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幫我帶份兒早餐上來,我也餓了!”任飛揚怕她跑出去就不回來,找了這麼個借口留住她。
“帶。。帶。。帶。。早餐?”蘇欣允說話斷續,顯然沒料到任飛揚有這一著,心想看來還得回來看一看他那張死板的臉,一大早的就走這黴運,本小姐真是丫鬟的命啊,老是聽人差遣。
“哦。”語氣裏好似有些不願意,卻又無可奈何。
又想了想,哥還在那邊的重病看護室,不如乘此機會偷偷去看看他。想了一想,還是算了,萬一要是等會遲個兩分鍾,把任大老總(她心裏不住暗罵應該是任大腦腫)給餓著了,還不的被搞死去。於是匆匆跑了下去,帶了份兒麵條上來。
恭恭敬敬擺在了任飛揚一旁的桌上。
任飛揚方才等蘇欣允出去,哪兒會一口口地去喂何焱雄,直接說道:“兄弟,這次可是我替你解圍的啊,自己吃啊,我可不會喂你。”何焱雄不知任飛揚喜歡蘇欣允,還真覺得幫自己解決了尷尬。
等這會兒蘇欣允進來,那碗羹已被何焱雄喝光,她當然不知是任總喂的還是何總自己喝的。
忽然任飛揚接到一個“蝶語”電話,便要有事離開,不是別的事兒,當然是何凱洋受傷發布會之事。蘇欣允見狀終於可以清靜了,心裏不住地偷著樂。
任飛揚急匆匆的吃了麵條,便說道:“你,跟我走!”
這一著大出她的意料之外,忙說道:“我走了,那他誰來照顧。”說著指向何焱雄。其實她隻是想找個理由拒絕,一麵等會兒一直麵對這張臉,要被逼瘋。
“自有人來。”任飛揚說話總是簡短精辟,但也很具有殺傷力,讓人喘不過氣,不敢抗逆。
蘇欣允隻好答應下來,心想看來今天又是全新的、糟糕的一天,而且還是周末,還讓不讓人活了。
她一路跟在任飛揚屁股後麵,追了下去,任飛揚走路步伐又快,她又穿了高跟鞋,連何焱雄都能聽到一連串的踢踏聲音下樓遠去,剛想笑,但臉一微張,便又疼痛起來。
…
王副總消息靈通,耳聞蘇欣允又給何焱雄惹了禍事。心想她這才來了短短兩天,就把公司搞得天翻地覆,看來得好好會一會這蘇欣允,看看她究竟有何本事。於是叫杜珊珊把此人所有資料一並交上來,準備看它一遍,他這時跟葉紫鳶處於冷戰狀態,也不好叫老婆大人跑腿辦事,但杜珊珊送資料上來竟給她瞧見了,於是半路截下,說道:“我來”,你下去吧。
本來今天是節假日,但王副總接了太多工作,連這周末也走不開。
葉紫鳶悄悄地走到了他的身旁,他還在那裏戴著副眼睛低頭執筆處理工作。
見有人影靠近,也不抬頭,便說道:“姍姍,都拿上來了?放下吧。”
葉紫鳶一把將一堆蘇欣允的資料輕輕放在了桌上,說道:“姍姍。”說著哼了一聲,又笑了笑,心想竟然敢叫的這麼親熱。
王浙零一聽,身子立馬癱軟了一截,筆也一動不動,說道:“老婆,這大周末的,你怎麼來了也不說一聲?”語音顫動。
“假如事兒多,我這個做秘書的隨時聽命,你說一聲就是,幹什麼非得讓我休假。”心中卻是想說“原來是有佳麗在此!”言外之意是因為這樣才“不需要我。”但她出生書香門第,這種膚淺的話總說不出口,平常人看來“偷腥”說成“有佳麗在此”都已極其委婉,她卻連“有佳麗在此”都不會說出口。這讓王浙零聽起來就覺得好像一點都沒有吃醋,就差沒說“那就不便叨擾二位啦。”心念及此,不免心酸。
“那我和紫衣出去逛街去了,你在這兒忙吧。”一幅若無其事的樣子揚長而去。看來她隻是路過大廈來看一看王副總,可又不能太透露出自己的關心,她的表達總是委婉含蓄,正因如此,王浙零常常無法摸透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