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會很熱鬧,但不怎麼好看。我在小巨蛋裏的記者室無聊地刷著微博,看到N發了這麼一條:“李大仁,平安。”
又過了一天,上海來的媒體到了。因為要趕下午的記者會,他們來不及下榻,從機場就直接趕到了記者會舉辦的酒店。
發布會完了,五月天全體過來接受大陸媒體的聯合采訪,作為攝影記者的W先生的腳似乎並無大恙,也看不出有什麼“療傷期”的樣子。他坐在前排,拍照之餘也問了幾個問題。而一向在群訪中表現活躍的N小姐則臉色不太好看,一個問題都沒有問。
群訪結束的時候,五月天的經紀人在他們旁邊耳語了一陣,怪獸和瑪莎過來代表樂隊“慰問”上海過來的、經曆了一場險情的媒體。一向對五月天的音樂很鄙薄的W先生在麵對他們本人時卻很熱情,還跟瑪莎互拍肩膀,開了幾句玩笑。
N冷眼看著。一開口,她突然變得很粗魯:“什麼啊?還他媽的搞領導慰問這一套啊?我都看不下去了,太他媽假了。”說完就走了。
接著,我接到了留守北京的D小姐的短信:“跟你說一個大八卦啊。昨天W的飛機不是冒煙了嗎?××(W的神秘前女友)一聽這消息就臨時起意,瘋了一樣,買了全價機票跑到上海去看W。”
我回D:“可是現在W人就在台北啊。”
D說:“我隻知道他倆昨晚上一起在上海過的夜,可能今天一早W才出發去台北的吧。別的就不知道了,應該是要複合的!N應該沒戲了!”
台灣行的後半程,能正常走路,但有點一瘸一拐的W似乎心情大好,還主動過來問N,要不要一起去北投泡溫泉。N保持了粗魯的節奏:“你跟個瘸子似的,還到處浪啥啊?消停待著吧!”
W一頭霧水的樣子,他有點不明白。他可能是覺得,好哥們兒好久不見,就應該親親熱熱的吧。
從台灣回來之後兩個多月,W先生給大家發了請柬,他要結婚了,這次是真的。
婚禮我和D小姐都去了,新娘不愧是藝術圈裏的,整個婚禮很簡單,品位卻很好。婚禮上,W講了他們一度分手的故事:“在上海的一段有驚無險的經曆,讓我們確定了對彼此的愛。說起來我還真要感謝那家航空公司和那次台灣之行。”
我環顧四周,N小姐沒來。
那晚,N發了這麼一條微博:“和從小到大的好姐們兒一起來昌平泡溫泉,爽!
我的好搭檔小W,不好意思今天和姐們兒有約,沒去參加你的婚禮,祝百年好合!”
她配了一張圓月的圖,正是那晚的月亮。
W先生婚後,他們依然是搭檔。他們之前都在那個小區買了房子,各自收房後,他們做起了鄰居。生活仍在繼續。
有一次,大家說到裝修的事。因為N當時正在裝修房子,大家就紛紛向她取經。不知是否故意,她若無其事地說自己曾經去過W剛裝修好的家:“我覺得他家就裝修得不錯,有幾件作舊風格的家具,我也想買那種風格的家具,配上淡綠色的牆麵,他家本來不大,這麼看著還挺清爽的,他老婆呢確實有點品位,說好多家具都是在網上買的,我也準備買點。”
這時W從會場前麵拍完照片過來了,所有人都圍住他,谘詢起買家具的事。
他跟大家一通神侃,然後說和N該回單位了,嬉皮笑臉地又要搭N的車。
N很客氣的樣子:“你也別搭車了,我車裏東西太多,坐不下你了。我幫你把器材捎上吧。”說完,從W手裏接過器材,扭頭就走了。
W有點尷尬,轉頭解嘲:“我說,她是不是來大姨媽了?怎麼那麼奇怪?”然後自行打車離去。會場上剩下我,以及A、D和E三位。(沒錯,她們是我寫過的A、D和E)。
A:“他倆怎麼了?咋那麼奇怪呢?莫非他倆好過?”
D(冷笑兩聲):“就是癡心女子負心漢唄。有啥奇怪的。”A:“啊?你們都知道啊,我咋沒看出來呢?”
E:“我的小AA啊,我說你就是遲鈍,那個W油嘴滑舌的,不是啥好東西,N喜歡他那麼長時間,大家都看得出來,你沒看出來?他還不就是喜歡搞曖昧唄,最終還是被那種作女的給收了。你說這都什麼玩意兒!男人沒一個好的!”
A:“啊?真有這麼一出啊?我還真是什麼都沒看出來。我覺得W還不錯啊。”
D:“別說他們了,都是別人的事,誰知道裏麵有啥玄機呢,誰知道誰是主角誰是配角呢,走吧,咱們吃大餐去。”
我們邊說笑邊離開,會場上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