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棋(1 / 2)

也難怪李律這麼想,畢竟李琦聞就是聽說四皇子來到府上不顧屁股痛還是要硬撐著看望蕭情的,蕭情在民間的聲譽一向很好,有“謙謙君子”之稱,即使是李律在其他鄰國,也經常看到仰慕蕭情的異國女子。

李琦柔似是一朵嬌豔的茶菊,柔美如婷婷仕女,動作行雲流水的擲下一顆白子,朝李律嗔道,“大哥這一招調虎離山好是陰險,若不是我早有防備,恐怕這一大片的棋子就要血本無歸了。”

李琦柔本就生的柔美,一露出小女兒家的嬌羞更是令人覺得滿園春色不及她千分之一的芳華,連一向理智的蕭情都怔了一下,沉溺於她的嬌媚之中。

李律晃過心神,對著李琦柔寵溺的笑,“你本是要釜底抽薪,可偏偏被我給攪亂了一盤棋局,若不是這般險勝用計,恐怕大哥真的要敗在你的手上。”

二姨娘原本是大戶人家家途中落的小姐,不得已才做了小妾,六姨娘是二姨娘陪行的隨駕丫鬟,沾了二姨娘的光抬上了姨娘。兩個姨娘一直以來都是親如姐妹,住在同一個屋簷下,李律五歲那年二姨娘無心內庭雜事,一直潛心修養佛道,所以將兒子托付給了六姨娘來照顧。李琦柔和李律一直生活在一起,感情自然是比一般異母兄妹要好上好幾倍,嬉笑怒罵皆是一般人難有的默契。

“算了,不玩也罷。”李琦柔揚了揚嘴,對李律一笑,“這盤棋看上去平分秋色,其實已經是牢牢地被大哥控製住了。這盤勝負已分的棋盤,即使不用走下去也可以預見結果。”

李琦吟看了看棋盤,發現棋盤一邊倒的局勢雖然嚴重,但是也不是無可救藥。白子過於柔和,而黑子過於急躁,若是再下個十分鍾,黑子耐性不足,說輸誰贏還說不定。李琦柔早早的下了結論,顯然是因為對這盤棋失去了興趣。

李律對這個妹妹可謂是竭盡寵愛,當即吩咐下人們將棋盤收走,為她添上了一杯梅花茶,“這是我在冀州遊學的時候偶爾喝到的茶水,冀州人將寒冬臘梅折下,連同花瓣帶露水雪氣一起裝進一個小瓶子裏麵,深埋在地下一兩個月,待到四五月份的時候取出來煮沸飲用。露水味帶著點梅花韻味,一向是古人墨客最喜愛的珍品。昨日剛給祖母送去了一壇,現在就隻剩下這小半壺了。”又倒了一杯給蕭情,“四皇子也嚐嚐味道。”

“大哥果然是偏愛五妹,都忘了你還有一個妹妹在身邊了。”李琦聞是最見不得人好的,當即小聲的抱怨。李律哈哈一笑,便也給李琦聞和李琦吟上了一杯。

“確實是很雅致。”蕭情喝上一杯,隻覺得從舌尖處略過一絲清香,“李兄十歲就出門遊曆,看便了大好河山,蕭情心甚羨之。暢遊山河,四海之中結交有誌之士,賞梅弄月,本就是人生一大快事。”

“四皇子所言極是,家父經常跟我說,身為男子,一則奉獻於朝堂,為天下萬民之苦效力,二則遊樂山水,尋找知己良友,開闊視野。這些都是男子應該做的事情。”李律豪爽的瀟,劍眉星目,黝黑的皮膚呈現和蕭情截然不同的兩種男人味。李律並不算是俊美,甚至在蕭情麵前有些自慚形愧,但因為曆練多年的緣故,深深地有一股豪爽之氣,極其容易讓小女生依戀。這可是為何李琦柔一向羞澀溫婉,卻很喜歡向李律撒嬌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