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者總是讓人尊敬的。
黑衣人把手一甩手中的銀蠶向認識路一般,直接飛回月瑤腰間。月瑤輕輕撫摸著它,一股冰涼的感覺。再次抬起頭依舊隻能看見黑衣人的背影。
黑衣人浮起普秋“普秋師父,承讓了。以你的功力當之無愧。”
而台下的清風臉色變得有些蒼白,有些呆呆的望著台上的兩人,耳邊不停響起宗主那句“他如你們一般年紀。”一天之內連受兩次打擊,他心中的那份驕傲被踐踏的粉碎。
普秋一笑,將佛珠揣在懷中,又從懷裏摸出一塊玉來“這是師父臨行前給我的護身符,師父告訴我它會保佑一個人。我想施主也不會相信這些,但現在我把它送給施主。”
黑衣人沒有收,由於黑色的鬥笠也沒人能看見他的表情,隻聽見“還是普秋師父留著吧,既然你師父都說了它會保佑一個人。那就是你了,我也不相信這些。”
普秋搖頭“不知道怎麼的,或許我說出來施主不會相信,我覺得施主才是這塊玉的主人。天下之物有緣者得,或許你就是有緣人。”
黑衣人接過那玉,一股冰涼的感覺卻讓人很舒服,突然懷中的一串佛珠好像動了一下,黑衣人猛然拿起那玉一看,隻見玉上刻著一片樹葉,這樹葉仿佛就像秋天飄落的樹葉,不,它就是秋葉,黑衣人眼睛睜大,
葉子中間刻著兩字,
葉秋。
最後決定下山的人有清風,陸程雪,洪靈。自然還有普秋和黑衣人。本來上官央和嚴徒也在其中,隻是由於他們傷勢未好,就由陸程雪,洪靈代替了,本來月瑤也在其中,隻是玄劍子一口否決。這其中的緣由怕是隻有兩個人知道了。
而楚漠,玄劍子告訴高辰漸楚漠資質太差又不思進取,已經被他逐出劍宗,從此以後劍宗沒有楚漠此人,但他的那塊石塊卻被玄劍子放到後山的角落裏,上麵刻著的楚漠二字那麼瀟灑淩厲,那句“遙知不是雪,唯有暗香來。”靜靜留在上麵。
得知這個消息,月瑤輕輕笑了,隻是她的笑容是那麼蒼白。以師兄的武功要想留在劍宗沒有幾人是他的對手,他卻走了,他真的隻留下自己一人了。
收拾好一切之後眾人便下山了,無形之中黑衣人成了一行人的領頭人。普秋與黑衣人一戰,雖最後沒有勝負,但是從普秋對黑衣人的態度,眾人儼然知道,黑衣人更勝一籌。無論是普秋的大慈大悲掌,還是黑衣人驚世駭俗的一劍,都是他們望而不及的。
天色暗了下來,眾人便隨便找了家酒店。
定了酒菜,小二很奇怪這樣的組合,一個和尚,兩個女的,兩個男的,還有一個見不得人的。不免多看了幾眼。
洪靈為人處世倒是圓潤,她時不時說出幾句緩解氣氛,普秋也是個能言之人。他時不時講講自己怎樣念經,怎樣被師父責罵。慢慢地,他們覺得普秋也和普通人一樣,也有自己的喜怒哀樂。隻是黑衣人一句未發,隻是靜靜喝著酒,吃著菜,聽著他們將。
剛開始眾人還會時不時瞥向黑衣人這邊,待大家熟了之後便毫無忌憚聊了起來,連一向冷冰冰的陸程雪也說起話來,盡管表情還是很冷,但對大家來說已經好了許多。
黑衣人喝盡一杯酒,突然猛一轉頭,普秋也猛然轉身。
門口走進一個女子,一身白衣白鞋搭配著一個紫色的腰帶,這樣的打扮本就惹人注目,更為之的是來者是一個絕色美女。清秀的臉龐,眉毛好似一支梅柳,一雙眸子靈動清澈,嘴角還掛著令人心動的笑容,傾國傾城不過如此。
隻是普秋的眼光卻盯在她身後的兩個老頭身上,兩個老頭穿著一黑一白的衣服。那衣服的布料與那女孩的比起來相差甚遠,像隨便從哪扯下別人不要的爛布一樣。兩個普通的在普通不過的老頭,隻是他們的眼神,很深邃,看一眼就能讓人沉淪的感覺。
普秋咽下嘴裏的東西,眼神始終不曾移開“絕頂高手。”黑衣人知道這是對自己說的。黑衣人拉一下普秋,兩人回過身來繼續喝著酒,吃著菜。
而一旁的其餘人也沒發現兩人的怪異,那一眼僅僅一瞬。
可是那兩個老頭卻感覺到了,他們坐在那女孩的旁邊,一左一右。黑衣老頭微微偏頭“夕兒,出來不能像以往那麼頑皮了。此地高手眾多。”
那女孩不屑一笑“除了那玄劍子還又誰能稱之為高手?”
黑衣老者為那女孩倒著茶“左邊那一桌便有。實力不在我之下。”
女孩皺眉轉身,看見一個黑色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