隨風兜起圈來。貌似葉子不想離開出生的地方,努力地想要停下來,想要紮根在地上,而風兒卻不依,持續著吹拂著,恍然讓樹葉離開了原地很遠很遠……
一處高樓之上,站著一男一女,男子靜靜地看著遠處的景象,一陣心煩意燥,沉穩的麵孔,隻見雙眉緊皺,好似又在想著什麼。身旁的女子見狀,輕輕挽起了他的手臂,把他拉回了遠處地沉思,對著男子輕聲喚道:“怎麼了夫君?在想什麼呢?”
那男子收回了眺望的目光,回頭看了眼身邊的女子,深深地吸了口氣,隨後吐了出來:“這已經過去一個月了,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到底想要幹什麼?讓為夫很是不解!”
“是啊,已經一個月了,自從那天知道消息後,夫君你是茶飯不思,徹夜未眠的,得小心身體啊!”女子柔聲道:“想不明白,就不要再想了吧!我哥那,好像也沒有什麼消息。”
原來樓宇上的男女,正是柳家的家主柳言行和其夫人楊彩。他們自從得知楊楓回來後,一直在關注著楊柳鎮的動靜,一直在防備著什麼,可已經過去一月了,還是依舊跟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好似那人從人間蒸發了一般,越是如此就越讓人心神難寧。
“對了,最近怎麼二弟出去越來越勤了,平時都不怎麼出門的。”柳言行喃喃說道。
“不清楚,可能是在訓練族人吧!畢竟現在是非常時期,大事小事忙的很,他身為柳家的一份子,更是你的親弟弟,也在為你這個大哥減輕壓力吧。”楊彩輕笑著說道。
“真是難為他了!”柳言行摟著楊彩,緩緩說道。
“老爺!夫人!”一名下人蹬蹬蹬上樓,彎腰恭謹地向柳言行稟報著:“方才有名男子,想見老爺,現在客廳等候!”
“哦?來者是誰?”柳言行對著彎腰的下人不緊不慢地說著。
“來人自稱是您的故交,說一見自是分曉,然後就沒有再說其他話了。”下人忐忑答道。
柳言行聞言皺了皺眉頭,心想道,這個時候,誰還會來見我呢。隨後對著身旁的楊彩說道:“夫人,我前去見上一見,你先行回房吧。”
“好吧!”楊彩應了一聲。
隨後柳言行走下樓閣,朝著客廳前去。一路上,柳言行緊皺著眉頭,心中一直在思索,不久,就來到客廳之外,遠遠地看見客廳中,坐著一個身著青衣,頭束道髻的中年男子,其手中正端著茶杯,慢悠悠地品著茶,舉止十分地優雅,但一時半會兒,還是想不起來此人是誰,遂走入堂內。
而堂內端坐之人,看見來人,放下手中茶杯,站起身來,迎麵而去:“柳師兄!好久不見!”見其依然不明所以,繼續說道:“怎麼,如今小弟如此模樣,柳師兄還認不出來嗎?”
柳言行凝望著對麵的男子,恍然一驚,“你是,周陽師弟?”
“哈哈!柳大哥總算認出來了!”被呼周陽的男子大笑道。
“你!難道你已經?已經邁過了那步?”柳言行見其氣息模樣大變,甚至比自己還要高很多,不禁詢問道。
“嘿嘿!僥幸僥幸,得宗門福源,倒是柳師兄你,當年堅持要離開,不然的話!如今也早已經踏足這境界了。”周陽含笑回道。
“誒,不提也罷。咱們兄弟倆好久不見,走!必須得喝兩杯!來人,擺下宴席,我要為師弟接風洗塵。”
“哈哈,周師兄太客氣了,咱倆誰跟誰啊!”
當夜,一桌豐盛的酒宴出現在院落中,柳鳴軒一家和周陽落座其中,觥籌交錯,好不暢快。柳鳴軒還是第一次看父親如此高興,也如此失態。而坐在旁邊的楊彩,為其解釋道:“你父親早年間,是大陸上天乾宗的弟子,與你周陽叔叔是同門師兄弟,相交甚好。後麵你父親,因為家族的一些事情,不得不返回族中,最後放心不下柳家,就接任了家主之位,此後再沒有回宗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