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宋毅問道,他正埋首在風青脖頸處,好不快活。
風青微微一笑,從床頭拿起一根鞭子,“宋朗,這胸口處的曼陀羅不夠豔麗,你且揮上一鞭可否?”說著,就是將鞭子遞到宋毅手中。
“這……”宋毅掙紮著蹙起眉頭,“這不太好吧。”
“怎麼?難道你不想看看,曼陀羅染上血色是什麼感覺嗎?”風青妖嬈的笑了,撫摸著宋毅的長發,“好冤家,你就從了我這次吧。”
她很妖嬈,也很懂得如何說服別人。原本宋毅也有些猶豫,可是鼓起勇氣一鞭子揮下去,卻看見朵朵紅蓮綻放在床上,襯著床上的人兒皮膚白皙,美得更加驚心動魄。宋毅癡迷了,毫不猶豫的揮下了第二鞭。他猶如一個戰士般舞動著鞭子,發出快樂的笑聲。
李琦吟三人躲在房梁內,就是聽著鞭子揮下的聲音。等到第八聲的時候,房外的門就被人給撞開了,氣勢洶洶的老鴇帶著一幹眾人砸開了房門,就是把宋毅從床上扔到了地上。
“你這個混小子,敢欺負我們樓裏麵的姑娘!”老鴇罵道,一巴掌扇的宋毅腦門撞在床沿,流出了鮮紅的血漿。
宋毅連忙解釋,抱著頭尖叫,“媽媽,你看錯了。我隻是近日沒有盤纏,等到我高中之後,自然會雙倍奉還。風青姑娘是自願跟我在一起的。不信你問風青?”
送一轉頭看向風青,卻見風青慌張地用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身體,哭著躲到老鴇身後,“媽媽。這個客官好是無禮,一進門就脫了我的衣服,還用鞭子打我,在我身上花上一些詭異的花朵。若不是你及時趕到,恐怕我就沒有命活下去了!”
風青身上的鞭傷不似作假,血泠泠的傷口讓人看了揪心。還有她身上的墨跡已經跟血水混雜在一起,看不出來圖案。眾人剛進來的時候,確實是看到宋毅發了瘋似的鞭打風青的,誰也不曾懷疑風青說的話。
風青說罷,就是要用腦袋去撞門口,卻被老鴇攔了下來,“女兒啊!你可是媽媽心頭的一塊肉,可別想不開。禦史大人是點了名要拍下你的初夜的,你可沒有被他玷汙吧。”
風青搖了搖頭,滿臉淚珠,老鴇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宋毅怎麼都沒有想到,原本在床上婀娜綻放的女子竟然一下子成為了食人花。他還沒來得及辯解,就看見老鴇對著那些打手使了個眼色,一把利劍穿過宋毅的胸口,將他刺死在門口處,懸掛著的門口滴下了一大片的血水。宋毅死的時候瞪大了眼睛,不敢的看向風青站立的地方。
老鴇吩咐各種丫鬟過來清理的現場,又是對著風情道,“女兒啊,你盡管放心,這件事情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至於禦史大人那邊,我會跟他推脫,就說你身子抱恙,等過一個月後,你再進行初夜怕拍賣吧。”
風青柔弱的裹著被單,嚶嚶的哭泣,好不傷心。
一行人來得也快,去得也快。老鴇臨走的時候還特意吩咐伺候風青的丫鬟好生看好風青,不要讓她再做什麼傻事。
“你且下去吧,我想一個人呆一會。”風青揮揮手,就是朝著正在收拾殘渣的奴婢道。
兩個婢女相視對望,誰都不敢先邁出一步。
“放心,我絕不會讓你們為難的。”風青臉上的淚珠已經幹了,瞪大了一雙微紅的眼眸,“若是我連死都不怕,活著有什麼難的?”
那兩名丫鬟還是一動不動。
“罷了,看樣子是我叫喚不動你們。”風青勾起冷笑,“那我明日就告訴媽媽,就請你們從哪裏來回哪裏去吧。”大部分侍女都是從人販子手中買來的,長相不佳,經常遭到毒打。果然,一聽到風青的話,那兩個婢女就是渾身顫抖,關上門退下了。
婢女走後,風青的直躺在床邊,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大門,好似是魔障了。她陰冷的看著房門上被劍刺出的一個洞,一張臉上像是想要哭,又像是想要笑。
“啪啪啪”一陣喝彩聲從房頂傳來,風青整個人從夢中驚醒般彈跳了起來,“誰?”
秦玉輕盈地從房梁上跳了下來,一手執起扇子扇開,饒有興趣地一笑,“姑娘今日這一出,倒是讓我看見了什麼叫做食人花。美則美矣,可謂是要用命來換。那位仁兄牡丹花下死,當真是做鬼也風流。”
風青抬頭向上,卻是見秦玉身後還有一個華服女子和一個短裝女子仍在房梁之上。三個人皆談吐不凡,身著貴氣,想必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