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眼神一冷“二公子時間到了,上路吧。”
黑衣人齊齊拔出彎刀成半圓形襲向楚漠,當第一個黑衣人彎刀離楚瑜還剩一尺之時,楚瑜嘴角展現一抹精致的笑容“我的好兄弟。”
話音落,人頭落。
黑衣人頭顱猛然落地,鮮血噴出染在楚瑜鬥笠上。楚瑜的笑容更勝,其餘黑衣人也被這突發狀況鎮住了。不過隻有一瞬間,他們終究是亡命之徒,黑衣人回過神來抬手彎刀齊齊砍向楚瑜。
楚瑜站在原地,雙手負背,身姿頂天立地。
“二哥,手段粗魯了點還望二哥不要見怪。”楚漠的身影伴著聲音而現。他身後是一群****著上身的高大威猛的漢子,他們手上都拿著三尺左右的長矛。
“一個不留”楚漠的聲音變得冷漠。他身後的漢子提起長矛輪向黑衣人,看似隨意的動作,卻是黑衣人的奪命殺。隻聽見長矛穿透皮肉穿透骨頭的聲音和黑衣人的慘叫聲。
零頭的黑衣人看情勢不對,手中的彎刀不退反進襲向楚瑜,他知道無論是回去還是留下他都是死。
隻是他的彎刀剛剛揮到一半,一道白光刺向他的眼,一瞬間他停了下來,脖子上浮現出淡淡血跡。
楚瑜收回長劍“一群螻蟻,不自量力。”
“既然來了就應該有死的覺悟,可是落到我手裏,死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把他們拖去喂孤狼,相信漠北的那群小家夥會很喜歡的。”邪魅的笑容占據楚漠的臉。
約有十幾刻的沉默,楚瑜望著弟弟開口“你該走了,漠北不是你該來的。這裏隻是漠北的邊緣,到了真正的漠北,可能那裏已經下雪了吧!”楚瑜緊了緊身上單薄的外衣。
他的身影在此刻顯得落寞,顯得憔悴。
楚漠輕輕一笑“二哥,我隻是來送你個禮物的。漠北肖外一族以後就聽你調遣了。不要跟我這個做兄弟的客氣。”
三十六個高大漢子應著楚漠的話跪倒在地“參見二爺。”
長矛已經收回,鮮血卻依舊長流。
楚瑜知道肖外一族是五弟費盡心思才收服的,可是現在…楚瑜想要拒絕,可是看到楚漠堅定的臉龐楚瑜隻能歎氣。
他知道弟弟的倔脾氣,一旦決定了,誰都拉不回。
“二哥,孤身在外。萬事小心。”說完楚漠瀟灑轉身離去。
轉身那一刹,一滴淚水從楚漠眼角滑落,為這漫漫荒漠添了一絲渾濁。
二哥,你照顧了我二十年,偏袒了我二十年,保護了二十年,現在就讓我這個做弟弟的來保護哥哥。
那一刻,楚漠的腳步踏得堅定。
風佛起,吹起的黃沙淹沒了楚瑜身後三十六道淡淡的殘劍劃過痕跡。
楚瑜孤身一人被貶漠北,楚漠卻帶著自己的班底來到江南。
楚家,這片大陸的巨無霸。它就像一個生長千年的樹,根已經遍布整個大陸。它能夠不倒,它能夠越長越茂盛,源於它的每一代主事人都是能夠鎮壓天下的霸主。
但是,要想登上金字塔的頂端,就得除掉你登頂的阻礙,哪怕是上一代主事人,哪怕是自己的兄弟。
何苦生在帝王家,這或許就是一種宿命的無奈吧!
江南號稱最美的地方,這裏有遍布的大江小湖,有圍繞的綠樹青葉,有文人墨客潑灑的墨水,也有令人牽掛的美麗女子。
醉月樓,江南最大也是最繁華的酒樓。說得直白一點就是青樓,但是又不同於青樓。比起青樓來講,少了一份俗氣,多了一份風雅。出淤泥,有些染,有些而不染。
對不同的人來說醉月樓代表不同的意義。
醉月樓最高層最豪華的房間裏,一個白衣女子坐在銅鏡前,鏡中的她有著傾國傾城,沉魚落雁之美貌,隻是眉頭多了一絲不展。
她把紅紙輕放到嘴邊,白嫩的嘴唇輕輕咬住,紙放到桌台上,嘴唇多了妖豔的紅色。
“誰?”她猛然回頭。
“看來這兩年的榮華富貴沒有磨掉你的能力啊,小日子過得不錯嘛!”來者是個妙齡女子,隻是白紗擋住她的麵容。
“廢話少說,什麼任務。”她起身動作優雅理了理白衣。
來者毫無拘束坐到一旁的凳子上,自顧自倒了一杯茶“主子讓你接近一個人,不管用什麼方法,哪怕是失身。”
白衣女子眉頭一皺“誰?”
“楚家五公子,楚漠”話盡,來者就沒有了蹤影,桌上茶杯空空如也。
白衣女子望著窗外,歎了一聲,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