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樂園”上方的小鎮中。
“你是說……歌特他,不見了?”
聽到歌特失蹤的消息,心急如焚的林娜一把抓住了傳令兵的脖子;可憐的傳令兵幾乎是被金發少女單手就提了起來。
“我們還在尋——咳咳……”傳令兵試圖解釋,卻隻能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
“夠了!”不遠處,表情凝重的克利夫厲聲喝道,“冷靜一點!”
克利夫洪亮的聲音把在場所有人的耳朵都震得嗡嗡作響。林娜鬆開傳令兵,把目光投向克利夫。
“他沒有做錯任何事。”克利夫平靜的麵對著林娜焦躁的眼神,“你要生氣,也要等到真相水落石出以後再說。”
“可是……可是,歌特不是你的朋友嗎……”林娜還想再說些什麼。
“正因為如此我們才要冷靜。”克利夫的表情深沉似水,“如果歌特正處於危險中,我們就必須把他救出來——我們不能自亂陣腳。”
雖然依舊焦躁不安,但看上去林娜終於聽從了克利夫的勸告。時間早已過了午夜,這個小鎮卻仍舊燈火通明。士兵們來回奔走,時不時有傷者——多數是被俘的歹徒——發出幾聲痛苦的哀嚎。
……
“說,究竟是誰指使你們那麼幹的?”
在小鎮的另一個角落裏,一個士兵在“刀疤”臉上踢了一腳。魔像的進攻太快太猛烈了,歹徒們插翅難飛,幾乎全軍覆沒,連“綠發”和“刀疤”這兩位首領都未能幸免於難。
“我沒什麼好說的。”刀疤冷笑,“我們敗了。願賭服輸。”
“看來你想讓你的臉上多一條新的疤痕……或許幾條?”士兵的語氣裏透著冰冷。
“隨你便。”刀疤毫不在意,“我可沒道理對你這種人言聽計從。”
“你……”
年輕的士兵眸子裏滿是憤怒;他迅速的拔劍在手,可一個飽含威嚴的聲音阻止了他。
“不要中了他的挑釁,霍恩。”那聲音說,“埃裏奧斯的軍紀從不支持我們對敵人嚴刑拷打。”
“克利夫先生!”霍恩和其他士兵回過頭去,有些驚訝的看著向他們走過來的克利夫和林娜。
“如果你真的攻擊這個毫無抵抗能力的人……”克利夫瞥了一眼被五花大綁的“刀疤”和“綠發”,“霍恩,我可能就必須處分你了。”
“您說的是。”霍恩慚愧的低下了頭,心中很奇怪為什麼克利夫會記得自己的名字。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裏,這兩人有什麼異動嗎?”克利夫對著士兵們身側的一片陰影問道。
“‘刀疤’為同伴轉移注意力。”讓所有的士兵目瞪口呆,蕾妮的身影突兀的浮現在黑暗中,她已經在此處潛伏很久了,“‘綠發’試圖解開繩子。”
蕾妮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一直一聲不吭的“綠發”。火把的光芒下,眾人清楚的看到,他身後的繩結不知何時已經被解開了一半。
“究竟是什麼時候……”霍恩低聲驚呼。
最後的計策也被看破,兩名俘虜低頭不語。他們卻不知道……此時的蕾妮並沒有以真麵目示人。
“這位先生最多再有五分鍾就能解開繩子。如果這位女士是敵人,或者她不在這裏……你們的好運也許就走到頭了。”克利夫說。
眾人肅然。在魔像的支援下,這一仗勝得太容易了……以至於不少士兵根本沒有產生絲毫緊張感。
“克利夫……你對他們要求太高了。現在可是和平年代。”恰在此時走過來的葛蘿瑞婭說道。她看上去疲憊不堪,沒有對兩個垂著腦袋的俘虜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