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紹宣從軍中歸來,便被張維文叫來是要見一位故人,張紹宣自然自然知道那位故人是誰,所以便早早的離開了軍中,趕忙回到家中。
此時徐氏已然做好了一桌子菜,張維文與一名老者相對而坐,二人看見張紹宣之後,便招呼他過來,張紹宣看到那位老者,十分恭敬的上前行了一禮,那位老者正是張紹宣的老師,溫均。
“徒兒拜見師父。”
“不必多禮,快快坐下吧。”溫均十分和藹的道,張紹宣依言坐下,一旁的丫頭給他添了雙碗筷。
“多年不見,紹宣真是越俊朗了。”溫均笑眯眯的道,張紹宣笑了笑,沒有話,張維文接話道:“老頭子你莫非是要替這孩子媒,你也沒有女兒啊?”
“雖我沒有女兒,可是我卻有一位十分美貌的外甥女,二八年華,至今未嫁,要不要考慮一下?”溫均語氣中帶著些許戲謔,張紹宣卻也不好回答,隻是十分恭敬的道:“自古以來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弟子自然是不能做主的。”張紹宣一下子把這皮球踢給了張維文。
“此時我需要同夫人商議一番,老頭子你就不要多管閑事了,一大半年紀了,還學人家做媒,你自己不還是光棍嗎,實在是不怎麼靠譜。”
張紹宣一向知道父親與這溫均十分投緣,時常磨牙拌嘴,好不快活,所以倒也沒有驚異於兩人的言語,一頓飯下來,倒是因為兩人的閑聊耽擱了不少,張維文還有公務,所以便先行離去了,此時這處十分雅致的飯廳之中,便隻剩下這一對十分陌生的師徒。
“徒兒是什麼人?”張紹宣沒有想過溫均會如此直接的問出這樣的話,張紹宣輕輕的道:“師父是在懷疑我?”溫均笑了笑。道:“雖我與您們師兄弟相處時間並不長,可是我還是看出來,和禦良比,你的心思更為深沉。我總覺的張禦良這樣做,一定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而這個苦衷是什麼,恐怕隻有你知道。”
張紹宣並沒有話隻是定定的看著溫均,溫均歎了口氣道:“過去的時代已然過去。你又何必非要回到從前呢,那些恩怨本就和你沒有關係。”
張紹宣依舊沒有話,可是溫均卻感覺到氣氛越來越冰冷,不是那種冬日寒風一般的冰冷,而是那種被可怕的野獸凝視的那種寒冷,虎視眈眈,如是而已。
“你是前。”一把淩厲的箭矢劃過溫均的麵龐,絲絲血液流出,張紹宣站起來,取下那支沾著血液的箭矢。輕輕的道:“我想師父應該明白我的處境。”
“你?”
“徒弟先告退了,請師父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父親。”張紹宣帶有警告意味的話語,讓溫均下意識的疑惑。
“你到底是?”
“您難道真的要如此難為與我嗎?”張紹宣轉身,陰鬱的眼神和剛剛判若兩人。
“我是知道師父的底細的,我本不想那這個作為要挾,您畢竟是我的師父。”
溫均愣在原地,並沒有話,隻是愣愣的看著張紹宣遠去的背影。
溫均站起來,並沒有等著張維文歸來,而是直接坐上離城的馬車。徑自離去了。待到張維文回到家中之時,溫均已經走了,而且沒有留下隻言片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