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藥(1 / 2)

娟兒如今才知道,她這是中了李琦吟的計謀了,這四小姐想要的遠遠就不止麗兒,而是想借著麗兒,借著自己,借著那個侍婢把手伸向大夫人身上啊!當著那個侍婢的麵打自己,隻是殺雞儆猴,四小姐這一招,是想要把禍水東引,引到大夫人身上去啊!

“沒什麼通風報信!什麼都沒有!你要是說出什麼,便是不想要這條命了!”娟兒沙啞著聲音呼喊,若是讓侍婢真的說出了自己找來大夫人救場,恐怕大夫人自身都難保,而自己,更是不用說了。若是不說,大夫人相安無事,自己總還是有一線希望,希望大夫人可以秉著多年主仆情誼救自己一命啊!

“你們傻愣著幹什麼,三十大板還沒有打呢!”李琦吟也不氣,隻是懶洋洋的吩咐家奴,那些家奴立馬就抄起棍子,狠狠地打在娟兒的身上,每打一次,娟兒身上的皮肉就綻開一分,看的青衣侍婢心驚膽戰,在一旁哭天喊地。

不知打了多久,三十大板終於打完了,這娟兒也是奄奄一息,身上都是血汙,暈了過去。

“叫醒她,接著打!”李琦吟冷冷一笑,立刻就有人拿著涼水衝在娟兒的身上。

現在正是數九寒天,涼水澆在身上是尋常人都受不了的,更何況是一個身上滿是傷的女子,娟兒身上的傷口碰到了冷水,疼得她幾乎要咬斷自己的舌頭。可惜黛蘭早就想到了,拿起一根樹枝塞進娟兒的嘴巴裏,讓她想死也不能,痛的娟兒隻能在地上打滾,用頭去撞地麵以求一死。

青衣侍婢看的嚇人,若不是被娟兒一雙眼睛瞪著老早就招了,李琦吟看到了,麵上微微一笑。

“我聽說圖特國有一種專門對待死刑犯的方法,稱為棍刑。便是在犯人的嘴巴裏麵塞進一根木棍,棍子長五尺,一經插入再從**插出,犯人整個人都像是烤鴨一樣固定在棍子上麵,腹內五髒均被刺破,混合在一起,卻不致死,也不會流一滴血。隻能長久以往,不能飲食才會活活餓死。”李琦吟每說一個字,青衣侍婢的臉色就陰暗一分,到最後,都滾在地上幹嘔了。

娟兒已經被冷水潑醒,家奴又開始繼續杖責娟兒,一聲比一聲微弱的呼叫聲在青衣侍婢的耳邊響起,混合著李琦吟剛才說的話,讓青衣侍婢哭著趴在地上。

“是娟兒姑姑讓我去找大夫人來救她的!也是大夫人想要指使娟兒姑姑鞭打麗兒的,大夫人還說……”

“還說什麼?”李律眼前一亮,這可是個彈劾趙氏的大好機會。

青衣侍婢狠狠咬牙,“還說麗兒若是死了也無妨!”

李律聽了這句話,臉麵上竟是喜悅的笑容,“母親竟然指使婢女做出這種事,實在是讓我們當兒子的寒心!”寒心?看李律的表情,可是稱不上寒心兩字。李琦吟看了看李律,這個李家大少爺雖然也有些才能,可是終究是麵上功夫太淺,太容易看出心中所想。哪像是蕭情,從頭到尾一言不發,也不見得比別人漏聽了什麼,可是臉上卻是不見表情,一點也讓人猜不出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