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梓墨潛意識裏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人和事,而且他對著阿達依總是起不來屬於情人的旖旎親昵和濃烈愛意。就仿佛——他們本來應該是陌生人,隻是突然被湊成了一堆兒般的突兀。
但偏生,周圍的人所營造出來的氣氛,就好似他就是屬於阿達依的丈夫,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倒是讓他怪異的同時,又被其所影響,覺得似乎本該如此。
哪怕心裏再如何覺得奇怪,但是宿梓墨腦海裏一片空白,加上情蠱的作用,就覺得阿達的的確確是他心愛之人。
明明見麵了沒有心如鼓跳,可就是有一個聲音告訴他,他是愛著阿達依的。
就在這種矛盾的情況下,宿梓墨徹徹底底地住下來了。
隻是,他卻不能離開他所住的院子,他的院子外一直都有人把手,都是麵目普通,身材彪悍高大的女人,盡忠職守得很。
對此阿達依的解釋是,他剛受過傷,大夫囑咐,必須靜心修養,不能多加走動!待得傷勢好全了,就能出門了。
宿梓墨:“那為何我門外守著的全是……女人?女人不是應該在家中……”
在宿梓墨存在的潛意識裏,雖然有女人出門做生意的,但是沒見過這麼魁梧硬朗的女人做守衛的!若是守衛個女人還好說,可他是個男人,該配的也應該是男侍衛才對啊!
女人不都在乎名節的嗎?
阿達依一噎,清澈的眸子滴溜溜轉了轉,“這家裏都由男人操持了,這女人自然得出來掙錢養家的。這是我們寨子裏的規矩,你可能碰了頭,沒有記憶,連常識都忘得差不多了。不過,以後你見得多了,也就慢慢懂了!”
宿梓墨總覺得她話裏有漏洞,仿佛是哪裏不對,但是隨著她的話,他腦子裏似乎也是認同了這個說法的、而且,潛意識裏也認同她說的話是沒有漏洞的,倒是讓他一時半會想不出反駁的話來,隻能悶悶地應了聲。
“哦,原來如此!”
阿達依見他沒有表現出異狀,像是極為認同過自己的話,她倒是鬆了口氣,旋即心裏又浮起了歡喜。
看來,使者大人是真的在幫她,那情蠱也是真的,等到蠱蟲深入後,受著血氣的吸引,他肯定會不由自主地愛上自己的。
這般想著,阿達依仿佛看到了遙遠的未來裏,宿梓墨對自己的百依百順,心中就跟喝了蜜一般的高興。
之後的日子裏,阿達依也考慮到宿梓墨現在沒有記憶,心中肯定是彷徨的,故而也沒有讓他跟自己住在一起,把他安排到附近的屋子裏,打算慢慢地瓦解他的內心。
所以,每日裏處理完寨中的事務,阿達依都會來跟宿梓墨吃飯聊天,間或散步談心。
雖然她總瞞著藏著的,但是,希麗還是掌控著整個何蝶寨的主權者,輕而易舉地就曉得了宿梓墨的存在。
眼見著身為繼承者的阿達依竟然被一個男人給迷住了心竅,神魂顛倒的模樣,她心中既有擔心又有憤怒,尋了個事兒打發了阿達依去忙,就去尋了宿梓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