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維文這幾日算是受盡了這名聲的拖累,往日裏在街上走著,都不一定有人理,現在都不敢出門了。老是有些學生拿著張維文的那幾本書來找張維文討教,當真是比當官還要累,加之張維文這個時候又成了三位顧命大臣之一,此時更加是門庭若市,倒是讓張維文這個家夥有些不適應。此時,徐氏在廳堂中打來賓,這男賓張維文還可以是有事在身,不必見客,但是卻有些想要走其他門路的人,打主意打到徐氏這裏來,徐氏又不好像張維文那般拒絕,所以就隻好硬著頭皮去照顧了。
外麵下了一會雨,可是張府門前依舊是人滿為患。
一上午的時間過去了,徐氏累的腰都直不起來,到時讓人有些無奈,張維文看到徐氏這番樣子,頓時有些心疼,便開口道:“你懷著身子,有些人就不必見了,這些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徐氏歎了口氣,她那裏不知道張維文這是在為她著想,可是這番情況下,若是她做的有一點傲慢之處,便會被這帝京中的夫人們成是仗勢欺人,這女子從來都和男子不一樣,若是因此連累了自己夫君的名聲,總歸是不好的事情。
中午用過午膳之後,有人來送信是蘇延有請,自從那日離開之後,溫均與顏路便都在蘇延那裏一直呆著,張維文一直對於溫均的一些想法不太認可,他覺得如果一個人本身就生存於優越的生活環境中,並且始終是站在統治階層,那麼他對於變革的心裏就會變得非常的微弱,甚至是反對變革,有一句話的好。
屁股決定腦袋。
剛剛吃完午膳張維文便坐著馬車出城去了,門外依舊是有很多人,張維文做的是徐氏的馬車,所以到也沒有多少人跟蹤,這還讓張維文送了一口氣。
看來成為一個名人,對於某些普通人來並不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
出了城之中,張維文便騎上了馬,這樣的氣裏如果一直悶在馬車裏確實是有些可惜。張維文自己覺得他來到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事情,大概也就是學會了騎馬,在他那個時代,騎馬對於他這種窮人來的,真是是一件無比奢侈的事情。
郊外空氣清新,因為到了秋日,所以空越的高遠澄澈,張維文這幾日的煩悶倒也是因為這種景色而消減了幾分。
一路風景,張維文又到了那處巨大桃樹旁,門外站著一個長相伶俐的童,那童看到張維文之後,開口道:“幾位先生在裏麵恭候大人多時了。”張維文跟隨著這名童進去了,到了一處竹林徑處。
“幾位先生就在裏麵。”那名童完之後便離去了。張維文走向前去,聽見一陣若有若無的琴聲,張維文聽到之後,不知為何突然覺得有些耳熟。
“重言來啦。”隻見四人坐在一處流水之處,倒是有些像蘭亭序中所言的曲水流觴,溫均看著張維文開口道:“此處乃是前朝大家們的聚會之所,蘇兄才會把此處給買下來,沒有想到竟然如此的有雅趣,到時讓我等俗人打開眼界了。此時蘇延笑道:“下的人都知道,這最為著名的文壇聖地便是金陵書院,老夫曾經有幸到過哪裏一次,當真是人間堂一般的地方,隻是可惜啊。”溫均開口問道:“可惜什麼?”