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爍被嚇傻了,所以沒有動,西北漢子們數條槍對著這邊,一動就死。
“幾位老哥,你們真誤會了。”王爍有氣無力。
“別他嗎開槍,他倆真是自己人。”齊剛望著地上的金勇,懊惱不已,子彈正好打在金勇心髒,這小子是白死了。
鄭豹和胡大飛也神經緊繃,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鄭豹說:“兄弟,咱們合作了幾年,你該相信我們,放下槍,咱一起對付條子。”
“憑什麼相信你們。”絡腮胡說,淩亂的劉海下,一雙幽暗的眼睛充滿了不信任,“你們不會已經被條子收買了吧,你們故意引條子來抓我們,是不是,說!”槍口直指鄭豹。
“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齊剛壓著怒火,“他嗎的我還懷疑你呢。”
早上的田野很冷,凍得西北漢子直流鼻涕,絡腮胡抹一把鼻子,說:“我相信你可以,但我不相信新來的這小子。”說時槍口對準了王爍,“他的體格,一看就是經常鍛煉,上過警校的。”
王爍望著槍口,戰戰兢兢直呼冤枉,說:“沒有啊老哥,我隻是上過武校,當過幾天城管,絕對跟警察沒有半點兒關係,這兩年來一直跟著豹哥他們混。”
“當過城管?哼,現在不都是城警聯勤嗎?還說沒關係。”
大飛說:“西北佬,警察就要來了,你他嗎趕緊放下槍,咱們一起對付警察。”
“行,你們先把這小子殺了,我就信你們。”絡腮胡的態度很強硬。
齊剛和鄭豹、大飛都麵露難色,金勇和王爍一直跟著他們,知根知底,絕對跟警察沒有半毛錢的關係,西北佬已經冤枉了金勇,如今又冤枉王爍,實在可恨至極,他們對王爍實在下不了手,雖然王爍不是良善之輩,但至少對他們無害,而且還經常有用。
但是,如果不殺了王爍,西北佬就不會相信他們,殺了王爍,興許能和西北佬一起對付警察,殺出一條活路,否則,西北佬肯定會朝自己開槍,自己連蹲大牢都省了。
幾乎是一瞬間,齊剛就做出了決定,齊剛轉過身,說:“王爍,這夥西北佬真不是東西。”
“剛哥。”王爍目光呆滯望著齊剛,身子在恐懼之下發抖,哭喪著臉說:“我真跟警察沒關係。”想到自己這麼年輕,還沒娶媳婦兒,還沒養孩子,家裏的父母以後也沒人養,王爍流下了眼淚。
王爍身後,胡大飛已經掏出了槍,對準了王爍的後腦勺,胡大飛眼睛一閉,扣動了扳機。
一顆子彈穿過王爍的頭,血和腦漿混合著飆了出來,王爍斜裏倒下,手腳抽搐,死了。
“草你嗎的西北佬,這下信了吧,啊?”齊剛怒吼。
絡腮胡不語也不動,齊剛大步走了過來,憤怒的瞪著絡腮胡,脖子裏青筋必現,“你還是不信我是吧?”說著一把握住絡腮胡的槍口,頂在自己額頭,“那你開槍啊,你開啊,我死了,你狗日的也跑不了。”
絡腮胡扭過頭不看齊剛,眨巴著眼,心說可能真的冤枉那倆小子了,其餘的西北漢子見狀,也都放低了槍口。
胡大飛走過來,拽開憤怒的齊剛,說:“好了好了,不就死個把人麼。”
齊剛餘怒未消,指著金勇和王爍的屍體,說:“這倆孩子是最有潛力的,我還打算好好栽培一下,將來也能給咱辦事兒,他嗎的。”
外麵隱約傳來汽車馬達聲,越來越近,鄭豹急的直跺腳,胡大飛彎下身子,掏出金勇和王爍腰裏的槍,遞給了鄭豹一把。
“咱要團結起來,不然咱們都完了。”鄭豹望著絡腮胡低吼。
西北漢子們也意識到了時間緊迫,趕緊都檢查槍械,幾把手槍、兩把AK—47自動步槍,一個胖西北佬打開一個長木頭箱子,裏麵鋪滿幹草,撥掉幹草,拿出了幾顆全塑無柄手雷,黑亮的龜甲彈體令人不寒而栗,其裝備精悍程度可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