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氏緣回頭,映入眸子的,便是這個叫做龍辛澤的人類身上,所充溢的各種感情:震驚、恐懼、害怕、心疼、憐惜、無措、茫然……而在這所有的感情中,那一絲“堅定”卻有那樣執著的存在著,上麵銘刻著一個詞——善良,滋生的是一種心理——他想要拯救它們!
果然,他很快就恢複了冷靜,盡管還有一些恐懼,但他顯然知道,在他的身邊,有那麼一個強大的存在——這個存在興許可以實現他心中的那個想法——拯救它們!他抓住了她的手臂,沉穩的聲音裏,比以往多了一絲急切:“你可以幫助它們的,對嗎?”
紙人廚神並不意外這個人的反應。
小白則回過頭看他,又看她。她的決定,對它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你想拯救它們?”巫氏緣一臉的嚴肅。看這情形,加上小白之初的介紹,和她一起討論的狀況來看,這件事情很顯然沒那麼簡單,她隻要一插手說不定就卷入了什麼“重大事件”。雖說,她應該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但她身邊的“人”……巫巫家族的女巫並不是在萬能的!何況,巫巫家族的女巫一向“怕”麻煩,正如她!
“嗯!”龍辛澤點頭。
“即使,我們會卷入什麼事情;即使,我們中會有人犧牲?”
似乎猶豫了一下,龍辛澤點頭。他想,她一定不會有事的,他相信她!
然而,他似乎忘記了他自己。
巫氏緣看著他,好一會兒沒有說話,道:“我知道了!”她轉過了頭,望向密葉後還在繼續的祭祀。
湖水的紅,似乎要染紅天空一樣。天,漸漸透出一種紅色——如血的紅!
寂靜的風吹過,小白整個身體從巫氏緣的懷中鑽了出來,探到某人的麵前,吐著腥紅的信子,很正經的說道:“請記住:丫頭同樣會死,因為你是她的弱點!”
龍辛澤怔了一下。
紙人廚神翻了一個白眼:老天?!他不會沒想過吧?!它道:“姑爺大人,這個所謂的‘獻魔節’還有另外一個名字——血的獻祭!知道什麼叫‘血的獻祭’嗎?就是用無數的‘犧牲’為代價換回某一樣渴望的東西……想要的東西越是難得,付出的代價就越大!這是一種等價交換!”
龍辛澤望向紙人廚神。
“‘血的獻祭’不出不則,一出則‘驚天動地’……姑爺大人,你想啊,這個獻祭已經舉行了上百了,三年一次,如此可見,這群魔獸渴望的‘東西’可不是一般的東西,那可是……”紙人廚神沒有說下去。廢話,以它的見識,也隻能說到這裏。它又不是小白,哪裏有小白知道得透切呢?它道,“這是老夫第一次見到啊!以老夫千年的閱曆都不能‘參透’……還是請小白大人好好給給上上課吧!”
龍辛澤轉而望向小白。
“紙人廚神說得沒錯!‘血的獻祭’要麼是獻給魔王中的魔王,要麼是獻給神的叛逆者……越是大量的犧牲,越說明這位要被‘請’出來的大人越是過於強大,甚至‘毀滅’這個世界的諸神……”
諸神?!
“我們雖然還不清楚為什麼會出現這種一般隻存在於傳說中的,被稱之為禁忌的‘血的獻祭’,所有的可能還都在猜測之中,但有一點是肯定的,不管這場‘獻祭’是否成功,這個世界最終的終點隻有一個——毀滅!要麼被召喚出來的東西毀滅,要麼被要召喚出來與之對抗的東西毀滅……說不定,諸神都在恐懼這樣東西;說不定,這個世界已經是被諸神拋棄了的世界!丫頭盡管強大,但要憑她一個人的力量‘對抗’,恐怕成效不大。何況,沒有了巫巫家族屁護的丫頭,雖然不一定會在這一‘戰’中死去,但被封印,永遠的‘沉睡’,也不是不可能!永遠的‘沉睡’,沒有了醒的可能,跟‘死’了差不多……很不幸的是,這一切都建立在丫頭還沒有‘弱點’的時候,而現在,你很可能就是丫頭的‘弱點’,隻要對手‘掌控’了你,那麼丫頭——必然‘魂飛魄散’,永生永世的消亡……”小白解釋了一堆,望向龍辛澤,道,“即使是這樣,小澤也要丫頭插手嗎?隻要丫頭不插手,在所有的災難來臨之前,斬斷你與這個世界的聯係,將你平安的帶離這個世界,這個世界所發生的一切便與你沒有任何關係,與丫頭更沒有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