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德貴說,“耀哥,今天真的非常感謝你,要不這樣吧,這頓酒我請。”
耀哥擺擺手,說:“我不差這兩個錢,有這份兒心就行了,咱出來混的,講的是個義字,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理所當然,來來,老板,坐下咱們好好聊聊。”
陸德貴這半天都是站著,耀哥讓他坐,他不好駁人家的麵子,隻得坐了下來。
耀哥說:“你們北大街這片兒之前都是屠堅那小子罩著,自從屠堅死了後,就沒有一個像樣的管事了,這麼下去能行麼?今天那個家夥,我敢打包票,他帶的那個女子根本沒有被人欺負,純粹就是來找你們訛錢的。”
陸德貴深有同感,嗬嗬陪笑。
耀哥若有所思的點了支煙,說:“要不這樣吧,你的場子,以後我幫你罩著,誰敢來你的場子鬧事,你報我的名,他們要是不服,我手下幾百個弟兄,分分鍾砍死他。”
陸德貴慢慢回過味兒來,合著這位耀哥是來吃場子的,剛才他和自己的兩個手下,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就是為了引出這個意圖,甚至那會兒叫牛哥的,也有可能是他們一夥的,他們唱了一出苦肉計,不得不說,這些混社會也有些頭腦。
耀哥的意思很明顯,他以後要收取皇家一號的保護費。
不過,陸德貴並不打算讓他們得逞,陸德貴說:“謝謝耀哥,不過,我的場子已經有人罩著了。”
“歐?”耀哥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是誰?”
“李雨陽。”
“李雨陽?”耀哥撓撓頭,問身後倆大漢,“你們聽說過嗎?”兩個大漢都搖搖頭。
耀哥說:“老板,李雨陽是誰?我們為啥都沒有聽說過呢?”
陸德貴嗬嗬笑,指著大門口說:“就是那個小夥子,他每天帶著幾個姑娘在我們場子裏演出,他現在剛來。”
耀哥扭過頭,隻見大廳門口還真有一個小夥子,手裏提著大包小包,身旁跟著幾個姑娘,每一個都身材高挑。
耀哥打個響指,對一個大漢說:“叫他那小子過來喝杯酒。”
大漢領命,轉身離去,快速走向李雨陽。
李雨陽拎著大包小包,正走向後台化妝間,突然一個彪形大漢攔在了自己跟前,人高馬大肩寬背厚,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堵牆一樣,大漢正在用蔑視的眼神望著他。
李雨陽以為這貨喝多了,夜場裏這種醉漢多的是,不足為奇。
李雨陽笑了笑,繞開路繼續走,不料,大漢挪動步子,仍舊攔在了他的麵前。
來者不善啊!
“你好,請問有事嗎?”李雨陽微笑著問。
“我們老大請你過去喝杯酒。”大漢聲如洪鍾,眼神陰冷,語氣極不友好。
李雨陽頓覺不妙,這酒不知道是敬酒還是罰酒,說:“請問你們老大是誰?”
“過去就知道了。”漢子麵無表情。
在社會上混,麵子很重要,無論他的老大是哪路貨色,自己恐怕隻得過去見見了。
李雨陽把化妝包演出服交給汪虹她們,汪虹說:“李管教,不會有什麼事吧?”語氣裏滿是擔憂。
“沒事,放心,你們專心演你們的。”李雨陽說,握了一下汪虹的胳膊,這個動作能給她們安全感。
李雨陽跟著大漢走向大廳,轉眼來到了一個桌位跟前,隻見陸老板也在,還有一個八字胡的中年男子,穿的一般,戴的手表也是很一般的那種,但是從他泰然自若的眼神能看出來,這絕對是個大哥級的人物。
陸德貴熱情地起身相迎,雙手握著李雨陽的手,說:“雨陽兄弟,你來了。我來介紹一下,這是西城幫的大哥,耀哥,剛剛有個人在我這裏鬧事,是耀哥叫了一幫人趕走了他們。”又對耀哥說:“這位就是李雨陽兄弟,是他幫我罩著場子,我們北大街的所有商戶,都是他罩的。”
耀哥眯著眼,盯著李雨陽看了幾秒鍾,他有些難以置信,眼前這個乳臭味幹的小子,整個一小白臉,他竟然能罩著整條北大街?
李雨陽還不太清楚狀況,隻是聽陸德貴說這位耀哥幫了他的忙,出於禮貌,也上來跟人家握個手,說:“耀哥您好。”
耀哥象征性的伸出手,隻是和李雨陽的手碰了一下,便收了回去。
耀哥的眼神和那兩個大漢一樣,充滿了敵意和輕蔑。
“不知李兄弟做什麼生意的?”耀哥不緊不慢地問。
“我沒有做生意,在酒吧打工的。”李雨陽很平和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