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玉與程娘子回到家中之後,程娘子趕忙去為瑾玉的爹爹煎藥,瑾玉吃的有些撐,便坐在椅子上休息了,她看著眼前有些陌生的場景,娘親手紮的籬笆,籬笆上爬的是應季的瓜果,自己坐的是娘親做的藤椅,細細想起來娘親似乎什麼都會做。
“瑾玉喝了一口娘親自己做的花茶,閉上了眼睛享受著這一片美麗的日光。
“瑾玉,你坐在哪兒幹什麼呢?快去看看你爹。”瑾玉挪動屁股,跑到裏屋去看她那嬌弱的爹爹了。
屋子裏十分清爽,這也多虧一張簡陋的木床,藍色的床單被罩子,還有一個有些消瘦的男子躺在床上,瑾玉來到床邊,拿起毛巾為他擦了一下臉。
實話,瑾玉的爹爹長相十分出眾,長眉入鬢,鼻梁挺直,看人的時候總是帶著一絲笑意,前世的瑾玉十分喜歡這樣的父親,可是到後來才現,原來他可以對所有人笑。
“水”瑾玉的爹爹嗓子有些幹澀的道,瑾玉從桌子上拿來水,喂他喝了一口,然後看見他睜開了眼,便開口道“爹爹,你終於醒了。”
瑾玉爹爹俊秀的臉龐上顯現出一種類似迷茫的表情,“你叫我什麼?”
“爹爹啊,爹爹你怎麼了?我是妙妙啊。”瑾玉心下狐疑。
“妙妙?”瑾玉看見自家爹爹摸著頭衣服痛苦至極的表情,心下頓時有些擔心,焦急的叫道“娘親!你快來看看啊,爹爹醒啦。”程娘子聽到之後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計跑了過來,看到自家相公安好的坐在床上,頓時喜從中來,竟是流出了眼淚,看著他,哭了出來
“你醒了。”瑾玉的爹爹似乎還有些恍惚,但是看到一位如此貌美的女子對著自己哭,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瑾玉的爹爹感覺到有些頭疼,腦袋裏好像有一些東西憑空出現似得,張維文其人當真是應了他的名字,維文,這一輩子指揮舞文弄墨但是卻是不怎麼擅長,也可以是讀書讀成了傻子。
早年娶過一妻子,生過長子後邊體虛久病身亡,留下一幼子,就有奶娘做主娶了如今的妻子程娘子,可是這張維文並不滿意這樁婚事,隻因這程娘子大字不識一個。若不知這程娘子長得實在貌美,恐怕這張維文不會給程娘子什麼好臉色。
一刹那間,張維文腦袋裏湧過無數的記憶,大多都是一些書本上艱澀的經言,還有就是眼前這位女子的容顏。
“阿婉,我沒事兒,辛苦你了。”張維文道。
“沒有事就好,你可知道你昏迷了多長時間,若是你去了留下我們這孤兒寡母,可要怎麼活。”完又開始抹起了眼淚。
“是為夫的錯,阿婉莫要做哭了。”張維文伸出手握住了程娘子有些冰涼的手,轉眼看著瞪著一雙眼睛的瑾玉,莫名其妙的心中一顫。
這個女孩的眼睛好生奇怪,好像可以看穿一切似得,直直的看著自己。
“爹爹,你為何剛剛了不認識我?”瑾玉一字一句地問道,張維文此時卻不知道要什麼,半才回了一句“許是爹爹剛才糊塗了,妙妙這是在怪我嗎?”完憐愛的摸摸瑾玉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