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卿問隨朕這麼多年應該知道，朕最不喜歡的就是聽這些沒有用的東西。”
“是，陛下。”
“當年腹背受敵於絕境之時，不是讓保佑朕，是數萬將士的拋棄性命奮力廝殺才有了朕的今，朕從來都不相信神佛。”
“子不語怪力亂神，隻是此刻大周的局勢，確實很大一部分，需要上的保佑了，陛下，遼國每逢冬日，便會大舉進犯我朝邊境，今年氣奇寒，探子來報諸多遊牧部族牲畜凍死極多，若不是有那座堅固的城牆，恐怕現下西北已經是慘不忍睹，據微臣所知，一些居住在蓉城外的鄉民，多次與搶劫的遼人相鬥，死傷眾多。”
皇帝在禦座上沉默著，王潛繼續道。
“如今朝廷並沒有精力在去應付那些野蠻的遼人，大片災民已然占據了朝廷糧倉中的大部分糧草，所以朝廷暫時無法排遣大量軍隊前往西北，而且南方局勢似乎愈加複雜。”
“那些亂臣賊子！”皇帝憤怒的道，他充滿怒氣的眼睛裏似乎能傾瀉出火焰。
“陛下也知道，其實蓉城作為堅固的並非拿到城牆，再怎麼堅硬的城牆，也有被摧毀的一，蓉城真正令人放心的是秘密部署的強有力的大炮，能工巧匠加上張大人強有力的炸藥所製成的我大周最為鋒利的長矛。”
皇帝聽完這席話，竟然出奇的平靜了下來，他開口道：“朕知道了，明日你寫一個關於蓉城邊防的章程，明日早朝時商議。”
“微臣遵命。”
“回去休息吧。”
“是，陛下。”
年老的皇帝看著同樣年老的大臣，清晨的陽光刺眼而冰冷，此時此刻，年老的皇帝才明白他已經屬於夕陽。
他老了。
十一月初三，良辰吉日，宜嫁娶。
氣寒冷至極。帝京的氣一向幹冷，瑾玉總是要把手上和臉上抹了厚厚的香膏之後才會出門，隻是今日卻是也是推辭不了，否則瑾玉定然不會去看著這個熱鬧的。畢竟瑾玉對於瑞陽王府，當真是沒有什麼興趣。
張瑾蘇在嫁過去之後，身為妾室，定然是不可在正室之前生育子嗣，王府的家教甚嚴。就算這郡王再怎麼喜歡這位卻也不能為她破這個例，瑾玉此時心中倒是對這個心悸叵測的女子有幾分同情，青雀給瑾玉準備了一身青藍的宮裝，上麵繡著精美的梅花，腰上配著羊脂白玉的瓔珞佩環，瑾玉畫著梅花妝，隻是頭梳的簡單了些，倒也不怕搶了那新娘子的風頭。
“王妃今日真漂亮。”青雀替瑾玉披上披風。
瑾玉走到外麵便萌生了退意，氣實在是太過寒冷，瑾玉看著池塘中凍得結實冰塊。道：“快扶我上馬車。”
車廂溫暖而舒適，青雀塞給瑾玉一把精致的暖爐，瑾玉頓時覺得暖和了許多。
實話，選在冬日成親的大戶人家真的很少，瑾玉總覺得這王瑜齡是因為什麼特殊的原因，才如此著急的成親，畢竟之前還未傳出過風聲。
“青雀，你可知道這王瑜齡與郡王為何在此時成親。”青雀有些八卦的對著瑾玉道：“王妃可能不知道，這坊間都在這王家姐，是未婚先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