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手們沒收了李雨陽和姚佳慧的錢包、身份證等物,轉眼把他們帶到了一間房外,隻見房門是一層厚重的鐵皮,用一把拳頭大的大鎖鎖著。
二楞打開鎖,推開房門,一股惡臭撲麵而來,李雨陽和姚佳慧被推了進去。哢噠一聲,門被上了鎖。
房子光線昏暗,沒有燈,隻有一個安著鐵柵欄的小窗戶,地上有兩個髒兮兮的破碗,以及幾件髒臭的破衣物,看起來就像個牢房一般,估計是用來關押那些不聽話的窯工的。
李雨陽很輕易地褪下尼龍繩,活動一下關節,姚佳慧滿臉驚訝,說:“你怎麼解開的?”
“他們根本就沒捆住我,小魔術而已。”李雨陽說著,趕緊幫姚佳慧解繩子。
“那剛才他們打你的時候,你怎麼不解開揍他們。”
“他們有槍,我要是跟他們打起來,萬一他們用槍,傷到你怎麼辦。”
姚佳慧滿腹自責,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李雨陽根本就不會被他們打。
剛解開繩子,姚佳慧就撲到李雨陽身上,抱著李雨陽哭起來,一來心存愧疚,二來她從小到大,還沒有受過這種罪,這是她第一次被人打。
“雨陽,對不起。”
“沒事,你已經很勇敢了。”李雨陽說,姚佳慧堅挺的胸部把他壓得喘不過氣來。
姚佳慧放開懷抱,抹著眼淚說:“這下咱們怎麼辦啊,這門是鐵的,出都出不去,他們人多又有槍。”
李雨陽拍拍姚佳慧的肩膀,說:“放心吧,小事一樁。”
……
飯桌上,狗蛋餘氣未消,李雨陽剛才的話,讓狗蛋感到深深的恥辱,身為西山鄉頭號黑煤窯的頭號打手,竟然被一個小白臉瞧不起,這他嗎還有天理麼?
草草吃完飯,狗蛋叫上二楞,說:“把槍給我,嗎的,我就不信那小子骨頭有多硬。”
二楞把槍遞上去,狗蛋檢查了一下,子彈是滿的。二楞說:“狗蛋哥,你打算咋弄,殺了那小子啊?”
“就算不崩了他,我也嚇死他。”
二楞嘿嘿笑,說:“狗蛋哥,那個女的長得不錯,尤其是那一對翹翹的大屁股,真他嗎帶勁,不如……,嘿嘿。”
狗蛋略一尋思,笑說:“也行,待會兒你拿槍把那小子支開,我先來。”
二楞臉上掠過一絲不悅,畢竟吃別人剩下的,換了誰都不樂意,不過也沒辦法,誰叫咱是小弟呢,能撿個剩食兒其實也不錯,在這個鬼地方,連廚房的蒼蠅都是公的,更別說女人了,時常個把月都見不到一個女人,大家都快擼出血來了。
……
車內,姚佳慧的手機還在副駕駛座下麵,鈴音響了又響,來電顯示都是“老同學宋文”。
西山鄉的副鄉長宋文剛從外地回來,他這半天給姚佳慧打電話,雖然通了,卻沒有人接。
宋文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難道姚佳慧已經去了程世峰的黑煤窯?被人家抓起來了?昨天姚佳慧說要去黑煤窯找人,宋文不讓她去,宋文知道黑煤窯上有多危險,但姚佳慧沒聽他的,說她帶著一個很厲害的保鏢,不怕那些窯上的打手。
對於姚佳慧這位老同學,宋文還是比較了解的。嫉惡如仇,看見不公的事情就想主持一下公道。這種性格要是個智勇雙全的男的還好,可她畢竟是個女的。
姚佳慧很可能去了黑煤窯,很可能遇到了危險。
宋文心下焦急,他不知道程世峰的電話,也不知道窯上其他管事人的電話,按說他這個級別的地方官員,應該與這類人有點兒聯係的,但事實上,他真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