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殺我的!”陸浩瞻一臉的平靜,說得也是那麼的坦然。“為什麼?”沈思思不解地看著他。那個冷麵帥哥剛才那麼重的殺氣,看起來都覺得心裏一陣壓抑。
“他要是殺我的話,剛才那一劍根本就不會刺歪的。你以為你推了我一把我就能躲得過去嗎?憑他的劍法,這個世上怕是少有人能夠勝過他的。他要的也不是我的命,而是長樂幫的一個解釋。所以,在長樂幫沒有上山之前,我對他還是有利用價值的!”陸浩瞻輕描淡寫地說著,仿佛這一切都早在預料之中。江湖第一劍的成家,一劍擊出,敵方必死無疑。
“靠,你早知道他不會殺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啊。害我白白挨了一劍,真是討厭!”沈思思麵色一黑,嬌嗔地看了陸浩瞻一眼,左手在他的肩膀上捶了一拳。陸浩瞻吃痛地嗷了一聲,一臉無辜地看著沈思思:“我又沒有讓你替我擋劍,是你自己要逞英雄的!怪得了誰!”
“好心沒好報的家夥,以後要是再有人要殺你的話,我絕對不會管了,讓你死去好了!”沈思思哼了一聲,一邊站起身來,坐回了石床上,悶悶地生氣起來。哎,功虧一簣啊,那些言情小說裏女主角一旦為男主受傷,男主就感動得一塌糊塗,然後兩個人就雙雙墜入了愛河,可是事實上根本就不是這麼回事嗎?自己替這個臭小子擋了一劍,一句感激安慰的話語都沒有,還冷嘲熱諷地說自己是逞英雄,真是慪火啊,言情小說果然害人不淺。哎,好歹沈珍珠也是國色天香了,為什麼陸浩瞻每次看著自己總是這麼平靜,一點也不像郭子儀一樣將自己驚為天人了,這個混球,身邊一定是美女如雲,所以才對自己這般不屑一顧。
“怎麼,你生氣了?”陸浩瞻幽幽地站起,醉人一笑,在沈思思的旁邊坐了下來,“你不是一直都寬宏大量的嗎?我開個玩笑而已,你就這樣,度量也未免真的是太小了吧,看樣子我真的要重新估量一下思思小姐了!”
“切,我幹嗎生氣,有什麼好生氣的,反正他要殺的人也不是我!”沈思思轉過頭去,酸酸地道。“是啊,他要對付的人是我和長樂幫,而且他也不會對女人下手的,所以,不管怎麼樣,你都會是安全的!”陸浩瞻低下頭,神情肅然,語氣中帶上了一絲淡淡的蒼涼。
“你們長樂幫到底怎麼得罪他了?還有,他叫什麼名字啊?其實看起來他也不像是個壞人,人還蠻不錯的,身材和皮膚都比你更有男人味!”雖然隻是短短的一瞥,可是成昭那鷹隼一般的冷眸牢牢地刻在思思的腦海之中。以前隻在小說中讀過那樣冷峻的人,可是今天她是實實在在的見到了,那個男人,臉上隱藏了太多的落寞,他就像一塊千年的寒冰一般,冷得讓人無法kao近。
“你要打聽這麼多幹嗎?難不成你真想嫁給他當壓寨夫人!”陸浩瞻惑然地看了她一眼,有些好笑起來。
“是啊,本小姐正有這個打算!怎麼,你吃醋啊,你要是吃醋的話,那我就不嫁給他了,做你的女人,怎麼樣?”沈思思鬼鬼地笑了笑,又開起了玩笑。
“做我的女人,我可沒有那個福氣消受,我看你還是嫁給他當壓寨夫人比較合適,你不用考慮我的!”陸浩瞻聳了聳肩膀,一邊挖苦起來。像她這般鬧騰的性子,是不可能和自己有任何交集的。
“行,我就當他的壓寨夫人了。你給我等著瞧,哼!”沈思思拍了拍胸脯,顯得自信滿滿。
“他叫成昭,是江湖第一劍成不非的兒子。不過因為後來涉嫌謀反朝廷,被朝廷下旨斬殺了。他的家人也因此流落山林,開始了大逃亡。後來被神武寨的寨主楚清流所救,教了成昭一身的武功,還學會了他們成家的天蠶劍法。”陸浩瞻不緩不急地道出了成家的是非來,說起這些的時候,眸子裏明顯地掠過一絲憂傷。
“謀反朝廷,怎麼會的?什麼事情啊?”沈思思來了興趣,眼睛直直地看著陸浩瞻。“成不非是韋皇後身邊的第一高手。當年奉命千裏追殺張柬之。後來韋皇後毒死中宗,發動了政變,都是成不非在旁邊保護她。再後來,當今的皇帝上位,從韋皇後手中奪回了政權,也就是在那一場政變中,成不非被李氏家族的人押上了斷頭台,連夜處以五馬分屍的極刑。當今皇帝還沒有來得及阻止,成不非已經是身首異處了。其實,成不非是皇上派到韋皇後身邊的內jian,他是聽命於當今皇上的。韋皇後能夠在一夕之間垮台,也全是拜成不非所賜。而成不非的家人認為當今的皇上背信棄義,所以便落草為寇了,時常和朝廷作對!”陸浩瞻說到這裏,神情卻是無比地淒楚哀怨起來。自古便是飛鳥盡,良弓藏,帝王將相之間永遠都演繹著同樣的共患難不共富貴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