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玉心裏湧起一陣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此時,瑾玉想起了之前張維文曾經念過的詩詞,似乎有一叫做春花江月夜的長詩,瑾玉不禁有些好奇的開口問道:“這詩可是叫做春江花月?”瑾玉心中有些不肯定,隻是此時趙恪定定地看著中央那名綠衣黃裏的女子,那名女子摘下來麵紗,瑾玉頓時心裏一顫,手中的杯子不穩,灑出了幾滴酒液,真的是虞美人,虞美人盈盈不足一握的腰肢婉轉而妖嬈,此時坐上的那位已然五十有餘的陛下喃喃問道:“你到底是誰?”
“父皇這是兒臣在外麵找來的舞姬,怎麼了?”紀王站起來問道,他又補充道:“可是父皇不滿意,若是不滿意,兒臣命人下去如何?”皇帝擺了擺手道:“你可知道這位舞姬長得像誰?”紀王回道:“兒臣不知道。”紀王在很早很早之前就從宮中搬出去,至於原因隻能是宮闈秘史,皇帝歎了口氣,若是這般來,紀王還真是沒有見過珍妃,他歎了口氣,想著年節中還是不要影響氣氛,於是道:“先下去吧。”那名綠衣舞姬下去了,臨走之前深深的看了趙恪一眼,瑾玉不僅感覺到心中一陣苦,趙恪拉起了瑾玉的手道:“沒有事情,你放心吧。”雖然這位皇帝陛下意識想要勉強保持鎮定,可是瑾玉還是可以看出來這位皇帝此時心神恍惚,也許在這位無情帝王心中那位珍妃當真是心中的一抹白月光,讓如此年紀的人牽腸掛肚,見到一名與她長得如此相像的女子,都會忍不住失態。瑾玉又端起一杯酒喝了一口,此時趙恪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他拉住瑾玉的手道:“你剛剛那詩叫做春江花月?”瑾玉一愣然後道:“之前聽聞父親曾經吟唱過,父親有一年中秋夜晚在秦淮江畔所吟唱的。”當時瑾玉一直以為是父親所做,可是父親矢口否認了,瑾玉問父親所做之人為誰,張維文隻是笑了笑,卻沒有是誰,所以瑾玉就一直以為這詩是張維文所做。
趙恪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看向台上的皇帝,此時坐下的紀王到時心中煩悶,本來以為陛下見到這位定然會心生歡喜,可是到現在卻真的惹了一身麻煩,若是這位父皇因為這件事情惱了他,那就得不償失了,此時紀王看了看齊王,齊王沉默著,手裏攥得緊緊的,似乎在極力隱忍著什麼,瑾玉不僅多看了齊王一眼。
“父皇!”齊王突然道,齊王的聲音本來就十分的雄厚,此時突然話,頓時讓眾人嚇了一跳,眾人不禁都朝這邊看來,齊王站起來道:“兒臣有一件東西要獻給父皇。”皇帝眉頭一挑道:“什麼東西。”這位皇帝陛下對於齊王不太重視,所以倒也沒有想到這位會給自己什麼樣的東西。
“兒臣之前到南疆之地獲得了一種十分奇特的作物,希望獻給父皇,惜福萬民。”此時紀王頓時麵色蒼白,十分鬱悶的看著齊王,似乎沒有想到他會這樣做,齊王一拍手,身後一名太監拿著一個精致的盒子,遞給了侍候在皇帝身邊的宮女,那名宮女拿起盒子遞到了皇帝眼前,皇帝拿起那株異常飽滿的稻穗,眼睛裏露出了滿意的神色,道:“若是我大周的百姓都種上這樣的水稻,那就就不會在有災荒了。”底下的各色皇親國戚一片靜寂,到時沒有想到這位齊王殿下倒真是還有些本事,竟然找到了這樣的東西。皇帝陛下似乎十分滿意,隻見他道:“老六想要什麼賞賜?”這位皇帝陛下一般不會這樣話,所以顯然這次的獻禮當真是讓這位陛下愉悅不少,齊王從座上起來,走到正中央,對著皇帝行了個禮,這位皇帝正在奇怪,齊王會如此鄭重其事的行禮,這位齊王殿下高聲道:“兒臣懇請父皇赦免母妃的罪過,讓兒臣把母妃接出冷宮。”一時間無人言語,坐在一旁的皇後冷笑一聲,紀王趕忙像皇後娘娘使了一個眼色,這皇後才忍著沒有在話,瑾玉看著皇帝陛下似乎可以實質化的怒氣,頓時心中很想知道這位貴人到底是對皇帝陛下做了什麼,能夠讓這位老謀深算的皇帝陛下露出這等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