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勾出一抹輕輕淺淺的淡笑,剛要張口,便被黃彤打斷道:“蘇秘書好眼力。”說完便拉著子衿站起身來,“好了好了茶壺,今天你也過癮了。我和子衿還有事不奉陪。”說罷轉頭看向蘇淺言:“蘇秘書忠心護主,卻別真挑錯了敵手。茶壺她暗敵不少,可不是我們這些愛她的人。”
梁欣怡冷哼“還囉嗦什麼,**不等人。”
“嗬嗬,告辭。”黃彤是對著蘇淺言說的。
恰巧逢周末,人多。摩肩接踵。男男女女擠在一起,集體狂歡。人們像瘋狂似的群魔亂舞。曖昧的燈光令人想入非非,時不時的傳來女生的尖叫聲,夾雜著震耳欲聾的音樂裏。
蘇淺言心情煩躁,有些後悔來這裏。以她現在的心情,應該找家藍調慢吧,聽著Leadbelly,捧本書看到天明。
莫陸性子活潑,扭動身姿搖曳起來。發現蘇淺言蔫蔫的,特意做些誇張的肢體動作引起她的興趣。
蘇淺言慢慢也活絡起來,很快舒展四肢,甩了幾個JAZZ動作。莫陸開心地配合起來,兩人在動感的節奏下隨著身體自然甩動。
環境越是激情混亂,蘇淺言的心就越是孤獨難忍。腦子裏想著梁歆怡的種種,她不可一世的睨視,她側麵的柔美,她貼緊自己吐出的氣息……
沉淪的味道。
蘇淺言漸漸慢下來,最終筆直地站立,望著舞池中忘情扭動的紅男綠女們,感覺自己快要窒息。孤獨的窒息。
原來愛會令人孤獨。不,應該是愛得不到回報時,會反噬出巨大的孤獨感。
蘇淺言默默退出舞池,找了個卡座,叫了幾瓶冰啤。
她沒喝過酒,可今天她特別想喝酒。自古以來酒用來消愁,她的愁不知能用酒消否?
嚐了一口,辛辣。她蹙著眉頭,猛喝了一大口,卻堵在喉管,咳了出來。她是個擅於抓住規律的人,很快知道,應該把喉嚨徹底打開,於是很順利地灌了半瓶下去。中間沒有停,所以也就嚐不出那苦澀辛辣的滋味。
就這樣,直到喝下去兩瓶。她感到四周開始搖晃,腦袋鈍感加重。
奇怪的是,她的聽覺似乎敏感了起來,很容易聽見她前後左右的動靜。她的後方是舞池,而左右一麵是牆,一麵是另一個更加隱蔽的卡座。裏麵有大概兩個女子小聲交談著。
突然,一個女子開口道:“混蛋!”
回應她的是另外一個女聲:“K姐,你喝多了。”
那個K姐有著柔細的嗓音,隻是有些含混,許是真的喝多了:“電話打了麼?”
女聲說:“你剛才不是已經撥了麼?說你被人欺負……K姐,這真的可以麼?”
K姐大笑:“她很講義氣,不怕她不來!來,我們接著喝。”
蘇淺言迷迷糊糊地回過頭去看隔壁,發現那個K姐卻是個很漂亮的人物。海藻一樣漆黑蓬鬆的長發,柔白的脖頸,下巴圓潤。蘇淺言還想看仔細,卻倏地不知哪來的一雙手把她遮住——“淺淺,你不跳了怎麼也不和我說一聲?”是莫陸。
莫陸看她桌上的空酒瓶,皺著眉道:“你還喝酒?”
蘇淺言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在她乖乖女的生涯裏,酒色財氣向來不沾身。在她朋友的印象裏,似乎她也不該碰酒。
莫陸感歎道:“看來你是心情不好。這裏太吵,不然我陪你出去走走?”
蘇淺言看看桌上的酒,又有些舍不得。她很想知道如果把自己喝醉,會不會就暫時忘了那人?哪怕隻是暫時,她也想不惜代價。
莫陸看出她的心意,正襟危坐在她對麵,語重心長地說:“我可不許你變成酒鬼。我們走了好不好?”
還沒等蘇淺言回答,隔壁卡座裏似乎吵了起來。那個美女K姐似乎被一個人拽離了座位,而另一個人尖叫道:“梁笑然!你還有沒有君子風度!”
梁笑然……
此刻木訥的蘇淺言聽聞這個名字,瞬間清醒不少,轉頭去看,隻見一個高挑的女子隱在背光處,沉默,內斂。一隻手便把K姐控製住。
K姐的臉被長發遮住,黑色的皮裙下是若隱若現的曼妙軀體。此刻她還做著無畏的掙紮,嘴裏也沒閑著,誇張地吼道:“你放開我!你這個瘋子!同性戀!戀姐癖!”
蘇淺言一愣,戀姐癖……她隻覺得腦袋也跟著不清醒,天旋地轉起來。
梁笑然長臂一收,把小K箍在懷裏,在她耳邊輕輕說:“你喝多了,是不是要我打電話給優洛?”薄薄的唇勾出一條細細的弧線,滿意地看到小K乖乖閉了嘴。又道:“這才乖,跟我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大家的雷雷,感謝三位筒子的三個深水。
說好深水加更,七來兌現承諾了!
由於昨天沒更,今天補更昨天的一章,另外晚上還有一章,是加更今天的。
寫這篇好累好累,又沒什麼人看,如果沒有你們的支持,我真的堅持不下去!所以再次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