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赫雨甚至懷疑父親是在取笑他。
靳淩海說話的時候,表現的很真誠,看起來不像是在取笑靳赫雨,也沒有那個必要。
靳赫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看著父親,淚水已經將整個視線模糊,這時候,他感覺到一雙溫柔的小手往他手裏塞了一塊紙巾,那是小念給的。
靳赫雨擦擦淚,說:“爸爸,你放心,以前的靳赫雨,算是永遠的消失了。”
靳淩海搖搖頭說:“其實我很欣賞那時候的你,愛自己的弟弟,愛自己的家,同時也很有上進心,雖然受到了很多不公正的待遇,但是始終沒有變心,是父親的錯,如果不是一味的打擊你,你也不會變成這樣,所以,父親還要求你的原諒呢。”
話都說到這裏了,靳赫雨還有什麼可以說的呢?
靳赫雨再也控製不住自己,失聲痛哭,但是在這一刻,他才真正的解放,靳淩海看著哭泣的靳赫雨,知道這個孩子又回到自己的身邊了。
臨走的時候,靳赫雨說:“爸爸,子琪是一個非常好的女孩子,相比你也知道,她做的一切事情,都是我逼他做的,我們靳家有這樣的一個媳婦,我覺得是一種幸運,前兩天她還來看過我,原諒了我所做的一切,所以,既然您連自己的兒子都原諒了,為什麼就不能接受這個可愛孩子的母親呢?”
靳淩海點點頭說:“這件事情我自有安排,既然你都替她求情了,我還有什麼話說,都已經是我們靳家的兒媳婦了,我自然不會虧待她的,你放心的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吧,有什麼問題,及時的和我聯係。”
最後,靳淩海拍拍靳赫雨的肩膀,說:“看到我的兩個孩子都長大了,我而且都很優秀,我感到很高興。”
靳赫雨點點頭,說:“爸爸,我知道該怎麼做。”
分手自然是依依不舍,不過來日方長,什麼時候都可以見麵。
靳淩海走出監獄門的那一刻,如同放掉了一個沉重的包袱,然後撫摸了一下小念,說:“你這孩子,真是一個小天使。”
聽說父親去看哥哥了,靳雋風自然是高興異常,急忙處理完公司的事情,趕回家裏,想看看父親是什麼反應。
走進大廳,父親正在和自己的女兒聊天,氣氛顯然是非常的好,靳雋風放下心來,說:“爸,今天過的怎麼樣。”
靳淩海伸伸懶腰,說:“好久沒有那麼舒服了。”
小念奶聲奶氣的說:“我和爺爺去看大伯了。”
靳雋風笑著點點頭說:“哥哥還好吧?”
靳淩海說:“變了好多,也瘦了好多。”
靳雋風說:“這一個我都安排好了,夥食上應該不成問題的。”
“我知道,不過我擔心他自己太過於愧疚了。”靳淩海說。
靳雋風說:“既然爸爸都去了,我想他應該是非常開心才對的。”
靳淩海點點頭說:“嗯,今天確實很開心,真的很開心,我覺得,咱們靳家,算是圓滿了。”
靳雋風知道父親的心結已經完全的打開,自然也是非常的高興。
“今晚就讓子琪回來吧,我要親自迎接她。”
靳雋風聽到父親這樣說,高興的無法抑製,小念也非常的高興,說:“爺爺,媽媽一直都很想見您呢,可是總是有點害怕您,我常常告訴她,其實爺爺您是一個非常好的人,為什麼你害怕呢?可是媽媽就是不聽,現在好了,就讓爺爺親自證明吧。”
靳雋風點點頭,說了兩句話之後,急忙的回去了,他要親自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安子琪。
安子琪在試各種各樣的衣服,但是不管怎麼試,都覺得不合適,於是就索性不再怎麼打扮,簡單收拾一下,這樣才能讓自己保持個性嘛,不然,穿上那別扭的衣服,見到自己的公公,還真的不知道做些什麼出格的事情呢。
靳雋風笑著說:“不就是一個晚宴嘛,至於如此挑剔?”
安子琪轉過身說:“你不也是緊張的不得了嘛,幹嘛還取笑我。”
說實話,靳雋風確實有點緊張。
晚上六點,安子琪如約而到,雖然已經來過多次,但是今晚卻不一樣,因為她將正式的進入這個別墅,成為靳家的媳婦。
因為受到了老爺子的接待,正式的成為靳家的人。
靳淩海站在人群的最中央,在看到安子琪出來的那一瞬間,看到這個素顏打扮,但是卻顯示出一種貴族氣息的人,那種好感頓時包圍了他。
安子琪走到他的身邊,叫了一聲爸爸。
靳淩海愉快的答應,然後帶著安子琪進入大廳,其他的人一路跟隨,這種場景,在靳家好多年都沒有見到了。
晚宴進行的非常的愉快,安子琪通過和靳淩海的交談,兩個人的感情又進一步,靳淩海意識到,自己的這個媳婦,果然是如眾人所說的那樣,是一個好媳婦。
當然長輩的架子還是要端的,雖然靳淩海對自己的這個媳婦很喜歡但是也不能過分的表示,畢竟自己以前的態度在那裏擺著,如果轉折過大的話,有損自己的威嚴。
這一個安子琪當然明白,知道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慢慢的來。
吃完飯,在傭人的引導下,安子琪和靳雋風兩個人找到了自己的新房。
這套房子是靳淩海親自給他們布置的,重點是一個心意。房子裝修的素雅,高貴,品味非凡。
靳雋風看著房間裏精致的一切,說:“怎麼樣,父親沒有虧待咱們吧。”
安子琪笑了笑,沒有說話。
靳雋風說:“從今天開始,你算是真正的融入我們靳家了,你的地位,也已經確立。高興吧。”
安子琪點點頭。
靳雋風得寸進尺的說:“既然高興,那應該有點表示啊。”
安子琪說:“你想讓我怎麼表示?”
靳雋風笑著說:“拿出你最拿手的本領來。”
安子琪說:“我啥也不會。”
靳雋風說:“是誰說的,某人要是拿出自己的拿手本領,我能感覺到自己被俘虜。子琪,來吧,俘虜我吧。”
安子琪笑著說:“神經。”說完,就想奪門而出,但是靳雋風似乎早有準備。一個箭步把門給關了,說“今晚就算你喊破喉嚨,也沒有人來救你了。”
說完一把把安子琪給抱住,一雙手就不老實起來,安子琪一邊笑一邊掙紮,但是奈何靳雋風力氣實在太大,再加上自己也不是真心抵抗,自然漸漸的化力氣為漿糊了。
頓時整個屋子裏春光乍現,激情四起。
一場唯美的浪漫之旅,就這樣慢慢的呈現了。
這邊,小念在傭人的跟隨下,看看這個房間,然後再看看那個房間,一會兒又在院子裏看看,仿佛很有興趣。
旁邊的傭人說:“我的小公主,你不是經常來嘛,怎麼今天不一樣啊,還到處走動。”
小念說:“不一樣的,以前總感覺自己是在這裏做客,但是今天我才感覺到,我已經是這裏的人啦。”
幾個傭人麵麵相覷,這孩子,不愧是靳家的後代,才這個年紀,居然就這麼的聰明。
靳淩海吃完飯,就回自己的地方休息去了。
激情過後的安子琪,看著自己身邊的一切,終於鬆了一口氣,她知道,從現在開始,所有的暴風雨已經過去,所有的挫折也都已經過去,現在的她,終於迎來了她一直渴望的幸福。
這天,難得是一個天氣晴朗的周末,靳家父子早早地忙完了工作上的事情,往靳家大宅方向趕。安子琪帶著女兒等候在家裏,傭人們早已經做好了一桌豐盛的晚飯。
安子琪抱著女兒坐在大廳沙發上,教小家夥說話,一陣困意再次湧上來,安子琪如法忍受地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隻覺得眼皮越來越重,啊,好像睡覺。
最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安子琪總是很容易犯困,總覺得怎麼睡都睡不夠,一天二十四小時,她會十分不好意思地告訴你,她一天中差不多有一半的時間在睡覺。
做起來沒一會兒就感覺腰酸背疼,明明閑的跟一條小米蟲沒兩樣,可她倒好,一天下來卻比人家整天在外麵東忙西忙、忙得不可開交的靳雋風還要累。
小女兒睜著咕嚕嚕溜圓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媽咪,安子琪發現了女兒的目光,不好意思地紅了臉,女兒用那麼充滿期待的眼光看著她,那麼高興地跟她學習東西,她怎麼能半路開小差,老想著去睡覺呢?
哎,今天又不是沒睡午覺,忍一忍,忍一下就好了。
安子琪努力打起精神來,摟著小女兒,有說有笑地教她東西,沒過多久,母女兩聽到了車輛由外駛進的轟隆聲,小女兒眼睛一亮,安子琪也眼睛一亮,顯然安子琪盼望了一天的男人終於回來了。
安子琪帶著小女兒高興帝去門口迎接,還沒走到大門口便已經高興滴呼喚出了靳雋風的名字,“雋風,你回來了!”
門被打開,映入安子琪眼簾的竟然不是讓她朝思暮想了整整一天的靳雋風,而是公公靳淩海。
安子琪趕緊刹住腳步,差點一頭裝上去,尷尬地對著公公笑了笑,呃,差一點就裝上去了,丟人啦!
“爸,您回來了。”
靳淩海看了一眼莽莽撞撞的兒媳,無語地讓開了位置,抱起小可人兒孫女徑自朝前走去。
“寶寶有沒有想爺爺?”靳淩海一邊拿臉蹭著孫女兒白嫩的小臉蛋兒,一邊高興地問她,引發了小家夥發出一串串如銀鈴般的嬌笑聲。
靳淩海一走開,跟在他身後的靳雋風倆露出身影出來,安子琪看著他,喜滋滋地笑開了花,她吐了吐舌頭,剛剛差點把公公當成了老公,丟人算是丟到姥姥家了,她頗有點不好意思,“雋風。”
靳雋風看著她笑顏如花的俏臉,笑著走上前去,一把將她擁進懷裏,調笑她道:“下次看清楚了再往前衝。”他自然是知道安子琪在家一定非常想他,不然也不會一聽見車子的聲音就衝到大門前了,他這個傻媳婦兒,該說她什麼好呢?
安子琪聽他這麼一說,唰地一下瞬間滿臉通紅,她掄起小拳頭用力捶了一下他結實的胸膛,含顛似怒,叫聲嗬斥,“叫你胡說,哼,壞蛋!”
情人之間的打情罵俏不是一般人能忍受得住了的,想靳雋風和安子琪那般結了婚,還如此恩愛的夫妻,整個世界堪稱罕有,靳大少爺是出了名地疼老婆,這在整個公司,和上流社會的圈子裏,幾乎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人們想不明白,就是這麼一個曾經名不見經傳的女人為何能釣走數一數二的黃金單身漢靳雋風?甚至何德何能,將曾經風流不羈的靳家少爺收服得如此服服帖帖。
因為錢?不,安子琪的出身,說到底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灰姑娘,絕不是財大氣不的名門世家靳家所能看的上的。
因為權?那就更不可能了,安子琪是貧民窟裏飛出的金鳳凰,沒錢沒勢更沒權。
隻有一個原因能夠解釋,那就是愛。靳氏家族繼承人靳家公子靳雋風愛慘了他的小妻子,那個叫安子琪,長得不漂亮,幾乎一無是處的女人。眾人想不明白的同時也不得不咂舌,這兩人之間的故事怕是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像明白的。
不過,靳雋風和安子琪的結合,告訴了眾人一個不爭的事實,在真實世界裏,富家公子和平凡的灰姑娘之間也存在著愛情。
靳雋風攬著嬌妻,笑容史無前例的溫柔,自從認識了安子琪,他感覺自己變回了一個普通人,他有了七情六欲、有了喜怒哀樂,而不再是以前那個,隻知道賺錢,堪稱賺錢機器的他。
這樣的他,看上去更鮮活,給人的感覺,也更真實。別人都說安子琪走了八輩子的狗屎運,才能下嫁給有錢多金,帥氣又疼愛她的靳雋風。其實不然,在靳雋風的心裏,他才是那個踩了狗屎運的人,若不是遇見了她,他怎可能享受得到如今的天倫之樂,怎可能每一天都過得如此開開心心?
毫無疑問,若是沒有安子琪,這輩子,他都不知道生活的真正含義,更加不可能過得幸福。
“好了好了,別把你手給捶疼了。”靳雋風拉起妻子敲打著他胸膛的小手,因為常年得到很好鍛煉的身體,不由自主地使得全身肌肉繃緊,安子琪也是捶了好幾拳之後,才發現,他一點感覺都沒有,反而是她吹得手有些酸。
安子琪撅起小嘴,她也知道,就她那點宛如隔靴搔癢般的力度,是根本不可能捶疼男人的。不過,她心裏有些不高興,為什麼男女之間的差別那麼大?
在床上,她就從來沒爭贏過他,這個男人就好像一頭下山猛虎,銳不可當,好幾次他因為不小心弄疼了安子琪,安子琪都會哭得停不下來,而這個男人倒好,一點都不肯讓著她,聽她的哀求,反而更加變本加厲,相處更多更大幅度的,不可思議的法子折騰她。
男人,有時候就像一個變態!
而靳雋風,則是變態中的變態!
靳雋風沒有給小妻子更多發呆的時間,輕輕揪了揪她挺翹的鼻子,拉著她往餐廳方向走去,“晚餐不是做好了嗎?我們先去吃飯吧,等吃完飯,關起門來,你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
靳雋風興致勃勃地在她耳邊低語,說道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還擠眉弄眼地對一臉羞紅的安子琪跑了幾個媚眼。
安子琪羞窘得滿臉通紅,這個男人還真是無恥啊有木有!她掄起小拳頭恨不得再捶他幾拳,叫他胡說八道,可是一想到他胸膛上那兩大塊硬得跟鐵塊沒兩樣的胸肌,又打住了這個心思,小手該捶為捏,一把揪住男人腰間軟肉,用力掐了一把。
靳雋風悶哼一聲,趕緊抿住嘴巴,才及時阻止住了差點脫口而出的痛呼聲,孔夫子大人曾經說過,天下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靳雋風咂舌,嘖嘖嘖,真理啊!
得罪誰都可以,千萬不要得罪女人,更不要得罪,你疼愛到心坎兒裏去的女人,因為,後果你傷不起。
靳雋風扭曲著一張臉拉著滿臉笑容的安子琪走到餐廳落座的時候,靳淩海已經命傭人拿來了一個小碗,跳了小孫女兒最愛吃的食物,給小家夥耐心地喂食。
靳雋風看著一臉溫柔得能掐出水來的老爸,嘴角微不可見地抽了抽,他永遠都不可能超過他老爸的一件事就是,喂小屁孩兒吃飯!
嘖嘖,那絕對是一個苦力加腦力加技術的高難度活兒。曾幾何時,靳雋風也一時心血來潮,伺候過一兩次小家夥吃飯,我嘞個天啦,喂一餐飯,比打了一場仗還辛苦。打仗嘛,隻要幹掉擋住自己去路的敵人就OK了,可是他女兒,小家夥絕對比敵人更恐怖,無論你是三頭六臂,十八般武藝,還是會三十六計,孫子兵法,人家就是不了你,不吃就是不吃。
記得不久前層上演過這樣一幕,靳雋風端著小飯碗追著他那宛如有多動症的女兒滿屋子瘋跑。
他叉著腰,橫眉冷對眼前如亂世魔星脫胎出生的小女兒,幾乎是惡狠狠地瞪著眼前鬧得雞飛狗跳的小人兒,實在是束手無策,憤怒一聲高吼,“你吃不吃?”
響度驚人的高吼聲傳自一個不可思議的男人的嘴裏,因得傭人頻頻側目,而安子琪正好去房間哪一樣東西,她沒有聽到,但過後聽傭人們複述,也頻頻表示不可思議。
小家夥瞪著凶神惡煞的老爸,好不給他麵子地別開頭,衝著母親之前離開的方向,“哇”地一聲哭嚎出聲,那一聲,如雷鳴電閃,驚天地、泣鬼神!
靳雋風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滿臉紅彤彤的女兒,嘴角以肉眼可見得走又抽出,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