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耗費了無數人力財力在這裏修建這麼一個莊園就隻是為了囚禁我的妹妹?”
“我以為你故意不讓櫻句見識世麵的。”
“你以為?”姐姐看了沐雲軒一眼,“這世上人類想的最多的就是‘我以為’。”
“那個姐姐,不好意思。”
“我說了我不是你姐姐。”
“好吧,我還不知道你名字呢。”
“櫻花。”櫻花看著沐雲軒懷疑的神色說道:“怎麼?你不信?”
“不是,世上哪有人叫櫻花的?你說你姓帶個花名我都理解,哪有單單就是一個花名當名字的,你又不是青樓女子取藝名。”
“為什麼不能用花名當名字?難道用花名當名字的都是青樓女子?”
“你找一個不是青樓女子的用花名當名字的來看看!”
“我不就是?”
“。。。。。。。。。”沐雲軒啞口無言。
“作為懲罰,你多留一年!”
“為什麼?”
“難道我妹妹櫻句不是因為你的慫恿才出去的!難道她沒有遭受痛苦?”
“明明是你扔她出來的!”沐雲軒在櫻花的目光下,話語越來越小,幾乎不可聽見。
沐雲軒終於知道自己的鮮血是拿來幹嘛的了,櫻句體質失調,陽氣過剩,這個莊園是櫻花特意修建的,沐雲軒這才發現,不論建築的材質,還是花草樹木統統都是陰屬性,而沐雲軒自己居然是陰年陰月陰時陰日出生的。
而櫻花的確也不是卯水罌粟,那個毀滅窊漊城和後來找到逃亡中的眾人要求羽族之血的並不是同一個人。
按照櫻花的話,反正羽族滅族了,剩下幾個還不如貢獻出鮮血來治療自己的妹妹,那麼自己以後還可以幫他們報仇。
沐雲軒就這樣待在了這裏,幸好櫻花除了為人冷一點兒以外,其他方麵還是做得不錯的,生活被照顧的無微不至,想要練習煉器術,櫻花也提供材料,就連一下稀有的材料櫻花也不吝嗇的扔給了沐雲軒。
在修行一途上,這莊園裏隨便一個侍女都能指導自己。不見得境界高深,但是對於修行的理解覺得算得上大師的。
就像那個廚娘默默,修為隻有結丹中期,可是她對於靈力運轉,法術的搭配起碼甩沐雲軒三條街。
她法術搭配和沐雲軒對打,沐雲軒居然被壓製了,那眼花繚亂的搭配方法,讓沐雲軒眼界大開。
比拚靈力更是輸給了一個隻有結丹初期的侍女,她對於靈力流轉轉化為法術有獨特的理解,能最大限度的節約靈力消耗,在兩人都不吃丹藥的情況下,沐雲軒居然比她先耗盡了靈力。
抱著虛心的態度,沐雲軒跟著這群侍女學習了起來。
瀾州外海浩瀚海------------
遠遠望去,但見水天相連,黑壓壓一片,浪濤卷上岩石,有如潑墨一般。忽然間,一波浪頭打上了岩石,“啪”的立刻變為水珠四濺。浪頭落下時,海水中駭然竟似有對銳利之眼神閃了一閃。等到第二個浪頭卷起落下,這眼神已離岸近了兩尺,已可隱約看到他的麵容。如此風浪,如此寒夜,若說海浪中竟會走出個人來,當真是令人難以相信之事。但十數個浪頭打過,卻果真有條人影一步步走上了岩石邊的沙灘。
霹靂一聲,濃雲中電光一閃,隻見這人影亂發披肩,半掩麵目,雙手緊握著一柄十分樸素的飛劍。沒有劍鞘,沒有銘文,沒有雕刻,沒有劍穗,恐怕光是目光所到之處覺得這劍連劍柄都沒有,仿佛隻是一個劍胚,還沒有完成。
可是那人掌背青筋暴現似是他寧可失去世上一切也不願將此劍放鬆片刻,而瞧此情況,他顯而易見是從浩瀚海中走出來的,那如山之海浪竟也打不退他。隻見他上岸又走了幾步,身子便撲地倒下,但他在倒下刹那之前,身子仍然如槍一般挺得筆直,目光也仍然厲如閃電。
長夜漸逝,雲層漸薄,曙色降臨大地,沙灘上沉睡之人忽然翻身躍起,左掌又複緊握長劍,動作之輕靈迅快,他卻決不肯多浪費一絲氣力,身子乍一站直,全身肌肉立刻鬆弛。他身子看來並不強壯,但由頭至踵俱都配合得恰到好處,絕無一分多餘的贅肉,手足麵目皮膚雖然算不上白皙,可也是健康的小麥色。,雙肩沉重,鼻直如削,年紀看來似在二十左右,卻帶著四五十歲的滄桑感。
他衣衫還未幹透,全身俱是沙土泥垢,但他卻決不伸手拍打,隻是從腰上的儲物袋中拿出一枚玉簡,裏有描畫極為詳細的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