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是從一個與世隔絕的山穀開始的,在這樣一個山穀一切是那樣的祥和寧靜,因此居住在這個山穀的百姓就稱它為寧靜穀。
寧靜穀約莫有二百多人,幾乎全是純樸友善的尋常百姓,他們過著閑散清幽的生活,仿佛在他們的世界是沒有爾虞我詐沒有得失成敗,在他們的眼簾中似乎永遠隻有快樂和恬淡,也許平平淡淡才是真吧。
在這個世界上有些人喜歡平淡,而有些人卻很厭惡平淡。喜歡平淡的生活人往往過不平淡的生活,至於那些很厭惡平淡生活的人偏偏注定要過著平淡的生活,世間上所發生的一切似乎總是不如人所願。
在寧靜穀裏有一個村莊,房舍都是連在一起,人口集中。村長山仙看上去是一個純樸厚道的莊稼人,但她的妻子卻是個少見的美人,雖說現今已是半老徐娘但風韻不減當年。山中歲月容易過,當年山仙和她的妻子花月帶著一百多個背井離鄉無家可歸的災民在寧靜穀落地生根,一晃間過去十幾個寒暑,往昔的美人已成今日的美婦,膝下有了一雙兒女,男的名無愁,身材高大俊美不凡,眉宇間帶著一股尋常孩子沒有的陽剛和堅韌之氣。女的名無霞,亭亭玉立,舉止優雅高貴美麗,是那種男人看了一眼就忘不了絕色尤物。
在一個大廳裏山仙端著一杯茶,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的看著站在身前的兩個年輕人,正是無霞和無愁,姐弟兩並排在一起昂首挺胸站得筆直,神色間滿是恭敬之色。
若是仔細留意站在無霞右邊的無愁明顯有點心不在焉,眼角時不時的往大廳外瞄去,好似在等待什麼人,一臉的無奈望著爹,啥意思啊老爹你話就說有屁,咳咳,有屁還是不要放好啦。
山仙像是故意在考驗他們的耐心,看到女兒一臉心平氣和不急不躁的神色,眼裏閃過一絲讚許的光彩,但目光落在兒子的身上濃黑的眉頭不由得微微一皺,臉色也是隨之一變。
“愁兒。”一個渾厚深沉的聲音讓山無愁猛的一驚。
山無愁頓時嚇的一跳,臉上堆上一副討好的笑容,嘿嘿笑著看著爹山仙,客客氣氣的說道:“爹,孩兒在,不知有何事能為你老人家效勞?”
“愁兒你今年幾歲啦?”山仙背靠著椅背不冷不熱的問道。
山無愁身子微微一躬,拱手笑著道,“回爹的話孩兒今年十六歲。”
山仙輕輕的點頭,“年紀不小啦,不能整天東遊西逛遊手好閑,該想想以後的路如何走。”
山無愁搔搔後腦勺,作思考狀,帶著十分認真的神色,不久後,笑嘻嘻的抬頭看著山仙道,“孩兒覺得現在的日子過得挺愜意,有吃有玩還有漂亮的女孩陪著,幹嘛要去想以後的路。”
山仙重重在桌案上一拍,氣急敗壞的指著山無愁罵道,“混賬的東西看你像什麼樣子,不思進取,跟那些流氓地痞沒什麼分別,山家怎麼出你這種不爭氣的家夥,你是要氣死你爹。枉費你娘生了一副好皮囊給你,你說你除了會調戲欺負女孩子外,你會幹什麼?”
山無愁一臉委屈可憐兮兮的道,“孩兒會的東西可多啦,譬如偷雞摸狗啦,偷看人家女孩子洗澡,好多滴,在這裏就不多說啦。”
山仙抓起桌案上的茶杯用力砸在山無愁的麵前,氣得七竅生煙,雙手拳頭握得緊緊的,抓狂的喝道,“痞子無賴你就不能安分點嗎?我山家是造了什麼孽出了你這種冤孽。”
山無愁這時覺得自己是世間上最冤的人,我還不安分那天下就沒有安分的人,不就是偷了人家幾隻雞吃了嘛用得著大驚小怪,我偷看人家女孩子洗澡人家女孩子都不說什麼,你個老頭子廢話真多,你年輕的時候不也經常偷看我老媽洗澡,你說我是痞子無賴那你就是老痞子老流氓。造孽,哼,你不造孽能有我這個小冤孽嗎?
一個溫柔婉約的聲音在山無愁耳邊響起,“弟弟你不可以惹爹這般生氣,爹含辛茹苦把你拉扯長大,你就這樣回報他嗎?快向爹認錯。”
山無愁橫了身旁那個美豔絕倫的女子一眼,理直氣壯的道,“我沒錯我憑什麼要認錯,你要認錯你就自己認吧。”
山無霞水汪汪的眸子射出一絲怨念,側過身子一把用力的揪住無愁的耳朵,氣鼓鼓的怒視著弟弟,“再說一遍要誰認錯。”
山無愁忙抓住姐姐抓自己的那隻細滑柔軟的玉手,痛得呲牙咧嘴,剛才才囂張氣焰刹那間化為無形,露出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嘴角露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低聲下氣的哀求著,“姑奶奶饒命,再不鬆手我這隻千裏耳就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