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苦帶領學生遊覽書展、畫展、書院、劇院，有人請其評判作品。
楊苦：“即使站得再高、望得再遠的人，也未必什麼都看得到、想得到，也未必什麼都說得對、做得對。天之高，絕非一雙眼能看清；地之廣，絕非一對耳能聽全；路之遠，絕非一雙腳能達到；事之玄，絕非一個人能評判。”
眾人仍請楊苦評判。
楊苦：“個人以為，沒有情感、思想的作品、人生，語言再華麗，畫麵再優美，旋律再動聽，情節再刺激，也是垃圾，隻會吸引營蠅苟狗。沒有博愛情感、哲學思想的作品、人生，愛越真，恨越深，毒越甚，隻會陶醉井蛙倉鼠。”
賦詩之一：人民苦難無心救，教派毒汙不敢爭。堆砌空言欺亂世，抄襲舊話盜虛名。
賦詩之二：人民多苦難，教派盡蛛狐。麻木無心救，蠢愚不敢誅。空言迎貴者，舊話媚俗夫。欺世饜私欲，盜名謀己圖。
楊苦帶領學生參觀報刊社、雜誌社，有人請其審閱稿件。
楊苦：“木城崇尚教育自由、言論自由，有人願意寫，你們覺得好，即可隨時發表，四處傳播。地位再高、勢力再大，也無權幹涉，更不能破壞，若有，即可大膽反抗，勇敢討伐。為何問我？”
一人：“作者、文章全都與你相關。”
楊苦一看，郭蒼兒所撰，梗概如下：不應該以血緣定親疏遠近，而應該以思想；不應該以年齡定尊卑高低，而應該以理想。能居住，不是家；能理解，才是家。有血緣，不是親；有理解，才是親。
賦詩如下：腳陷千年汙穢土，頭壓百丈冷寒晶。何時烈日乾坤照，怒放吾花世界清。
楊苦：“作者此文直接抨擊家族倫理、部落關係，一旦發表，必然引起劇烈反應，遭到強烈反對。作者將陷危機，木城恐生混亂。但是，作者既然願意寫，你們如果覺得好，即可發表，鄙人無權幹涉，不能破壞。”
楊苦：“為何撰寫此文？”
郭蒼兒：“有何謬誤之處？”
楊苦：“若是為了保護你的愛情，反抗自己家族，破壞木城安定，未免自私。”
郭蒼兒：“我不是為了愛情，反正我愛的人，也不愛我。我隻是為了公道、真理。”
楊苦告辭不言，轉身離開。
郭蒼兒：“去看那個蛇女？”
楊苦低頭不回，大步疾行。
太易克服斯雨雪，實難強壯我根莖。天來霹靂三千次，我欲開花九萬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