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說了。。。。。。”
“好奇怪唷,明明人家每天都很認真祈禱,希望羽族富饒平和!為什麼。。。。。。。。。為什麼偏偏不是這樣!我寧願死在窊漊城,隻要能讓羽族從此不要這樣的卑微的活著!”
在夢囈似的說完這些話之後,羽裳強自壓抑下的淚水奪眶而出,兩手捂著臉,嚎啕大哭起來。悲慟的哭泣聲,穿過捂在嘴邊的手掌,低低地在沐雲軒耳邊回響。
“對不起。。。。。。”沐雲軒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句話,可是此時此刻,除了這三個字,沐雲軒找不到別的話可以說。
“哇!”
沐雲軒的手在羽裳的背上幾下輕拍,看似不可能的事情發生了。羽裳趴在沐雲軒胸口,毫無保留地大哭著,淚水很快地染濕了衣襟。
一陣騷亂將兩人從悲涼的氣氛中驚醒!
等到兩人回到營地的時候,一個女子獨自站在場中,周圍的人警戒異常!
“卯水罌粟?”方金維在羽霓的攙扶下站在那個女人麵前。
冷風如刀,雲層厚重,遠遠望去,但見南蠻的天空黑壓壓一片,有如潑墨一般。霹靂一聲,濃雲中忽然電光一閃,隻見這人影亂發披肩,半掩麵目,腰間掛著一把樸素異常的刀。
但無論外圍的人如何的戒備,場中的女人隻是卓立中央,絲毫不動,非但刀為出鞘,眼簾竟也垂下,宛如假寐一般。
月色漸黯,明明身材很好,不過在月光照耀下身形更是淒清恐怖,不少修士的額角之上竟已布滿汗珠。
忽然間隻聽一聲長嘯,亮如鶴唳長空,一雙手掌化為兩道烏光,盤旋靈動,直襲女子的咽喉!正是方家的一個修士出手了。
哪知就在這刹那之間,突有一道青光騰霄而起,刹那間就暗淡了下去,仿佛沒有出現過。女子仍是直立不動,神色不變,隻是腰間的刀依然出鞘,刀尖下垂,卻有一滴滴鮮血自刀尖緩緩滴落在地上。
那名修士身子突然仰天跌倒,幽淒夜色中,但見他雙睛怒凸,一道血口自眉心劃過鼻尖、仁中、嘴唇、咽喉,直下胸膛,不偏不倚,恰在中央,入肉幾達一寸,不多也不少。看來此人便是神仙也難救得活他!
女子睜開了眼睛,比青鋒還要銳利的目光冷冷掃了眾人一眼,目中滿帶不屑之意的說道:“我要羽族之人的鮮血!”
羽裳聽到如此憤怒異常!
“來呀!我就在這裏,你殺了我呀!”
沐雲軒動了,一刀青光閃過,地上出現了一道深深的刀痕!要不是沐雲軒反應的快,在羽裳說出第一個字就行動,恐怕現在的羽裳已經被劈成了兩半了!
就在沐雲軒感歎自己反應快之際,他忽然發現身體有一絲疼痛感。一道血絲從右肩膀直接劃到了右手掌上!僅僅是刀氣就如此的恐怖!
“咦?”那個女子終於有了不一樣的語氣。
一個眨眼,那個女子就來到了沐雲軒的身邊一把將沐雲軒抓住就飛了起來。
賈驊終於出手了!
一支筆出現在了女子飛行的道路上將女子攔了下來。隻見女子左手一揮,凝目看筆尖,突然平平一刀劃了過去。
眾人本來對這名女子害怕不已,此刻眾人見到女子身子不動,這麼快便削出一刀,又是如此平庸,絲毫不見奇詭之處,也沒發現靈力的波動,眾人都不覺大吃一驚,隻覺得這女子馬上就要被這支筆刺穿額頭。
哪知賈驊的一筆,看見如此平庸的一刀,竟未乘隙還擊,反而後退一步,筆也偏離了軌道!腳步微錯,又是斜項一筆,刺向了女子的腰部。
女子身子一側,不得已落地並且自後退了一步,又是一刀劃出跟剛才那一刀一樣,大同小異,攻勢既不猛烈,守勢亦不嚴密,仿佛整個人都是破綻,更不見靈力的運轉!
賈驊筆鋒暴長,光芒流動,第三筆乘勢擊出,眾人但覺眼前一亮,那支筆依然刺入女子的右肩!
眾人震天價喝起彩來,就連被提在手中的沐雲軒也叫了一聲好。
哪知四下彩聲方起,突有一縷奪目的光華自女子身後直刺而出,但聽“嗆”的一聲輕響,聲如龍吟,接著一溜青光斜刺飛出,筆斷了。
賈驊手中的筆已然隻剩下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