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冬,注定要風雪交加,夜不能寐,”張禦良道,此時屋外的大雪已經停歇,躲在烏雲後的太陽也出來了,因為地上的積雪反射,所以屋外的光線明媚的好似春日,並沒有張禦良所的那樣風雪交加。
可是瑾玉卻感覺到心中一片淒涼,好像注定要失去什麼東西似得。
“你們要幹什麼?”瑾玉問道,她拳頭緊緊握著,感覺到一陣寒冷,張禦良歎了口氣道:“幹我們一直在做的事情,瑾玉你那麼聰明,應該知道,我與你哥哥之所以把你一個人留在京中,是為了保護你。”
“保護我?你們到底要做什麼?”瑾玉問道,張禦良伸出手,似乎想要安撫極度不安的瑾玉,但是卻又放下了。
“無論你聽到了什麼樣的消息,經曆了怎麼樣悲劇,都要堅持到最後一。”
“堅持到最後一?”
“堅持到最後一,也許到那一,你就會明白,我們為什麼要這樣做。”張禦良完這句話之後,翩然離去。
瑾玉不知道為何,看到他的飄忽俊逸的背影,總感覺到似乎再也見不到了。
“王妃,您在幹什麼呢?”青雀看著茫然的坐在座位上的瑾玉,頓時心中有些擔心。
“沒事,我沒事。”
青雀眼睛裏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伸手扶著瑾玉進了屋子。
顧懷準從王府中出來,看了看時間,決定道飯館中解決午飯,原本是想著到一家店中隨便吃些,但是突然想起來,那個丫頭似乎十分喜歡鄉居樓的荷葉燒雞,所以便準備到哪裏去吃一頓,順便給丫頭捎回去,不成想擠進了那鄉居樓一看,坐在大堂中的一大一,不正是自己徒弟和徒孫,這一下把顧懷準氣的不輕。
“師公!”魚兒嘴裏含著燒雞,無比驚恐的道,正在喝酒的遇白,看到了自家師父黑如鍋底的臉,嚇得差點把杯子扔了。
“師師父,您怎麼在這兒?”
“這應該是我問的吧,你不是在家中教習丫頭藥典嗎?為何在這裏?”遇白吞吞吐吐的道:“丫頭學會了。”
“學會了?”
“學會了。”顧懷準摸了摸胡子,開口詢問藥典。
丫頭竟然對答如流,顧懷準不禁嘖嘖稱奇,之前這丫頭還死活蹦不出來一個藥名呢,如今便已經倒背如流了,實在是奇怪。
“倒是奇怪。”顧懷準坐了下來,與兩人一同用飯,魚兒見師公沒有生氣,便很開心的吃起來,用過飯之後,顧懷準在丫頭殷切的目光中,又打包了一份荷葉燒雞。
回家的路上,丫頭拉著遇白的手蹦蹦跳跳,好不活潑,顧懷準停下來開口問道:“這丫頭是不是隻有以獎勵她吃食,便學得特別快?”遇白想了想點了點頭,道:“似乎真的是這樣,隻要一吃這丫頭眼睛都亮了。”
“如此這般,丫頭以後便由我來教習,不定真可以傳承我一身衣缽。”
“徒弟不是已經傳承了嗎?”
“你這偷奸耍滑的子,師父我可是知道你幾斤幾兩。”完之後一甩袖子便離開了,似乎對這個不甚靠譜的徒弟十分失望,遇白看著魚兒懵懂的眼睛,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