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玉之前聽聞過張維文在西北蓉城澆築城牆時,偶然創造出一種威力異常巨大的炸藥,本來是用來加快施工進度的,可是被有心之人看見,稟報了朝廷,朝廷便派了兵部的人將炸藥的配方秘密保管帶走了。
瑾玉見到過那種炸藥的威力,尋常山即可夷為平地,威力著實巨大,若是應用到戰場上,定然能夠克敵製勝,隻是瑾玉還記得當時張維文並沒有因為這件事情而感到絲毫的高興,他隻是看著那座威武的城牆,歎了口氣道:“也不知道又要造成多少殺孽。”
瑾玉有些奇怪,殺外敵哪裏叫殺孽,這個父親的思維總是與常人不同,帶著眾人看不懂的眼光看和這片剛剛成立的巍峨江山。
隻是最近有些傳聞在坊間流傳,隻是不知道真假,倒是讓瑾玉有些擔心,坊間傳聞有位官員帶著那炸藥的配方逃到了遼國。
若是有了那炸藥,蓉城城牆分秒而破,正在經曆大災的大周怎麼能夠阻擋打來大遼的鐵騎呢?那句蓉城之後無戰事,變成了一句笑話,而瑾玉的爹爹也將成為一個笑話。
“青雀,你可知道這件事情,是從哪裏傳出來的?”瑾玉問道,青雀搖了搖頭道:“王府的暗衛們並未得到什麼線索,已經將消息給王爺了,隻是最快也要三才能回信。”
“這件事情處處透著古怪,倒是讓人不得不起疑。”
“許是那個無聊之人隨便臆想的,兵部秘鑒的配方,怎麼這麼輕易的就泄露呢?”
“或許吧。”
金鑾殿內,那位身居高位的皇帝陛下一臉肅殺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張承文,當朝輔。
“朕當真是從未想到,你張家竟然會出現這樣的人物?”皇帝手中拿著一尊透亮的如意,隻是這如意卻沒有保佑他事事如意。
“朕怎麼都想不明白,張禦良為什麼會這麼做?”皇帝耐人尋味的語氣讓張承文直冒冷汗,他高聲道:“臣有罪!”張承文跪在地上,五體投地。
皇帝看著張承文已然白的兩鬢,歎了口氣道:“下去吧。”
“臣求乞骸骨。”
“準。”張承文恭敬的站起來,深深地看了一眼這座輝煌的大殿,然後默然離去。
“朕不明白,張禦良為何要這樣做。”皇帝幽幽的聲音在大殿中回蕩,一旁侍候的老太監道:“老奴從未見過陛下對一個臣子有過如此厚待,兩年升職部職,代子出使遼國,年僅二十便有如此殊榮,古往今來唯有此一人。”
“唯有此一人,當真狼子野心,傳朕口諭,無論如何,也要將他截殺,絕對不能讓配方落入遼國手中。”
“奴婢領命。”
張承文於壯年致仕,朝野上下紛紛議論,一眾人等紛紛猜測,是否坊間傳聞確為真事,若為真事,那這位張侍郎當真是古來第一奇人,放著皇帝身邊的大紅人不做,偏偏跑去遼國做什麼通敵賣國之人,據這位張禦良乃兩榜進士出身,是江南大族張家的私生子,長相英俊,京中貴女多有思慕,之前已然與一個帝京貴女定了親事,更是羨煞了不少人,隻是誰也想不到,他竟然在此時做出了這種選擇。
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
成王府,瑾玉眉頭緊鎖,心緒煩亂,實在不知道要怎麼看待之前張禦良對自己所的話,就便是告別嗎?瑾玉手中握著趙恪的回信,心中字跡潦草,顯然寫作之人心中也是憂思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