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小女孩名叫歆瑤,本是沉舟鎮上一戶農家的姑娘,因為家裏交不起租,被地主家的人抓走衝抵租金,他們準備將歆瑤帶到清水城賣入青樓,誰知道歆瑤趁看守的人不注意逃了出來,路過這家花布店時見布很漂亮不自覺的摸了摸,竟沒想到這家店的主人如此霸道。
看著小姑娘那純真的臉蛋,懵懂的大眼睛,想到她此時的遭遇,華一凡愈發感到悲涼,如此小的一個孩子為什麼要遭到這樣不公平的待遇,這個世道啊,真的要將好人都逼死嗎?
正在華一凡沉浸在悲憤之中時,一陣喧鬧聲從遠處傳來,隻見一對身穿牢字服的官兵往這邊走來。
“是獄卒總管。”早有人認出帶隊之人,“他身後那人就是那女人老公,現在已經是監牢的副總管,惹上了這樣的主,這兩孩子今日恐怕要吃些苦頭。”圍觀的人中也有人同情華一凡兩人,隻不過卻沒人敢走上前幫上一幫,都怕惹禍上身。
自從清水城大赦後,牢房裏已經沒有了犯人,獄卒們整日閑的發慌,總管大人便帶著手下在城中閑逛一番,有時還充當起城衛兵的角色。
“總管大人……”那女人顯是認識獄卒總管的,喊出的聲音甜的膩耳,那總管大人眉頭微皺,點了點頭,輕輕嗯了一聲算是回應,如果不是看在副總管的麵子上,他理都不會理。
“你……”中年婦女一陣尷尬,本以為可以拍個馬屁顯擺一下,沒想到這總管壓根就不想管她那點破事。
中年女人有火發不出,無奈之下隻得將求救的眼神看向總管旁邊的一個人,顯然那就是她的男人。
“婆娘,你又怎麼了,安安心心在家做點小生意不是很好嗎,天天大吵大鬧有意思嗎?是誰欺負你了,快告訴我吧,我來替你出了這口惡氣!”那男人大大咧咧走上前去拍了拍女人身上的灰塵,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他也是心煩無比,如果不是這女人婆家有錢有勢,經常供他開銷,他早就一腳踹了她娶那嬌娘回來,腦海中想到嬌娘的曼妙身段,心中一蕩,便感到一團火熱從小腹升起,嘿嘿,今晚一定要去那青樓大戰三百回合,讓嬌娘這小妖精大聲求饒。
“當家的,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剛剛就是這個人欺負我。”中年女人用手指著華一凡大聲哭鬧起來,潑勁十足。
副總管此時才看清華一凡的臉,不過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似乎在哪裏見過,等等,那日將軍府派人送到監牢的不就是這個少年嗎,還記得當時兄弟們在他身上搜到了不少銀子,狠狠的在青樓玩了幾天幾夜,那叫一個舒坦。
原來是這小子,前幾日清水城大赦,看來這小子被放出來後又到處惹事,如果他惹其他人還好,看在那日的銀子份上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他走了,可沒想到他非要惹這婆娘,這女人潑勁上來,誰也管不了。沒辦法,今日隻能活該他倒黴。
“你這小賊,前幾日剛被抓進牢房,怎麼,苦頭沒吃夠,今日又準備再進去一次?”副總管凶相畢露,戾氣衝天。
華一凡此時元氣在身,絲毫不懼怕此人,將小女孩扶起來,稍稍安慰了一下,便正麵對著這個凶神惡煞一般的獄卒副總管。前幾****去過牢房一次,想尋回丟失的畫經上半部,可惜沒有結果。
如今聽到這人的話,華一凡眼神眯起,問道:“那****正在昏迷,是你將我抓進牢房的?”
“不錯,正是我將你抓進去的,哈哈,今日且讓我再抓你一次,哈哈。”
華一凡眼神更冷,繼續說道:“那我身上的銀子、畫卷和紙筆也給你搜去了?”
“正是!”副總管一時嘴快,等說出來後頓覺有些後悔,獄卒搜刮犯人物品總歸不是好事,圍觀之人聽到副總管承認也有些嘩然,不過還無人敢造次,誰也不想惹禍上身。
獄卒總管的臉色有些陰沉,若是其他人早就被他斥責了,可是副總管的婆娘,也就是麵前的這個中年女人,他是不敢的,這個女人家中長輩與城主私交甚好,不給她好臉色倒沒什麼,可若是得罪的狠了,這女人回娘家一鬧,那他獄卒總管的位置也許就要挪一挪了。
正好這女人的老公是獄卒副總管,到時便可以直接上位,想到這裏,頗為無奈,他隻得忍下來,當作看不見。
副總管大動肝火,大聲喝道:“你這小賊,休要胡言亂語,當街行凶,不遵法規,如今還敢口出狂言,來人呢,將這兩人全部抓進大牢去!”
“是!”有兩個獄卒應聲而出,卷起衣袖,就要拿人。
小女孩拽著華一凡的衣服躲到身後,露出怯怯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