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焱雄反問道,“遺物?月蓉留了東西給我?在哪兒?”
“說真的,我也想搞清楚,第一,他臨終前說他愛我的那些話是不是真的。到底是有求於我才這麼說,還是因為他確實後悔才這樣說。第二,他要我幫他完成未完成的事情,到底是信任我?還是因為太愛月蓉?如果是信任我,又何必告訴我,完成之後,我會有一筆巨額財富;如果是因為太愛月蓉,他又何必給我這個前女友那麼多錢?”汪潔溪這次說得語重心長,一點兒都不含糊,看來,對待感情,她是認真的。
“我也想搞清楚,你究竟是因為愛他,才答應他的請求,還是因為那筆巨額的財產?才答應他的請求。”蘇欣允反問道。
汪潔溪說道,“都是吧,我既愛他,也愛錢啊。不管怎麼說,你們應該慶幸,我沒有離開這裏。”
何焱雄點了點頭,表示十分讚同,因為這裏,他最關心,月蓉給他留了什麼東西。
“那你到是告訴我們,月蓉姐的遺物究竟在哪兒啊?”蘇欣允總算問到重點,何瀟文早都迫不及待。
“蘭州大學生命科學學院主樓地下層密室,有人看守。隻要你本人出現,有本事取走裏邊兒的東西,那筆財產就會自動轉入我的名下了。”汪潔溪解釋道。
蘇欣允說道,“恕我直言,你為什麼不買通看守人,取走裏邊兒的東西。錢,不自然就到你手裏了嗎?”
汪潔溪解釋道,“沒你想得那麼簡單,張教授、李教授都是剛正不阿之人,不然萬百千也不會把事情托付給他們,其次,打開那道大門需要何焱雄本人的人臉識別,自從那密室修好,萬百千將遺物放進去以後,我估計就沒人再進去過。裏邊上下四周密不透風,四麵的牆都用了厚鋼板材,但天花板上設計有有少許微小的出氣孔。密室裏邊設置有三道關卡,關卡末端對應三道鐵門,每一道鐵門厚達半米,重有三噸。如果通過了第一關,第一道鐵門就會自動打開,不過30秒之後又會自動關閉,說白了,這時候就等於把人給困死在第一道門和第二道門之間,闖關者如若過不了第二關,也無法選擇回頭,將被活活餓死在兩道門之間;同樣的,通過了第二關,你進去以後第二道門也會關上,你如果過不了第三關,照樣要餓死在裏麵,說白了,就是隻能進不能退,你若是決定去拿,我可以帶你去,不過進去之前是要簽訂生死協議的,也就是說你死在裏邊,也與其他人無關,這是你自願的。如果你三關都通過了,取走了月蓉的遺物,那三道門自然會打開你可以平安出來。他這樣安排一是為了防止我或者其他人進去拿走東西,二是因為萬百千其實生了你何焱雄的氣,他認為,如果你要是真心愛杜月蓉,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該義無反顧。男子漢,你還去嗎?”
何瀟文最是貪玩兒,“闖關?有趣!”
何焱雄、蘇欣允卻聽得目瞪口呆、滿臉茫然,這哪兒是證愛,簡直就是在賭命!
四人走出了咖啡廳,走在繁華的東崗西路上。車流穿梭,人來人往,喇叭聲此起彼伏。街上大熒幕都在直播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100周年的閱兵盛況。
今天街道上擺了無數的鮮花,紅的黃的紫的綠的。整齊的行道樹上掛了許多的彩燈,人行道上的花圃今天顯得異常絢麗。
一切都那麼地美好,可何焱雄卻心事重重。此刻他們就是要去天演樓(蘭大生命科學學院大樓)。
何瀟文此刻像個天真的小女孩兒,她的腳惦著特殊顏色的地板走路,自從知道月蓉姐沒有變心以後,她的心情就跟路上的所開的花兒一般,綻放光彩,喜從心來!
“你要是不想去,我們回去就是咯?”蘇欣允安慰道。
“我沒事兒。”何焱雄怎麼可能臨陣脫逃?即便是在蘇欣允麵前強行裝逼,也要去闖上一闖。這已經不是他愛不愛杜月蓉的問題,而是維護自己男人尊嚴的問題!何況,聽汪潔溪說月蓉是因為自己而死,他當然要搞清楚這一切是怎麼回事!但他心裏自然也是後怕的,這天兒也是一般熱,可已經弄得他汗如雨下,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畢竟這不是開玩笑,事關性命。
何瀟文邊跳邊又邊說道,“我陪你一起進去。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我可不希望,大結局的時候,我不在這兒。”
“那我也去,既然都陪你來了,要死一塊死!畢竟多一個人,多一份智慧。”蘇欣允接話道。
“胡鬧!我不許你們跟著我冒險。”何焱雄對蘇欣允嚴肅地罵道。
蘇欣允對何焱雄的罵聲不理不睬,又說道,“快正午了,我們先找個地兒吃飯,吃了飯再去見那張教授和李教授。對了,潔溪姐,麻煩你提前跟他們說,我們來了,以免他們沒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