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x還是知道了。
黃彤作為新黑彌撒,實際上才是小x的直接上司。可上司與精神領袖還是有區別的。上司隻管工作,不能完全讓對方聽命於自己,無法管他內心的事。
然而作為南海十字真正的主心骨,子衿並沒有表示。
子衿同情過梁歆怡,到頭來發現是一場騙局。還間接讓艾姚下落不明,秦玫傷心吐血,再加上紅葉……子衿很難理解連自己喜歡的人都保護不好,甚至以愛的名義侵犯施暴,如果再不施以懲戒,與助紂為虐有什麼區別。
在這一點上,黃彤表麵上與子衿持有相同觀點。可子衿清楚,也許連黃彤自己都不清楚,她在為友情護得最後一點餘溫罷了。
她就是這樣的心軟。
心軟的人往往會喪失底線,這底線往往和法理、道義背馳。黃彤的心軟是與生俱來的。這份心軟讓她的心腸柔軟纖細,比常人更通情理。卻也因此會做出不理智、甚至是錯誤的事。
她的好,她愛;不好,她也照單全收。
隻是這件事,她要讓她看清楚些。
“子衿……唔……我沒心情……”黃彤別過頭去,別扭的說。
子衿把墨色的長發攏到腦後:“好。那我們不做這件事,談談心事。”
“那還是做這件事吧。”黃彤有預感,她談的絕對是自己不想談的。
“你還是這樣喜歡躲避。”子衿移開身子,躺在她旁邊道。
黃彤拱到她懷裏去:“子衿,我們還是做吧?”
子衿笑了笑,說:“也不在這一時,何況我也已經習慣洗冷水澡了。”
黃彤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鮮於不會善罷甘休的,你怎麼看?”子衿轉眸望向黃彤。
“小x會殺了梁笑然麼?”
“不會,可能會讓她失去一些東西。”
黃彤心中一驚,脫口道:“手指?小x要砍斷她的手指麼?”
子衿忍不住笑:“你想哪去了。”
黃彤坐起來,憂心忡忡道:“其實我一直有點怕南海十字,他們走的都是偏路子。我想能不能有更好的解決方式。例如,讓梁笑然去國外,永遠不要回來。”
子衿也坐起來,給她披了件衣服,才道:“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杆秤。懲罰方式也不會相同。所以我們才會有法律,用較為客觀公平的方式懲罰凶徒。”
“你的意思是讓她坐牢?”
“對。我會動用我的力量讓梁家難以介入。”
黃彤想到紅葉昏跪在血泊中,直到現在,還是會一陣陣心絞痛!
“好,我同意。梁笑然是罪有應得!子衿……我真的好恨,怎麼早沒想到她是這樣的人。”黃彤又是義憤填膺,還很悲痛傷懷。“我應該心存警惕的,是我讓紅葉去找她……”
子衿搖搖頭,溫柔地用一隻手指止住了她的嘴:“你又在自責。這件事裏,你也是受害者。不是麼?梁笑然傷害了紅葉,也辜負了你的心。”
黃彤在子衿懷裏感到心裏莫名的踏實安全,可又突然想到:“茶壺那麼護短,跟你纏鬥怎麼辦?”
子衿淡定地搖了搖頭:“她不會。坐牢與接受鮮於的私刑,孰輕孰重她還分得清。”
“你真的可以說服小x就此罷休?萬一法院判得輕,不能讓他滿意呢?你知道的,同性之間的性、侵犯在我國不屬於強、奸罪範疇。”
“按中國的現行法律,無法給女性定為強、奸罪,最多定為非法拘禁。不過梁笑然這些年做的事,樁樁件件我都有掌握。等同量刑就行了。”
黃彤一愣:“梁笑然能做出什麼事?”
“她做不出什麼事,但萬星會用她的名義和股東身份做做一些事。”
黃彤一下就明白了,這哪是讓梁笑然伏罪,而是要揭萬星的案底。商界那些事,哪有多純潔幹淨。何況梁歆怡又是個投機分子,掌舵萬星這些年,使得手段怕也不全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