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巫婆,死婆娘,沒事有事地總愛出來跟人過不去,難道自己真的長了一張挨批鬥的臉麼?眼看著到手的金絲雪猴就這麼飛了,真是氣死人了。 沈珍珠一路忿忿不平,把那張慕華在心裏罵了個半死,她唯一可以為成昭做的一件事情也辦不到了。
回了沈家,原本在那裏等候的胡決見得空手而歸的沈珍珠,已經是知道個大概了,也許,這便是命,成昭注定了要為沈珍珠不斷地犧牲流血。 欣語將在韓國公府的事情都一一說與大夥聽了,沈珍珠因為心裏不爽快,直接回了房間休息去了。
“其實,你不需要為了我做這麼多。 ”成昭一步一步地拖著左腿,挨著窗欞,扶著門檻走進了房間,看著站在窗邊不發一言,神情黯然的沈珍珠。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去安慰她,隻有盡量地裝作無所謂,也許才會讓她的心裏好受一些吧。
“我連唯一可以為你做的一件事情都辦不好,我真是沒有用。 不是我不需要為你做這麼多,是因為這本來是我應該為你做的。 如果我治不好你的腿,我欠你的這一輩子都還不清了,你已經為我犧牲太多了。 神武寨沒有了,鐵柱死了,還有那些解散的兄弟,他們都不知道流落到了何方。 我又怎麼可以坦然地心安理得地接受你為我做的這一切了!”沈珍珠籲了口氣,麵色是說不出的蒼涼。
“這一輩子還不清,那就把你地下輩子給我吧!”成昭淒楚一笑。 低著頭,脈脈柔情地望著沈珍珠。
“我……”沈珍珠一時間有些啞語,避開了那一道熾熱的深情,歎了口氣道,“這一輩子還沒有完。 下輩子要到什麼時候。 你放心,我一定會治好你的腿的!”
“可不可以不要避開我的話題,珍珠。 你知道我心裏在想什麼。 即使你現在嫁給了他,我對你從來也沒有死心過!若是沒有李豫。 你告訴我,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成昭激動地扣住了沈珍珠的雙肩,霸氣十足地看著她。
“不要再問這種假設性的問題了,好嗎?成昭,我唯一可以告訴你地是,我現在隻能當你是朋友。 不管你對我抱了什麼樣的情感,我地心裏也都隻有他一個了。 謝謝你為我做了這麼多。 我很感激。 可是如果因為這樣,你就想把我留在你身邊,那是不可能的!我……”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完,成昭已經猛地抱住了她的頭,對著她的唇吻了下去,火辣辣的吻,鹹鹹的淚,帶著揪心地痛楚。 成昭緊緊地圈住了她。 隻要這一刻,隻要這美好的一刻,他就心滿意足了。 他一直以為自己的世界是封閉的,他一直以為自己對這個世界早就沒有了留念,可是她偏偏闖進了自己的世界,讓那顆冰封已久的心再一次萌動火熱起來。 也許真的如範思遙所說。 所有的報仇大業在這個女人闖進神武寨地那一刻開始,已經發生了質的變化,他注定要失敗的。
沈珍珠想推開他,可是身上卻沒有了力氣,她甚至可以感受得到成昭心中的那一份苦悶和惆悵,他愛自己,並不比李豫少,甚至還要多。 可是自己卻這麼自私,將所有的愛都給了李豫,連這唯一的溫暖也不想施舍給他。 也罷。 就當作是自己地補償吧。 他欠了自己這麼多,為什麼要這麼吝嗇這一點點的安慰了。 忽然間。 她停止了反抗和掙紮,任由著成昭索取她口中的甘甜。
門口,一道冷絕陰寒的目光投射過來,麵如白紙地看著房中擁抱熱吻在一起的兩人,這就是那個成天說著心裏隻有自己一個的女人嗎?這就是那個明知道她是來這裏照顧仇人,卻選擇相信她的妻子麼?原來最先背叛他們感情的人是她。
“夠了,成昭你不要這樣子,你……”沈珍珠一邊推搡著他,理智告訴自己,她不能這樣,她不能對不起李豫,這僅有的一點安慰也不能給他,不然的話,他要地會更多。 成昭放開了她,歪著嘴,臉上有勝利者地猖狂與倨傲,而他的目光,也落在了門口,眸子裏竟帶上了一絲輕蔑和挑釁。
沈珍珠身子一顫,仿佛意識到了什麼,木木地轉身過來,臉在那一刹那失去了顏色。 李豫一臉森然地站在門口,用一種無比憎恨和厭惡地目光看著自己。 他怎麼會來這裏的,他怎麼會在這裏的。 沈珍珠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
“浩瞻,你聽我解釋,不是,我們不是你看到的那個樣子,我,我們真的沒有……我隻是……”沈珍珠快速地走過去,一臉哀怨地看著李豫,想要開口解釋,可是麵對她的卻是李豫那一記響亮的耳光和無比厭惡的眼神。 “賤人,我沒有想到你這麼不知廉恥。 枉我這麼信任你,你卻背著我和舊情人在這裏做這種事情!”李豫滿臉的陰寒,咬牙切齒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