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德貴要坐起來,剛動了一下就疼得呲牙咧嘴。
“陸老板別動,你好好躺著休息。”李雨陽說著,把兩手的水果、高鈣奶粉放在地板上。
“你能來看看就好了,還讓你破費。”陸德貴說。
“老哥見外了。”李雨陽說著,坐到凳子上,“是誰動的手?知道麼?”
“知道,雖然打我的人蒙著麵,但指使他們的人我知道,是田飛宇。”
“田飛宇是個什麼人?”
“據說是市長魏國棟的外甥,雨陽兄弟,這事兒你要給我們做主啊!”
“老哥放心。”李雨陽拍拍陸德貴的手背,“到底咋回事兒?”
陸德貴把事情的經過給李雨陽講了一遍,李雨陽點點頭,問道:“跟著田飛宇的是些什麼樣的人?”
“聽田飛宇說,他們都是特種兵,我看他們那身板,也確實像當過兵的,皮膚黝黑黝黑的。”
李雨陽就笑了,“這年頭,特種兵怎麼這麼多啊。”
“你不也是麼?”呂哥笑著說,大家都笑了。
正在這時,陸德貴的電話響了,是公安局的人打來的。公安局的人告訴他,待會兒他們局裏會派人過去把封條揭了,皇家一號今天晚上可以正常營業了。
陸德貴千恩萬謝的掛了電話,告訴大家說,“你們趕緊準備一下,今晚營業,員工和演出人員都聯係一下。”
其實,公安局的人封他們夜總會,也是田飛宇指使的,公安局的人不看僧麵看佛麵,再加上之前也認識田飛宇,就以有償陪侍等罪名把皇家一號封了。有償陪侍這種事兒,哪家娛樂場所都有,與其說是娛樂場所的罪名,不如說是官商爭鬥之中偶爾利用的工具,需要的時候,隨手拈來。
田飛宇此舉,隻是給陸德貴秀肌肉,讓他和北大街其他老板知道一下自己的厲害,他也不想讓皇家一號關門太久,現在房租什麼的都貴,關門太久,陸德貴可就真的沒錢給他交保護費了。
沒過幾分鍾,田飛宇也打來了電話,“陸老板,聽說你腿斷了,怎麼樣,不要緊吧。”
“不要緊,死不了。”陸德貴憤憤的回道。
田飛宇笑道:“聽說你家夜總會今晚要營業了?放心,到時候我一定捧場,咱們是好朋友嘛!”陰險得意的笑聲,讓陸德貴不寒而栗,憤慨至極。
呂哥和其他幾個夜總會的部門負責人前後腳都走了,李雨陽也要走了,已經是下午六點,待會兒要回酒吧上班。
臨走時,李雨陽拿出兩千塊錢來塞在陸德貴的枕頭底下,陸德貴拿出來要還給李雨陽,可惜動不了,夠不著。
“雨陽兄弟,這真不用了,你用錢的地方也多。”
“知道你陸老板不缺錢,一點兒心意,別嫌少。”李雨陽笑笑,跟陸德貴一歲大的女兒擺個手,“叔叔走了啊,改天再來看你”。
樓道裏,護士小姐看到李雨陽,頓時深吸一口氣,暗自驚歎,真帥啊!靈機一動,手裏裝著病曆卡的盒子故意一歪,十幾張病曆卡散落到了地上。
“哎呀,帥哥,幫忙撿一下。”護士小姐嗲嗲地說,眸子望著李雨陽的臉,目不轉睛。
李雨陽本著助人為樂的精神,給她撿了起來,放到她手上的盒子中。
“下次換個搭訕方式,這個早就過時了,民國的時候就已經有人用過了。”說完嘴角一翹,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小心思被人家看破,護士小姐一聲訕笑,花癡的表情目送李雨陽離開,猶自感歎,“真帥啊!”
莫非是田飛宇派人殺的唐耀?
出了醫院,李雨陽點了支煙,上了別克。
田飛宇有足夠的殺人動機,唐耀罩著北大街,隻要殺了唐耀,他田飛宇就能毫無阻力的接管北大街,他的幾位特種兵保鏢,再加上他舅舅的關係,接管北大街幾乎毫無懸念。
李雨陽略一思忖,頓時心生一計。
田飛宇?我倒想看看,你有幾斤幾兩。
……
晚上,汪虹和姐妹們畫著濃妝,拿著演出服,開著五菱宏光來到了皇家一號夜總會。
一個多月沒來,姐妹們望著熟悉的舞台大廳,有種久違的親切感,她們做組合第一次拿錢,是在這裏拿的,第一滴血,是在這裏流的,還有第一滴眼淚。
來到後台,呂哥和火玫瑰們打了個招呼,說道:“陽哥沒來麼?”
“人家現在是經理,又是民兵連長,忙啊!”蔣葉娜說道。
與此同時,夜總會大門外,兩輛豐田紅杉停在門口,門童打開車門,鞠躬歡迎。
田飛宇和他的保鏢們下了車,進了大廳,點了兩瓶洋酒,皇家馬爹利和XO珍藏版,每瓶價格都在兩萬元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