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切掉他們的大拇指之後，他們無論是弓箭、盾牌還是武器，都拿不穩了。這樣一來，把他們放掉之後，即使他們繼續跟我們作對，威脅也小得多了。據我分析，這樣的戰士是沒有人會願意用的，八成會遣返了事。再則，少了大拇指並不會讓他們失去幹農活的能力，隻是幹得慢一點罷了。”
“這……也太殘忍了。我記得旺財就是被星械製造工廠禁錮了魔法能力的，能不能對這些戰士也采用同樣的方法？”
“第一，要壓製溫涼星生物的鬥氣和魔法，需要動用高他們一階的能量。也就是說，要禁錮這些四階戰士，要動用的能量足夠製造一個鎧甲戰士了。這還沒算那些五階的百人長和那個六階的千人長。這裏有一千多人，啟用禁錮意味著你要少製造一千多個鎧甲戰士。先不說你現在並沒有這麼多能量，就算你有，我也不建議你這麼做。”
“有一必有二，接著說。”
“第二，隨著時間的推移和他們自身鬥氣的不斷衝擊，禁錮會不斷減弱，所以還得定時檢查、定時加固。這樣不但是一筆額外的、源源不斷的能量支出，而且也意味著你不能放掉他們，你得養著他們。”阿呆玩味地看著他。
“養著他們？定期檢查？定期加固？”方平風搖搖頭:“養不起！阿呆，還有第三嗎？”
“有的。第三，禁錮他們的鬥氣對他們來說，跟失去大拇指的意義是一樣的。你不是他們，無法理解他們對力量的追求和執著！”
“我是無法理解，不過切掉他們的大拇指確實很殘忍。”
阿呆似乎有些生氣，語氣很衝地說:“第四，不要和我說什麼殘忍不殘忍，我理解不了。”
方平風不禁失笑。機械生命確實無法理解失去肢體是多麼殘忍的事，尤其是阿呆這種管家型的智能機械。對它來說，隻要控製中樞和能量中樞不出問題，就算把它的其它部分全拆成零件和裸露的電線，他也根本無所謂。
“真的要這麼做嗎？我覺得這不僅僅是農活幹得慢一點兒的問題吧。阿呆你能不能幫我找一個大義凜然的借口，我這人有點兒虛偽，希望你能理解。”
“好吧。”阿呆若有若無地歎了一口氣:“第一，我認為這是仁義，不叫虛偽。第二，如果什麼都不做就放掉他們，他們肯定會繼續上戰場，很可能連命都要丟掉。生命和大拇指，在我們機械看來很容易做出選擇，我想你們人類應該也一樣。第三，您是注定要雄霸整個大陸的人，如果將來能量有多餘，您可以找到他們，幫他們肢體再生，這個對工廠來說是很容易的。”
方平風微微有些忸怩，不過阿呆的一番話也讓他下定了決心:“砍掉他們的大拇指，然後放掉。對了，是雙手。”原本隻打算砍掉他們的右手大拇指，不過反正以後可以再生，兩隻手都砍掉比較保險，這樣可以避免很多問題。
方平風總結了一下砍兩個大拇指的好處，學著阿呆同樣列出三條:第一，這些人裏麵可能有左撇子，自己哪有時間去仔細甄別啊。第二，裏麵萬一有人或因努力、或因天賦、或因奇遇，練成左手劍該如何是好？第三，萬一他們的長官或不嫌棄、或饑不擇食，看他們傷勢不夠重，繼續用怎麼辦？兩隻手都廢了，那就連力役也不如了吧。反正大不了農活再幹慢一點兒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