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豔陽高照,冰雪融化。
南柯愜意的在床上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之後手隨意就這麼一放,貌似摸到了像綢緞一般柔順的東西,疑惑萬分又一路向上摸了一把,毛茸茸的。不是吧!唐小慕一隻豬也能長毛?驀然睜開眼,蓬鬆理順的紋理燙,引人犯罪的睡顏,修長的身形胸口襯衫兩顆扣子沒扣好,白皙健碩的胸膛微微敞露。
“啊!”南柯揉了一把淩亂的像鳥窩的頭發,打量一下這個裝潢簡單舒適的房間便驚叫出聲:“唐叫獸!你忍心把我這麼一個如花似玉聰明伶俐活潑可愛純潔天真的花季少女給撲倒在床麼!你要還我清白啊啊啊!”
“大周末的叫什麼叫,睡覺。”唐逸慵懶的睜開眼,眉頭一皺,伸出大手掌直接把南柯按在自己胸口。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的南柯瞬間止住了尖叫,安靜的趴在唐逸的胸口,不知所措。
“怎麼啦!怎麼啦!兒子你的房間怎麼有女人的聲音!”唐媽聽到大清早那如雷貫耳的尖叫聲後急匆匆趕過來,猶如世界末日到來一般使勁敲著唐逸房間的門。
“唐逸,你給我把門打開。”唐爸嚴肅的口氣也透過門縫飄進來,嚇得南柯有種被捉奸在床的感覺,手忙腳亂跳下床就拉開衣櫃打開窗:“唐逸我藏到哪兒啊!你能不能別坐床上耍帥了趕快想辦法啊!”
唐逸看著南柯兵荒馬亂的迷糊樣捂著嘴偷笑,起身穿上拖鞋從容不迫的踱步到門前,在南柯欲哭無淚的眼神中輕輕轉動把手,門被打開的一瞬間二老呼天搶地撲了進來,環視一周後還掀了掀被子,異口同聲:“人呢!”
唐逸抽搐著眼角拉開衣櫃門,無奈的把南柯從裏邊拎了出來,放在二老麵前,可看著她閉著眼睛裝死的模樣,踢了踢她的小屁股:“喂,又不是第一次和我一起睡覺了,你在害羞什麼?”
“嘶——”二老倒抽一口涼氣。
南柯虎軀一震睜開眼。又不是第一次和我一起睡覺了……又不是第一次和我一起睡覺了……又不是第一次和我一起睡覺了!天啊!多麼曖昧的一句話啊!
拜托上一次是野外營生時她發燒了才抱著他睡覺的好不好!而且,天曉得這次她怎麼又掉進唐逸的狼窩了!慢些,南柯仔細回味一番,貌似她昨天不停的灌著啤酒,灌著灌著,就沒意識了。再後來,她應該是被某禽獸拖進了自己的家門!
南柯瞪著大眼睛看著一臉風輕雲淡的唐逸和不停用審視的眼光打量著她的唐爸唐媽,有種想死的衝動。但還是硬著頭皮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微笑:“啊嗬嗬,伯父伯母你們起的挺早啊!”
唐逸輕輕咳嗽了兩聲,很好的掩飾了自己唇角上揚的微笑。
餐桌上,氣氛犀利,硝煙彌漫。
“你叫什麼名字?”唐媽率先打破僵持的氛圍。
“我叫南柯,南柯一夢的南柯!”南柯緊張的回答。洗了臉梳了頭發的她還是穿著昨天那身如雪般純淨的毛衫,該露的不該露的總之一樣沒露,俏生生的五官纖細的身材,氣質還算清新唯美。唐爸唐媽對視一眼,微微點頭表示對整體的著裝打扮還算滿意。
“你家住哪裏?父母是幹嘛的?”唐爸用一貫嚴肅的冰山口氣,說完夾了一塊香味四溢的胡蘿卜放進口中優雅的咀嚼著,淩厲的眼神不斷掃視南柯。
南柯咽了一下口水,在心裏把唐逸千刀萬剮再浸豬籠再沉入河底給河神做媳婦,麵上卻笑的不卑不亢乖巧可愛:“我是個農村出身的孩子,爸爸在我十三歲那年去世了,媽媽現在在老家開了一間蛋糕房維持生活。”
二老皺著眉頭看了眼唐逸,唐逸淡然的回看他們一眼,繼續吃著碗裏的雞蛋粥。而後施施然夾了一塊色香味俱全的胡蘿卜放進南柯的碗裏:“多吃點胡蘿卜,有利於補充維生素A。”
A你奶奶個熊啊A!南柯巧笑嫣然,白了眼唐逸後便埋頭和胡蘿卜苦幹。
“你今年大幾?和我們唐逸是師生戀麼?”唐媽一碗飯未動一口,仿佛滿心都操在自己兒子的終生幸福身上。
“咳咳!”南柯嗆了一口飯,唐逸馬上過來順著她的背,南柯連忙推開唐逸的爪子,忍住想要咳嗽的衝動,憋著張通紅的臉蛋:“我大一,不過不是唐逸他們班,而且,我也沒和教授那啥!”
唐逸微笑的臉微微一頓。
“哪啥?”唐爸唐媽異口同聲:“你們覺都睡了還有啥沒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