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昔日的校園,總會泛起無數回憶,讓人依依不舍、流連忘返。可時間不會因為某一個人的留戀而停轉,就像愛情,不可能永遠維持在最美妙的那一瞬間。
和兩位老師告別以後,蘇欣允便啟程去為花集團。
不一會兒,便到了大門口。她似乎聽到了救護車遠去的聲音,“這麼一大早的就生病,也是可憐人啊!”蘇欣允歎息道。
九點五十分,嗯,不遲但也不早啦,拿出昨晚老板給的身份卡,一刷,嗯,這可是大總裁的專用電梯,沒人跟她搶,先去老板那看看,合同擬好沒有。
電梯裏,小玉突然叫到:“有血!有血!”四個球連忙往後倒退。
蘇欣允往地上一看,嚇得也趕緊後退了兩步,捂住自己的嘴巴。“小玉,你靠我身邊來,別弄髒啦!”“完了完了,這可是老板的專用電梯,怎麼會有血?難道,哎呀,還是不要胡思亂想,老板那麼年輕,也不大可能身染重病吐血啊!”蘇欣允這時候思緒一片混亂,該想的情況統統給想了一遍。
終於,133樓到了!
她急忙衝出電梯,往辦公室方向奔去,四下一望,老板果然不在,但有個身穿白襯衫的女人正趴在地上,用帕子在擦洗地麵的樣子,此人正是總裁的禦用助手——杜珊珊。
她急忙衝過去,順著杜珊珊手帕的方向往地上看,杜姍姍手裏的帕子上滿是鮮血,地上的血跡也沒完全擦幹淨。蘇欣允驚慌失措,急忙問道:“我哥怎麼啦?啊,我哥呢?”說話立時哽咽起來。
“你哥?哦、”她又頓了五秒,眼睛已經發紅,瑩瑩淚珠像是隨時有可能溢出眼眶,又繼續說道“你是蘇欣允?是吧。何總他。。他。。剛。。剛被送到互雅醫院去啦。。”這句話出,杜珊珊那不聽話的淚水還是化作兩行簌簌地流了下來。
蘇欣允先往後退了一步,身體似乎瞬間癱軟了一截。過了一會兒,她又轉身徑直奔回了電梯,雖隻見數麵,但何凱洋對她這麼好,而她心裏恐怕真的已經當他成自己親哥哥,心中祈求他能夠平安,“南中大學附屬互雅醫學院名聲享譽全國,醫生個個醫術精湛,哥一定會沒事兒、沒事兒的!”她不停地安慰著自己。
太陽高高掛在了60度的天空,此時正是一天之中,陽光最為和煦的時候,再過一會兒,恐怕空氣就要變得燥熱起來。本是一天之中,最燦爛的時段,何凱洋卻躺在急救室昏迷不醒,醫生們正在實施緊急搶救,盧醫師拿著手術鉗已是弄得汗流浹背,旁邊的護士不斷地幫他拭去汗水,以免滴在病人傷口。“病人失血過多!”盧醫生叫到。
任飛揚臉色凝重,在手術室外來回走動,焦急等待著。何焱雄氣喘籲籲地趕了過來,但不敢說話。以免吵到裏邊兒。
忽然一護士衝了出來:“有沒有病人資料?”
“有有有,在這兒!”何焱雄急忙掏出弟弟的資料,遞給了護士。
“好!”護士答道
“誒,等等,裏邊怎麼樣了?”何焱雄追問道。
“病人失血過多,已經昏迷,現需血庫緊急提血。”說著拿著資料往血庫方向衝去。
任飛揚和何焱雄你望我我望你,臉上寫滿了無奈。
而後胡作非、胡作為二人也都趕了過來。
就這樣快一個小時過去了,蘇欣允終於找到了這裏來,已是滿頭大汗、氣喘籲籲、臉色蒼白,看到胡作非和胡作為以及任飛揚焦急的臉色,便知事態嚴重。旁邊還有一人,身著休閑裝,深邃的五官,蓬鬆的短發,性感的小胡渣,盡顯他的穩重帥氣;麵容慈愛,看起來憨厚友善,但又莊重威嚴,看起來三十五六歲的樣子,活脫脫一副大叔的形象,他麵露憂色,可見也是與何總非常親近之人。
任飛揚見蘇欣允穿著“銀月輕語”高跟鞋和“碧海藍天”的短裙,還跑得汗如雨下,找到這兒來,甚是詫異,心也噗通地重重跳了一下,就像是把玻璃瓶從二樓重重摔下,不隻是心動,還是心傷。看來何總是見過她啦。但這個節骨眼也不去想那麼多。
他緩緩走了過來,冷冷地對蘇欣允說道:“給!”說著遞了一包紙給蘇欣允。
蘇欣允看他走過來本是有些懼怕,沒想到是要給她紙巾擦汗,不知這冷冰冰的怪人究竟幾個意思,一會兒對她的毛病挑來挑去,一會兒又給她送紙擦汗。
蘇欣允接下紙巾拭去了臉上的汗液。
…
手術室的門終於推了開來,盧醫生首先出了來,“病人家屬在哪兒?”
“我,我是他哥”何焱雄疾步靠了過去,任飛揚、蘇欣允、胡氏兄弟也跟著靠了過去。
盧醫生對著何焱雄微露放鬆的顏色,說道:“已經無礙,但還需要住上十來天的院才行。來,在這兒簽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