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萬家燈火在這座似錦繁城中交織著光怪陸離的餘輝。
南柯熄了燈,拿著手電筒蹲在門後,在防盜門被插入鑰匙哢嚓一聲打開,周蕊還在咕噥著小柯子今天腦抽了睡這麼早時,手電筒倏忽在幾人眼前亮起。隻見一個披頭散發的“女鬼”瞪著一雙銅鈴般隻有眼白的大眼睛,瑟瑟發抖的開口:“你們總算回來了,我可是吃了一天泡麵啊!”
二女先是被嚇得一股腦躲到在場唯一的男性左明溪身後,聽見聲響後才小心翼翼烏龜般伸出頭:“南柯?”
左明溪微微一笑,上前一把按上南柯的腦袋,替她把遮住臉頰的發絲輕輕攏到耳後,在南柯一副“我被調戲了”的淩亂眼神中伸出手,還散發著騰騰熱氣的麻辣燙味道飄進南柯的鼻腔。
南柯立馬把自己被調戲了這個客觀事實拋之腦後,一聲嚎叫化身為月圓之夜才會現身的狼人,奪過左明溪手中的食品袋,心急如焚的掏出來就狼吞虎咽,燙的讓她直嚷嚷。
左明溪走過去,給她燙嘴的麻辣燙吹散熱氣,別扭的微紅了臉蛋:“慢點吃,剛出鍋的,很燙。”
南柯對左明溪突如其來的溫柔舉動很是不解,看著某正太嘟著果凍般嫣紅光澤的嘴唇給她的麻辣燙充當人工風扇,南柯不明所以的眨眨眼,像個長者似的悻悻開口:“那個,孩紙……別吹了,小心唾沫噴上去了……”
周蕊和左鳴蟬瞬間撲街。
左明溪貌似被傷了心,微怔著回房。南柯頂著兩人“不懂人情世故,一點也沒有浪漫細菌”的無情批判回到遊戲,突然又轉過頭來:“左明溪今天是吃錯藥了還是沒吃藥?”
左鳴蟬鄙視的丟過去一個眼神:“我弟弟想什麼你還不知道?從他六歲那年第一次被你英雄救美時,從此就對你芳心暗許一見鍾情了好不好,後來更是猿糞作怪讓你搬進了我們家,誰知住了幾年煮熟的鴨子又飛了。”
南柯聽後,陷入了沉思。
六歲那年,頑皮的像個男娃子的南柯正迷上了掏鳥窩,那些毛還沒長出來一根的光禿禿的小麻雀也難逃南柯南大爺的手掌。一天,南大爺正無比猴哥的爬在郊區的一顆大樹上掏鳥窩,誰知鳥窩裏的鳥兒還都裝在鳥蛋裏沒破殼,南大爺邊暗罵一聲,邊嫌棄的把鳥蛋塞進口袋,小心翼翼蹬著一個樹杈欲往下爬。
誰知那天中午吃的太多再加上肚子裏憋著一泡尿沒撒,體重就重了些,樹杈一個沒承受住便“哢嚓”一聲斷了,我們威武霸氣的南大爺就這樣呼天搶地摔了下去,一屁股坐在樹下正欺負左明溪的郊區小霸王頭上,砸的人家天昏地暗當場暈菜!碎了的鳥蛋也髒了人家一臉。
還記得當時南大爺扭曲著臉蛋被正太左明溪一臉崇拜的扶起時,還揉了揉屁股:“奶奶個熊把我屁股咯的好疼啊!”說罷才瞅了眼左明溪,雙眼放光:“這位妹妹,我掐指一算,你長的很像我未來的小妾啊,跟姐姐回家吧……”
對!其實所謂的英雄救美,就是這樣一個銷魂的過程!
南柯一個激靈扯回思緒,就在左鳴蟬以為她想起來了什麼時,突然指著走鳴蟬:“你剛剛竟然說我是鴨子!”
左鳴蟬欲哭無淚:“這不是重點好不好!重點是我今天用他的手機,才發現他的相冊裏都是存的你小時候的照片。唉!心心念念了你這麼長時間,我就語重心長告訴他愛就馬上行動嘛!何況近水樓台先得月。”
南柯了然:“原來是你沒吃藥。”
故作淡定的回到遊戲,徒弟慕世一襲白衣飄飄的身姿依舊立於狐女身旁。南柯不禁開始翻看他的資料:等級三十一級,裝備最低級的紅色,武器最普通的係統自帶武器,無BB,無時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