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田不易眾弟子中,宋大仁是大師兄,依次往下有吳大義、鄭大禮、何大智、呂大信、杜必書。

張小凡用心記著:“哦,大義師兄、大禮師兄、大智師兄、大信師兄、大書師兄……”

宋大仁笑道:“是杜必書師兄。”

張小凡裝作奇怪問道:“怎麼就這位六師兄不一樣呢?”

宋大仁道:“本來他的確是叫大書的,不過你多叫兩聲聽聽。”

“杜大叔,杜大叔,杜大叔……”

宋大仁也笑道:“你知道了。其實師父倒不是十分在乎,但師娘卻很是惱火,叫了幾次便說杜師弟不尊師敬道,要出手教訓一番,把杜師弟嚇得半死,連忙請師父師娘為他改名。後來師娘便替他取了‘杜必書’這個名字。你再把這個名字好好念幾遍。”

張小凡小聲道:“賭必輸,賭必輸,賭必輸……”

宋大仁本就有心引他發笑,稍減他悲痛之情,眼見張小凡高興,他心裏也頗為歡喜,笑道:“六師弟入門前本有好賭惡習,後來機緣巧合,被師父渡化上山,雖不再賭錢,但平常倒愛與人打賭GuoYin,師娘此舉,也有警惕之意。”

如果是真的張小凡,那麼小孩心性,一定會很開心罷,張小凡想到。

在廚房吃過東西,宋大仁便帶著張小凡來到大竹峰主殿“守靜堂”。青雲門大竹峰一脈上下人等,此刻都集中到了守靜堂中,這裏紅磚鋪地,紅瓦石柱,大堂中地上刻著一個大大的“太極”圖形,總得來說很是簡樸。

堂前擺了兩張椅子,坐著兩人,一人是田不易,另一人是個安靜端莊的美婦,看去三十多歲,風姿綽約,在她身旁站著個小女孩,眉目清秀,一雙明眸水汪汪的,極是靈動,惹人憐愛。

至於其他五名男弟子,一字排開,站在下首,或高或矮,或壯或瘦,此刻的目光都落到了張小凡的身上。

宋大仁走到堂前,恭聲道:“師父、師娘,弟子把小師弟帶過來了。”

田不易哼了一聲,頗有些不耐煩,倒是那美婦蘇茹多看了張小凡兩眼,道:“大仁,他睡了一天一夜,怕是早就餓了,你先帶他去吃些東西吧。”

宋大仁很誠實:“回稟師娘,剛才已經帶小師弟去廚房吃過了。”

田不易田大師傅很不耐煩,當下道:“開始吧。”

張小凡跪下就是九個頭,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田不易眼中閃過一絲驚奇,但也隻是一瞬間,隨即便消失。其實張小凡在原著裏也不討厭田不易,隻是覺得他太愛麵子了。能伸能縮才是好漢。

“好了,就這樣吧,”田不易淡淡道,揮手招來宋大仁:“大仁,他就由你先帶著,本派門規戒條,還有些入門道法,就由你先傳授。”

於是悲劇便這麼開始了:先是賭必輸挨了田不易一個單挑加筷子,然後就是蘇茹的一頓群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