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衝聞言不以為意,罷了罷手笑道:“師妹不必擔心,左右不過是個采花賊,可不要小看師兄我了,一會兒便為你報仇。”說罷比劃了一番自己的長劍,對儀琳做了個鬼臉,惹得儀琳也是“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卻是忘了方才的不快。
就在兩人正在調笑的時候,木屋之外,傳來了聲男子的叫聲:“小美人兒,你田哥哥我可是回來了,有沒有想我啊?嘿嘿。”
屋內兩人聞言,也是反應了過來,特別是儀琳,一副怯怯的模樣,緊緊拉住了令狐衝的衣袖,令狐衝見她這番模樣,輕輕拍了拍她的小手,笑了笑,儀琳這才放鬆了些。
不多時,就聽得屋外的男子到了門外,接著“碰”的一聲,男子便將小門提了開來。進門便是笑著轉頭往這邊看來,見得屋內多了個令狐衝,先是有些愣住,接著出聲笑道:“這位兄弟莫不是也是同行,不過你要是看上這小尼姑的話,那可不行,總得講究個先來後到,哥哥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弄來的。”
那男子身材清瘦,模樣有些猥瑣,些許胡渣,一身灰色布衣,頭上纏了發束,額前一縷長發落下,腰間掛了把短刀,嘴角掛著一絲邪笑。
令狐衝見此出聲笑道:“這淫賊先生,可莫要與我稱兄道弟,我最看不得的,就是你這等人,害人清白,如此惡行,世所不容,要是換了家師在此,你這小命可就沒了,哪裏還能說出這些渾話。”
儀琳也是躲到令狐衝的身後,小心的看著對麵的男子。
男子一見倒是對令狐衝有了些興趣,又是笑了笑出聲說道:“原來還是正道弟子啊,還以為是同道中人呢,沒想到正道之中,還有兄弟這等趣人,不過即便是如此,對於壞我好事的人,我可是不會讓他有什麼好下場的,你可得好好考慮了,要是現在放下那小尼姑,哥哥我還可放你一馬。”說罷抽出了腰間的短刀,放在手中把玩。
令狐衝見此,自是不會聽他所言,反而更是笑意十足,對麵之人,身為淫賊,還真是有些自大,明顯沒將他放在眼裏,當下長劍一指,出聲道:“廢話不多說,道不同不相為謀,淫賊先生,我還得給我這位師妹討點利息,你可要好好受著了。”
中年男子見此一歎:“看來隻能一戰了,還道兄弟是個趣人,卻是不與田某同誌,不過田某看你甚是順眼,在你要死之前,也讓你有個明白,在下田伯光,兄弟可要好好記著。”說著手中短刀一緊,也欲出手。
令狐衝一聽,忽覺這名字有些熟悉,邊想邊說道:“田伯光?萬裏獨行田伯光?閣下便是采花大盜田伯光?”
田伯光聞言,先是一頓,接著又是笑道:“正是在下,沒想到哥哥我在江湖上還挺有名啊,怎麼,兄弟要是怕了,就先行離開,留下小尼姑,我也不對你出手。”
令狐衝聞言說道:“沒想到真是田兄啊,田兄大名鼎鼎在下還真是聽過,不過要說我怕,那到不至於,在下自信手中長劍還不會差了田兄的刀法,再者,我這位恒山派的小師妹,在下還是要為其討討公道的,可不能食言啊,田兄,出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