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睿看了看瀟靖齊:“不知二弟有沒有興趣和我們賭一賭?佩蘭姑娘到底花落闔家?”瀟靖齊抿了口茶水,看了眼君遷子,然後點了點頭:“既然大哥想玩一玩,二弟自然奉陪,不過,二弟不會看在大哥的麵子上而放水的。”
事情拍案定板,君遷子不急不淡的喝著茶,饒有興趣的看著四人間的暗湧。人常說在官場的人,總是不經意間丟了這邊失了那邊,而眼前的這兩邊似乎是各有千秋,君遷子淡淡的笑了笑,看來隻能按兵不動,其實左右逢源這種事君遷子是不屑的,但是眼前似乎卻是種好辦法。
晚間花樓華燈初上,來往行人和賓客真是絡繹不絕。君遷子看著眼前的繁華景色眼裏晦澀不明。瀟靖齊看著她,眼神閃了閃,卻不動聲色。五人在老鴇的帶領下就上了樓,從樓上看樓下的,真是黑壓壓一片。
五人坐定,皆是心有打算。隻有君遷子看起來有些神色不疾,自顧的喝著茶,也不說話。首先開拍的是平日裏一些當紅的花旦,爭奪的賓客也是多得很,為之一擲千金的也有,還沒到佩蘭出場時這花樓裏氣氛已經是熱鬧非凡。
老鴇在台上神神秘秘的喊著,佩蘭姑娘出來了。台下一陣歡呼,每個人的眼裏都帶著渴望和興奮。佩蘭就在這樣的目光裏慢慢的出現在了台上,隔著一層紗布,看的不真實。但卻讓人覺得格外神秘,又帶動了一些人的興趣。
瀟睿看了看場麵:“佩蘭姑娘真是不同,在花樓裏這樣的場合裏可以這般潔身自好者已經少之又少了。”瀟靖齊倒是沒去看佩蘭,而是用眼神留意著君遷子。君遷子知道他一直在關注著自己,但卻不動聲色,瀟靖齊對她好奇並不奇怪。
喊價一個比一個高,最後一個價格是五千兩。瀟睿不急,瀟靖齊更不急。似乎是在等誰先出手。老鴇報著“五千兩,五千兩,還有沒有人更高了?沒有的話…”話音還沒落,一個極冷靜的聲音傳來:“六千兩!”
台下的人和老鴇循聲看過來,樓上的五人便落在了眾人眼裏。老鴇眼裏自是帶著喜色,而瀟睿和其他四人皆同台下的人一樣看著君遷子。君遷子淡淡的看了眾人一眼,示意老鴇接著報數。瀟靖齊最先反應過來,也極為冷靜的開口:“七千兩。”
君遷子似乎隻那一次開了口,然後連頭抬都沒抬一下。瀟睿和瀟靖齊之間的競爭她其實並不感興趣,她隻是要一個結果。誰輸誰贏又如何,她都不會眨一眨眼睛。瀟睿出價出到一萬兩得時候,瀟靖齊放下了手裏的茶杯,淡淡的對瀟睿開口:“既然大哥這般珍惜此女子,二弟就送給大哥這個人情吧。”
結果如君遷子所料,瀟靖齊是個理智的人,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花這麼多的銀子。而瀟睿他有自己的目的,這麼些銀兩恐怕還是少的。君遷子向瀟睿拱了拱手:“恭喜大皇子抱的美人歸,在下也就不多打擾皇子了,就此告辭了。”
說完就轉身往外走,一身白色紗衣更顯得潔白。瀟靖齊跟著她走了出來,安子逸拖住了同行的沈楚寒。君遷子不回頭隻是徑直的往前走,路過一家武器店的時候停了下來。瀟靖齊也跟著她進了店。
老板看著兩人身著不凡,迎上來:“兩位公子要點什麼?”君遷子看了看櫃台上的玉器:“老板將你們這裏的首飾都拿出來我看看。”老板應了一聲,立刻動手拿出店裏最好的首飾。君遷子拿起一直通體碧綠的發簪看了看,然後放在一邊,又拿起一隻玉鐲,一直金色裹玉金插。然後又拿起一個比較俏皮的梅花簪,簪體本事銀子所製,但巧在簪頭是白色玉中帶著點點紅,極為好看。
君遷子勾了勾嘴角:“包起這些,明日帶著條款來君府取錢。”老板趕緊應下。君遷子看了看瀟靖齊:“二殿下似乎對我很是好奇?”瀟靖齊露出了今晚第一個笑臉,說是笑臉還不如說是第一個沒有板著的臉。
“我隻是好奇,君兄弟到底寓意何為?看來,我似乎還未看清。”君遷子搖了搖頭,往外走,出了店門的那一刻她抬頭看了看天:“瀟靖齊,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是何人?”瀟靖齊看著她笑了笑:“君遷子,對著我和瀟睿是不是不一樣?你這冷靜的麵孔,對著我真的可以冷靜麼?”
君遷子似乎心情也突然好了起來:“瀟靖齊,以後的路還很長,不如我們比一比?”“比什麼?”君遷子抿了抿唇:“三日後,晉南山,晨鍾為證,我們比一比誰可以敲響第一縷晨鍾。”瀟靖齊勾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