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小心的湊近那白衣男子身旁,緊張的擦擦額頭冷汗,賠笑道:“神醫,您需要來點什麼菜,我這就讓人去準備!”
“上最好的!”門口的男子走近,瞥了眼掌櫃,扔了一錠金子,便默默的立於白衣男子身旁。
我好奇的轉頭望了過去,看來這坐的人身份不小啊,
似乎感覺到一股過熱的視線,坐著的白衣男子皺了皺眉,端起桌上的茶杯小酌了一口,終於抬起眼望了過來,隨即笑道:“這麼盯著我看,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
被人點破,頓時不好意思的幹笑了幾聲,回頭默默的啃了幾口雞翅。期間又不時的偷眼斜瞟了幾眼,我的好奇神經又開始作怪了,我肯定這人的故事一定會很有趣的。
就在我出神中,忽然耳旁一陣喧鬧聲響起,幾個男子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領頭的一小老頭環顧了一圈酒樓,隨即眼神一亮,小跑向白衣男子桌前,剛立定便招呼著後麵幾人將一擔架放於身旁,隨後緊張的站於白衣男子身側2米處,不安的看了看白衣男子,見其似乎沒什麼反應依舊吃著桌上的菜肴,頓時籲了口氣,乖乖的等待在一旁。過了好久,終於白衣男子放下筷子,拿過身後一人遞上的帕子擦了擦嘴角,看來這頓飯是結束了這才壯著膽子上前躬身道:“神醫,小老兒求你救救犬子,我孫家就這麼個獨苗,萬不能斷了香火啊!神醫,我……”
“規矩,你知道吧?”白衣男子瞥了眼小老兒,輕語道。
“知道!知道!”小老兒略顯興奮的直起腰一個勁的點頭,隨後小心翼翼的從衣兜裏拿出幾張紙,恭敬的走上前,顫顫的遞上,說道:“這是小老兒所有的積蓄了,這幾張房契和地契變賣的話應該夠得上神醫的規矩,神醫,您看?”
望著這幾人一身華麗的打扮,這小老頭非富即貴啊,看來這診金肯定不少咯!我好奇的伸頭望了眼在地上挺屍的那位,果然慘不忍睹,整個臉上青的發紫,嘴角還吐著白泡……嘔,我立刻轉頭吸了好幾口空氣,再看下去我怕要吐出來。
白衣男子身後的一人瞄了眼小老兒手中的紙,皺眉道:“你這老頭,既然尋了過來想必也知道我家主子的規矩,隻收現銀!你那幾件破房子折現夠數嗎?折了再說吧!”
“這,這……神醫,您看,能不能現在先給小兒看看,我立馬去兌現銀。”聞言,小老兒徹底慌了,緊張的看向白衣男子,似乎怕他不等人先走了,那自個孩子的命可就沒咯!
“哼!就是你給了現銀,他也沒空理你兒子。”門口走進一紫衣男子,一身華貴裝扮,自來熟的走到白衣男子對麵坐下,笑著打趣道,“難得啊你,竟然出了你那破茅草屋來我這兒坐坐!等會得空沒,去華樓玩會,這幾天新來的一批貨,包你滿意!哈哈哈~~”
“你到是消息靈,我屁股還沒坐熱你就來了!”白衣男子笑看了眼對麵之人,隨意的靠上椅背悠悠的說道。
“哼~~這岩城可是我的地盤,什麼時候多出一個人我會不清楚?笑話!喂,我說藥一蓮,你走不走,別唧唧歪歪的,老子的時間寶貴的很!”
“你玩女人的時間也寶貴?”
“切,春宵一刻值千金,難不成像你一樣整天對著這些個腐臭僵死之人!”
“嗬嗬嗬,幻乾,你嫉妒我就直說!我一天賺的金子可比你多!它,可是我的衣食父母!不過難得今天出來,陪你玩玩,你可得出點血,要不然可對不起我啊!”
“哈哈哈哈,放心,到了那包你滿意!”幻乾笑著起身往門口走去。
眼看藥一蓮起身走過自己身旁,小老兒急的連忙追了上去,喊道:“神醫,你萬不可走啊,求求你救救犬子,什麼條件我都答應!我……”
“臭老頭,你兒子值幾個錢,何況就你那點破錢,還不夠華樓一餐飯錢,少拿出來丟人,爺今天高興不和你計較,再叫就把你打成和你兒子一個樣!走走走……”
“神醫,求求你先看看犬子,不會耽誤你多少時間的。”
“我治病向來一看心情,二看金銀。今天可沒心情收銀了,你那兒子一下子也死不了,改天再說吧!”
“這……這……”小老兒嘴裏來來回回念叨著,愁的不知如何是好,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可是兒子的情況,多等一天就危機一天。
“敗類!”唐菓狠狠的擱下筷子,氣呼呼的罵道。想不到這兩男子長得還算斯文,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毫不知羞恥的談論那種事情,更想不到這白衣男子妄稱神醫,看個病就收如此高的診金,更荒唐的還要看其心情才醫。這哪是神醫所為,整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