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陽一直沿著馬路走,前方有個光線昏暗的公園,很適合搞事兒,他倒想看看,那兩個家夥到底幾個意思。
果然,到了公園的時候,那倆人快步奔了上來,大喊:“前麵的,站住。”
李雨陽停下來,轉身看這倆人,他們二十幾歲,雖然身材高大,步子卻很輕快,一看就是運動員出身。
“啥事兒?”
“你就是李雨陽?”
“對頭。”
“我草,聽說你小子挺狂的,知道我們為啥找你麼?”對方說著,從包裏拿出兩根棒球棍。
“哪兒那麼多廢話,要動手就趕緊,老子要趕著回家睡覺。”李雨陽漫不經心的點了支紅河。
“真你嗎狂,上!”倆人提棍就打,棒球棍的破空聲傳來,呼呼生風……
張輝懷著忐忑的心情回到宿舍,他上班時就跟金勇王爍打了電話,要他們把李雨陽打殘,最好是卸他一條腿,讓他永遠站不起來。
不知戰況如何,張輝拿出電話剛想問,不料金勇先打過來了。
“勇哥,咋樣了?”張輝迫不及待。
電話那頭的金勇笑了笑,說道:“把他揍慘了,剛剛一個勁兒求饒,把今天賺的小費都拿出來給了我們,你過來咱把錢分了,順便一起吃個飯。”
張輝心情頓爽,心說太解恨了,“你們在哪兒,我馬上過去。”
“長興公園。”
張輝興衝衝地出了門,直奔長興公園。到了地方,隱約看見金勇和王爍站在靠近路邊的一顆大樹下,張輝小跑著過去。
“走,吃燒烤去,我請客。”
“哥們兒,對不起。”金勇哭喪著臉說。“我要是不把你騙來,他還要打我們。”王爍也道:“我的胳膊可能已經斷了。”
張輝意識到大事不好,“他人呢?”
“我在這兒。”李雨陽從大樹後麵走了出來。
……
第二天,張輝辭職走了,帶著滿身傷痛,離開了銀座酒吧,他昨晚跟金勇和王爍一起到醫院拍了片子,結果全部是尺骨和橈骨骨折。
張輝無處可去,金勇說,他們酒吧好像還招保安,所以張輝就到魅麗酒吧來看看。
包廂裏煙霧繚繞,金勇、王爍、張輝坐在沙發上,三人的模樣十分狼狽,創可貼和帶血的紗布,那是標配,手臂都擱在胸前,用繃帶吊在脖子上固定,連受傷都這麼齊整,也算是真正做了一回難兄難弟。
門開了,鄭豹走了進來,一臉沉鬱的表情,他剛從醫院看吳鵬回來,吳鵬現在半死不活,昏迷了幾天還沒完全清醒,那天吳鵬被李雨陽暴打,光是頭上的玻璃渣子,醫生就用手術鉗拔了三個小時,全身被縫了七八十針,外加重度腦震蕩,多處組織受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