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逼我,你知道的,如果真把我逼急了,我什麼事情都可能幹得出來的,你就不怕我把逼死。”
申優又一次起身,慢慢的移著步子上樓:“你不會輕生,因為你已經不是九年前的你了,現在的你心裏有了牽掛,如果你還想見到她,就好好的學好企業管理,等到我覺得你能夠執掌易安之時,自然會放了你自由。”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可是你的兒子,有像你這樣做母親的嗎?”對於申優的話,遊淩遠感覺自己竟然沒有理由去反駁,是的,他現在已經有了牽掛,那甜甜的笑,淺淺的酒窩,還有那雙清亮的眼睛。
“就是因為你是我兒子我才要這麼做,如果我現在放了你,你還會回來嗎?”她知道這次她必需狠,她已經給了他九年的時間去安撫心靈的傷,該是時候給他施壓了。
遊淩遠無言的站在原地,目光隨著申優的背影遠去,覺得自己似乎在頃刻之間變得一無所有了,夢想的翅膀被折斷,心愛的女孩或許很快就要成為別人的新娘,生活仿佛突然間又回到了那個沒有光色的空間裏……
“小優,你這樣做,不怕他恨你嗎?”鄧明楷攏著申優的肩,很是擔心的問道。
申優將頭緩緩的靠在鄧明楷的肩膀上,深呼出一口氣:“現在或許他埋怨我,但是總有一天他會理解我的,遠兒不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他會明白的,其實他愛的不是攝影而是那個叫葉芷蓧的女孩,明楷,我總有一種預感。”
“什麼預感?”鄧明楷撫著申優柔順的長發,很是關切的問道
申優慢慢的直起腰,娓娓道:“我感覺那個女孩會成為淩遠的第二個轉折。”
“別想那麼多了,一切順其自然吧,你可以把成器的易安交給淩遠,但是無法為他安排一切,他有他的路要去,怎麼走,那得看他自己的,就如你所說,那個女孩是他的轉折,那也是他的緣份,你不能為他想一輩子,這麼多年了,為了他,你做得夠多了。”
“明楷,對不起,在淩遠沒有接手易安之前我不能答應你,我必須給崇簡一個交待。”愧疚的目光對上鄧明楷渴望的眼神。
鄧明楷深邃的眸子瞬間一暗,繼而又光亮起來:“這麼多幾我都等了,再多等一會又何妨。”說完心裏卻是酸酸的。
“明楷,我……”大女人的申優此刻突然發現自己突然有了小女人的嬌態,或許這麼多年真的太寂寞,太孤寂了吧,女人有時候再堅強也隻是表麵的,總需要一個溫厚的胸膛,一個結實的肩膀……
“好了,別說了,我能理解的,再等等吧……”卻不知道這一等又是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