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風和暢,大街上行人的衣物都單薄了許多,瑾玉也越感覺到這氣溫暖的好處來,比如,他再也不用經常呆在家中,這幾日也是趙恪陪著她四處轉悠,這幾日瑾玉的日子倒也過得不錯。
宋燃的住宅十分的樸素,甚至對於張家來可以是簡陋,所以張家送了一套不上豪華的宅院給他,可是這位硬氣的青年官員拒絕了,瑾玉自然知道宋燃這樣做是對的,可是卻又怕瑾意會受苦。可是瑾玉見到瑾意曉得一臉幸福的模樣,心中的那絲擔憂,卻又消失不見,所謂人情冷暖自知,瑾意都沒有覺得苦,她又在這裏擔心什麼呢?
趙恪看到瑾玉有些茫然,便開口問道:“怎麼了?”瑾玉笑了笑道:“沒事,隻是有些瞎操心罷了。”
“雖然瑾意你的妹妹,可是我總是感覺,似乎你更像姐姐。”趙恪如此道,瑾玉不置可否,隻是笑了笑,她看向已然穿上了嫁衣的瑾意,看著她嬌媚的麵容逐漸被那一某鮮紅的蓋頭淹沒,嘴角的笑容和當初的自己一模一樣,瑾玉心中一陣懷念。
張家就算是沒落了,可是對待即將出嫁的女子也十分重視的,前方扶轎的是瑾意的兄弟,瑾玉記得自己成親當日是張紹宣扶的轎子,瑾玉還記的那一張景宣難得露出了笑容。
時光如流水。
待到送親的隊伍到了宋府,瑾玉才知道這宋燃,當真是一位十分清廉的官員,這確實是一座十分普通的宅院,甚至是有些簡陋,可是院子中的擺設確實十分的精致,看出來主人倒是一個十分有心的人。
身為新郎官的宋燃看起來一派喜氣洋洋的感覺,此時瑾玉看見了已經顯懷的徐氏,連忙上前道:“母親。”徐氏點了點頭,微笑著看著大廳中的新人,開口道:“看他們多般配啊。”宋燃生的極為高大,長相也是俊朗不凡,而且總是給人一種積極的觀感,所以到時讓在場的重人,對這場原本門不當戶不對的婚姻產生了一點讚同。
新人觀禮之後,便入了洞房,瑾玉自然是沒有跟著進去,趙恪便在這裏陪著瑾玉。男家的賓客很少,也隻有宋燃的幾個同僚以及徐氏的父親,瑾玉上前見了禮,倒是溫和卻不失威嚴的人,怪不得能夠教養出徐氏這樣的女子。
相比這樣的人的弟子,也一定是一個從一而終的人,瑾玉看著拿出明亮燈火所在的地方,頓時入了迷,趙恪看到瑾玉這般模樣,頓時有些好笑,便開口道:“這是怎麼了?”
“我隻是在在回想,我們成親時候的場景,你還記得嗎?”瑾玉笑著請問道。
“當然還記的。”
宋燃從洞房出來之後,便被他的一群同窗圍住,宋燃接下了眾人敬的酒才被放走,離開時,腳步都已經有些虛浮了。瑾玉不禁有些好笑,趙恪開口道:”當初我也是靠裝醉,才逃過一劫的。”瑾玉頓時有些好奇,便開口問道:“你怎麼看出來他沒有喝醉酒。”趙恪笑了笑,道:“我自然是能看出來的,至於為什麼,我就不便告知了,這算是男人的秘密。”瑾玉感覺有些無奈,什麼叫做男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