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司徒真希望自己沒有幫黃彤調取出那個視頻。
“什麼內容?”鮮於問。
司徒兩手扒著臉,一臉痛苦,不願回憶的表情:“你讓我先冷靜一下。”
鮮於點起一根煙,看了看手表,唇邊勾起一抹微笑。很快,門鈴響起。
他跳起來,邁過司徒的長腿,迅速去開門——
“來啦?”
“呐,給你。”門外一個柔美的女人聲音說。
“快進來。”鮮於溢滿笑容。
司徒看見一個恬靜柔美的女子走了進來,栗色長波浪發柔順地披散著,一雙明眸盛滿笑意,對司徒淺淺點了點頭。
司徒推了推眼鏡,也對她笑了笑。眼神卻掃向鮮於,看他笑得一臉花癡。心知肚明道:“沒耽誤你們吧?”
“不會,我隻是幫他送飯。”女子道,連聲音都是溫柔的。司徒感覺能征服鮮於那顆流浪不羈的心的,也就隻有這樣溫柔的女子了。
鮮於幸福地打開一次性筷子和飯盒,又拿了一雙給司徒:“一起啊。”
司徒哪有心情吃東西,不過聞了聞味道,說:“這味道,是鬆茸麼?”
女子露出驚訝的表情:“鬆茸沒什麼味道,你竟然可以聞出來。”
司徒靦腆一笑,他另一個身份是餐廳老板。隻不過一個人在美國實在無聊,才回國來的。他用筷子夾了兩片嚐了嚐,點頭道:“不錯,很鮮。應該是上好的鬆茸。”
女子一笑,認同道:“是啊,是我朋友親自從雲南帶的。她是做酒吧生意的,認識很多雲南的食材供應商。”
鮮於一聽“朋友”兩個字,臉立馬垮了:“她怎麼還不走?”
女子挑眉道:“她還沒考察完。”
鮮於埋著頭大口大口吃飯,菜也不夾,心情明顯不爽。
女子搖了搖頭,拆了根筷子給他夾了幾道菜:“她過幾天就走了。”
“嗯。你前幾天也是這麼說的。”
“咳咳……我是真的耽誤你們了吧……”司徒覺得自己就是個高瓦特的特號電燈泡。
“沒有。”兩人異口同聲。
鮮於的臉明顯更悶了,看了一眼女子,繼續埋頭吃飯。
等鮮於吃好飯,女子拿了去收拾,鮮於又點了煙,鬱悶道:“防男人又防女人,就怕防不勝防。”
司徒“噗嗤”笑出聲:“別告訴我她也是?”
鮮於點了頭:“她喜歡女人。”
司徒愣了愣,瞬即搖頭感歎道:“哎,我回國看到的最美的女人們,都是圈地自銷。”
“不說了不說了,我有信心可以打動她。其實男女都一樣,隻要互相有化學反應。”
“是沒錯。可我覺得咱們老大啊,她好像除了黃彤,對別人都沒什麼化學反應。”說起黃彤……司徒又扒了臉慘兮兮道:“我現在特別後悔答應新老大給她同步那個視頻。”
“到底什麼視頻?”鮮於興趣被勾起。
“唉,我跟你說,你可別跟別人說。其實我還在考慮要不要跟老大說,就怕老大受不了這個刺激。所以才來找你商量。”
“囉嗦,快說。”
“視頻裏是新老大和一個女人,兩個人吧,挺好的。還有還有……”
鮮於的臉色漸漸變得凝重,連腰背都不自覺挺直了起來。
“還有什麼?”
“反正挺親密的。”
“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有多親密!”
“哎,你這麼激動幹嘛?”司徒往後縮了縮,警惕道:“我現在後悔了,我不跟你說了。”說完站起身。
鮮於哪肯放他走,一把抓住他搖了搖:“少他媽囉嗦!快說,視頻裏兩個人有多親密!”
司徒被他搖得七葷八素的,咳嗽道:“放手、你放手!”
鮮於偏不放,換做手臂勒住他脖子,沉聲道:“快說!”
“哎呦你手勁兒真大!”司徒伸著脖子往後空出些距離,喘了口氣說:“擁抱親吻脫光了沐浴算不算親密啊!”
“……”
這時,廚房的門“砰”地一聲,一個女子的聲音由遠及近:“你說的,是誰?”
鮮於放開司徒,趕緊跳起來說:“沒有,沒有,他沒說誰。”
“我說新老大……”司徒看見鮮於惡狠狠瞪了他一眼,立馬閉了嘴。
紅葉臉色變得凝重,冷冷望著鮮於說:“他是不是你們十字的一員?他說的新老大是不是彤彤?”
鮮於臉色一僵,不知道如何回答。
“彤彤和誰擁抱親吻脫光了沐浴,看他那緊張躊躇的樣子,不可能是子衿,那是誰?”紅葉見鮮於不說話,急聲道:“我問你呢,是誰?!”
鮮於嘴張了張,還是選擇無言以對。
紅葉的臉色陰沉得可怕,冷冰冰道:“你知道這個事情,有多嚴重麼?”
司徒正為這事煩惱,聽見她這麼說,心裏一沉,不自禁問:“有,多嚴重?”
紅葉的雙眼還是緊盯著鮮於:“是不是沈素?是不是?”
鮮於歎了口氣,說:“雖然沒看到視頻,但是,**不離十,是了。”
紅葉身形一顫,扶著沙發坐了下來,靜默片刻,轉身向司徒:“她去哪了,看完視頻後?”
司徒喉結動了動,緊張道:“當時,她臉色特別難看。一臉的悲憤,我想問她怎麼辦的,可她一句話不說就走了。”
紅葉低垂著眸子,神色焦慮。
司徒不放心地問:“她會去做什麼?”
鮮於實在看不得她這個樣子,心裏別提多在意。他知道她對黃彤的感情,可是,他以為那是過去時了。可現在,他突然覺得有些擔心:“我在老大身邊那麼久,還有回國後一路目睹了她倆的感情經曆。我覺得你是不是悲觀了?既然她倆已經和好,說明沈素已經不是問題了。”
“是你了解她,還是我了解她?”紅葉說,眸中生出濃得化不開的憂慮:“沈素是子衿的心結,何嚐不是她的。都道子衿有心理潔癖,難道她沒有?她有的,不僅有,還很嚴重。承認自己的不潔,可能比讓她死還難受。她又是個死心眼……我很怕,很怕她又想不開。”
“想不開會怎樣,不會自殺吧?”司徒臉色被嚇得慘白,慌聲道。
紅葉搖搖頭:“死算什麼,活著承受才最誅心。”
三人想起平日裏黃彤對子衿的癡情絕戀,心不約而同沉至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