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一蓮回頭瞥了眼對麵進屋的幾人,抖了抖眉隨意的坐上一把椅子,把玩著案桌上的茶杯,戲謔道:“ 想要她的命隨時都可以,我藥一蓮既然答應救她命,就不會自砸招牌。何況,如果我當真動了手腳,你確定他能看得出來,要是如此何必委屈自己和我交易呢!”
“甭得瑟!你藥一蓮的誠信值幾個錢?就你那黑心什麼事做不出來!”
“嗬嗬,敢這麼說我的人早就死絕了,你相不相信,下一秒我就送你去見閻王!”
“相信,我怎麼不相信!隻不過我要是死了,你也活不了多久!要是你舍得自個那條小命,我也願意奉陪到底啊!”對付這種人,氣場不足也得硬撐起來,要不然總給其牽著鼻子走。
“哦?我倒是對你越來越有興趣了!”
“別,我怕你最後愛我愛的死去活來,那就不好了!”
“你這張嘴果然利索,真想毒啞它!”藥一蓮頭也不抬,瞬間彈出一道銀絲,直襲秦清。銀光宛如流星般快速掠過,直奔秦清麵頰。忽然,一道火焰迅速從秦清體內閃出,瞬間,這片狹小的空間便是被一股股炙熱之氣充斥,銀絲剛一接觸火焰便是冒出幾絲黑煙,隱隱有不敵之象。隻不過沒多久,白色的銀光忽然染上一點點蘊藍之色,依靠著這層保護膜瞬間穿越火海直達目標。
呲……銀絲夾帶著點點紅霧縮了回去,宛如得逞的惡獸勝利的叼著戰利品凱旋而歸。
寂靜,此刻的兩人沉默的凝視著,估摸著對手的能耐,剛才的試探隻不過是一場序曲而已,大家都隻是點到即止,畢竟這時候撕破臉雙方都沒好處。不過,真正的較量那也隻是時間而已。
“你要的東西七日之內會送到你手,沒事的話,恕我不送!”
“管好你的人,我是不介意多診幾次,不過我怕你沒那麼多診金可付啊,到時沒銀兩了也別哭,自薦枕席勉強可以哦!”
“哼!診金的事不勞你費心,我秦族不會連這點東西都拿不出,到是你,真是丟盡藥族的臉。大醫精誠,醫者仁心,你離‘神醫’差得遠了!”
“哈哈哈,天真!一看你就是個不諳世事的雛,這個世界不是隻有黑和白兩種顏色的,外表可憐的人沒你想的這麼脆弱,而他們陰暗的內心醜陋的嘴臉也不是你能想得到的!當你有一天見識過後,你就知道你現在的樣子是有多麼愚蠢!”藥一蓮不屑的哼了句,頭也不回的直接甩袖走人。
“大小姐……”
送走了那個瘟神,我急急的跑進唐菓的屋子,剛跨進門口便被一人阻了。
“秋老,唐菓如何?”
“她一切安好,隻不過……大小姐,這藥一蓮可不是尋常人,藥族一向奉行強者為尊,即便是藥族的長老也不敢在他麵前隨意放肆,由此可見他的能耐了!雖說我們秦族不怕他們藥族,但是他們那一身詭異的施術之法即便是族長也是頗為忌憚啊……大小姐,現在身在外不比族裏,萬事不可率性而為啊!”
“秋老,放心吧我有分寸的!東西盡快湊齊給他送去,別說我們賴他診金!對了,這岩城的情況你整理下等下給我份,我們會在這裏待一段時間,這岩城的勢力隻怕也是錯綜複雜的很,三教九流的小人物也不可小覷,說不定人家後山大著呢!”說完便抬腳向裏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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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菓聽到及近的腳步聲,睜開眼望見來人便掙紮著坐起,沉默的咬緊牙關,蒼白的臉上隱隱有一絲愧疚之色。
君麟威坐在床頭,攔著唐菓讓其舒服的枕在他肩上。
我走近窗前故意嗤笑了一句:“怎麼,平時你那張嘴早劈裏啪啦的叫了,現在嚇怕了?”
“小姐,我不是怕了,隻是……都怪我,在族裏呆久了警戒心竟然變得如此低,還好隻是我一個人受累,要是連累了你我真是死一百次都不夠……”
我尷尬的看著低泣的唐菓,本來想要逗逗人家,緩解一下氣氛,不曾想竟把人家弄哭了。我暗歎一口氣,坐上床沿拉起她的手說道:“唐菓,這次就算是一次教訓吧,我們在族裏呆久了,優越感太盛,可在外麵,誰在乎你是誰?拳頭大說了算,技不如人沒什麼好怨的。這裏不比族裏,說話行事都得謹慎些!也怪我隨性習慣了,如若早點提個醒你也不用遭這個罪。”
唐菓哭著道:“是唐菓自己的錯……”
“好了好了,別再揪著了,這事就過了吧!別忘了這次出來的目的,好好養身子,十天後少不得一番大戰。”說完,轉而對著君麟威叮囑了幾句便出門了,留著這小兩口好好談談心,我這個電燈泡還是識相點自己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